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抱着温玘从后院走出来,连忙道:“王爷,王爷,二公子不在。”
江越一见温玘就两眼放光,冲上去把娃娃抱紧了自己怀里,往大堂里走去,敷衍管家道:“行,本王知道了,你去忙吧,本王等着。”
管家不放心地跟了几步,可江越一个劲儿地催他走,管家没办法偷偷去找温玄。
江越把温玘放到地上,贴心道:“等着啊,干爹给你发压岁钱。”
说着,就拿出了一个钱袋子系在了温玘的腰上,江越随便坐在地上,让温玘坐在他的腿上,调笑道:“玘儿啊,干爹现在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啊。”
温玘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越想了下,忿忿问道:“你爹…对你是不是不好啊?”
温玘立马失落了:“爹爹不喜欢我。”
江越心道,看出来了。
但是江越看温玘那么失落,就安慰道:“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儿子的?你爹…估计是害羞吧,对,就是害羞。”
温玘歪着头道:“为何害羞?”
江越心道,我哪里知道,摸了摸温玘的头,努力措辞道:“脸皮薄呗,你看他对你小叔叔也没啥好脸色,对吧?”
温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温玄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原本想出口打断他们的,可是忽然听见了温玘说他不喜欢他,就忍不住听了会儿,没有料到江越还帮他说了话。
温玄端正自己的态度,拱手道:“见过王爷。”
江越回身,看见了还算有礼貌的温玄,温玘想了想,从江越身上站起来,噔噔噔地跑到温玄身边,抱住他的腿,眨了眨眼睛,哄道:“爹爹莫羞。”
温玄:“……”
江越:“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玄胳膊抬了抬,最终还是放下了,让温玘站好,自己后退了一步,虽然还是训斥,但是语气也柔和了不少:“站有站相,愈发没规矩了。”
江越观察了温玄片刻,忍不住开口:“温玄,你抱过玘儿吗?”
温玄面不改色:“没有。”
江越心中有一个猜想,虽然有些不可能,但江越觉得就是,江越犹犹豫豫地开口:“你该不会是不会抱孩子吧?”
温玄:“……”
温大人一心为公,自打温玘出生就把他给嬷嬷带了,某天忽然想起来的时候,温玘也一岁多了,温玄觉得带孩子太浪费时间,索性也就不怎么带温玘。
江越噗嗤笑了:“你真的不会抱孩子?”
温玘看江越笑,他也笑,小孩子笑起来是最可爱的,温玄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反而有些尴尬。
江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大方道:“本王教你。”
温玄不太愿意学,可是看到温玘一脸期待的笑脸,也于心不忍了,淡淡道:“嗯。”
“你得先蹲下…对,先托住他的胳肢窝,对对,抱起来,腾出一只胳膊托住小孩子的屁股,对,这不就得了。”江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教学成果。
温玄抱着软绵绵的温玘,感觉有些奇妙。
江越笑眯眯地看着父子俩,油然而生出一股欣慰。
温玄扫了他一眼,问道:“王爷所来为何?”
“本王找温白。”江越回答:“既然温白不在,那本王就交代给你了。”说着,就拿出一个盒子,随手打开给温玄看了下,是一些银票。
江越继续道:“你让温白把这些给我大侄子,听说他大过年地还在挣钱,挺辛苦的。”
温玄瞟了眼盒子,不冷不热道:“你大侄子现在比你有钱。”
啥生意都做,混的如鱼得水。
“啊?”江越不解。
温玄草草地把事情告诉了他,江越欣慰道:“不亏是我们家的人,就是有出息。”
也不看看人家是被整落魄的,温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道:“王爷慢走。”
“……”江越无语,本王啥时候说要走了?
他充满不舍的眼睛看了眼温玘,温玘乖巧地冲他挥了挥手,也罢,江越原本就是给江季白送钱的,送完了自然得走了。
大雪连下了半个月,坊间传言,是因为御贤王去的冤枉,这才天降大雪,以示冤情。
江季白站在阁楼上,他呆滞地看着窗外,目之所及,一片银装素裹,冰粒夹杂着雨丝,竟是比天渊城还要多几分寒意。
门被“嘎吱”推开了,夏侯离溪哈着气从屋外走进来:“人约上了,今晚就能见上。”
江季白管好窗户,询问:“可清楚是哪里人?”
“不清楚,身份保密的很好,不过你放心,我们身份也未出纰漏。”夏侯离溪道。
江季白深思:“到底是谁,屯了这么多的盐,手笔挺大。”
“不止,他们还问我们,手下可有铁矿。”夏侯离溪浅笑:“年前你低价买那座铁矿时,我还在犹豫,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江季白无奈自嘲:“局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