“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我那时才几岁?”许娴放声大笑:“是最近。”
江季白随口问:“你最近有不快的事?”
“我啊,最近桃花运旺得很,却是朵老桃花儿。”许娴叹气。
江季白皱眉:“还是皇帝?他真的要你进宫?”那阿三怎么办?
“所以喽,”许娴一手叉腰,一手在脸前扇了扇:“我来败败我的名声。”末了,她又道:“顺便捞点银子。”
是捞点银子,顺便败败名声吧,江季白微微摇头:“那你捞,我先走了。”
“啧,见外呢你!”许娴拉着江季白的袖子将人往里拉:“这好事儿我能不叫上你。”
江季白:“……”
无非就是温白担心他寻短见,因此叮嘱了许娴。
许娴声势浩大地进了赌坊,几场下来,输得惨不忍睹!
江季白无一丝兴致,他随手买了壶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后来,他看许娴几乎输了个底朝天,就道:“你别猜骰子了,你点背。”
“我…我…”许娴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猛地撸起袖子:“我还就真不信了!”
江季白抿了口酒,随口道:“大。”
“啊?”许娴回头:“什么?”
“这一轮猜大。”江季白瞥了一眼那正在摇骰子的人,不紧不慢道。
许娴半信半疑道:“他这都还没落定呢…不是季白兄,你不会又喝醉了吧。”
“押大吧。”江季白看向投注处那里。
几轮下来,押大者赢得次数远远多于押小者,这样一来,原先押小的人都跟风去了押大处。许娴原本固执己见,非要压在小处,眼看要血本无归,她只好押了大。她小小地赢了一把后,场上形势逆转,押小的几个人突然赢了,押大处的银子一下子就被押小者一哄而上。
其中,也包括许娴刚赢回来没多少的银子。
“那…那就大、大了。”许娴犹犹豫豫地将一点碎银子放到了押大处。
其中,还有人嘲笑:“妹子,还没输够啊?”
“呵!”许娴翻了个白眼,叉腰仰面看着那人:“姑娘我钱多,管得着吗你?”
骰盅被缓缓打开——
“大!”许娴叫道,吓得周围人一哆嗦。
“啊啊啊!是大,季白兄季白兄,是大!是大呀!”许娴激动地跳了起来。
赌场上,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江季白的指示下,许娴渐渐将银子都赢了回来,不少人也开始跟着江季白的指示押注。
投骰人见状,便将骰盅往桌上一放,挑衅地看着江季白:“兄弟是行家啊。”
“略窥门径罢了。”江季白懒懒道。
“你说你也不押注,在这儿指手画脚的,这像什么话?”投骰人语带讥诮:“你这么厉害,咱俩来几局?”
四周人开始起哄:“来几局!来几局!”
江季白晃了晃酒瓶,眯眼从瓶口往里面看了看:“没钱。”
“没钱?!”那人声调高了起来,顺手一拍桌子:“没钱你来什么赌坊!”
许娴将银子往那人跟前一砸,喊道:“瞧不起谁呢!有钱,我们有!季白兄,上!”
江季白将捎带拿回来递还给了许娴:“用不着。”
许娴以为是江季白脸皮薄,忙道:“当是我借你的,而且,这都是你帮我赢回来的。”
江季白摇了摇头,道:“我不一定会赢,这钱要是输了,就不值当了。”
“那你…不跟他玩了?”许娴小心地问。
“玩!”江季白将酒瓶往赌桌上使劲一放,酒瓶发出一声脆响,他抬眼看向投骰人,挑衅:“来么?”
投骰人当下就被激怒了:“你有钱吗?”
“没钱,”江季白认真道:“但有酒…”说着他在又往酒瓶中看了看:“…而且,只剩半瓶了。”
投骰人:“醉鬼吧你!”
“半醉。”江季白强调,他走到赌桌正前方,随口:“跟你玩,够了。”
投骰人:“话说这么满?”
江季白带着醉意的声音懒洋洋的,“无妨,至多丢个脸。”
许娴警惕地抬头,季白兄以前有多好面子她是知道的,曾经温白在大庭广众之下逗了他一下,都被他记恨许久,他现在如此,不太正常。
“季白兄,我们不玩了吧…”许娴拉了拉江季白的袖子。
江季白伸手挡开许娴:“乘月你后站。”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许娴略显慌乱道:“回去…季白兄…”
“无事。”江季白不理会许娴。
许娴着急道:“温白回来看不到你会着急的。”
“他才不会回来。”酒气上头,江季白看似无意地嘟囔:“他忙…”
许娴听出了些许赌气,一时失语。
江季白扯了扯领子,看向投骰人:“我只有酒。”
投骰人耸了耸肩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