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本想带着十几个人去找温白,刚到山脚,就发现了数量众多的山匪们围山。
江季白势单力薄不敢轻举妄动,恰好江允善次日也带了三百兵力潜入了韶关,江季白带领三百兵力冲上山,打的山匪一个措手不及。
温白跑近了,叫道:“季白。”
江季白抽空回身,他看着伤痕累累的温白,半晌无语,一年未见,再见…却是如此狼狈。
他微一蹙眉,挥手砍下一人的肩膀,对温白道:“过来。”
温白与他背对背站着,他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江季白。
“你怎么来了?”
江季白啧了一声:“你确定要这时候问?”
一个士兵过来禀报:“世子,山匪突然增加了。”
温白忽然想起前面不远处是断崖,顿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
江季白疑惑道:“什么?”
“跟我来。”温白抽身往前面走,江季白示意人跟上,最后,一行人来到了山的背面,温白看向江季白的人,人数不少,接着,他就看见了江允善一脸不悦地坐在一群士兵中间。
温白颔首:“郡主。”
江允善敷衍地“嗯”了声,江季白打断他们,问温白:“你刚刚说,有什么办法?”
“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是几天前常家军驻守的位置,十分隐蔽,不易被发现,再往北去一点,有个断崖,只要将敌人引过去,我们可以从后面偷袭,不过…”
温白迟疑了下,他看向江季白:“你们目测敌人还有多少?”
江季白刚想回答,就被江允善语气不善地抢先了:“不足四百。”
温白颔首:“胜算不小。”
温白看了看外面,暂时一片风平浪静,抬头又看江季白:“你怎…你们怎么来了?”
“常将军遇难,于情于理,我们理应来搭救。”江允善淡淡道。
温白惨淡地笑了下,有些不客气道:“是来送人情的吧。”
江允善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白低头,他单手拂脸,声音低沉:“可惜了你们的人情,他领不了了。”
江季白愕然:“常将军他…”
温白:“…不在了。”
江允善和江季白俱是一怔,江季白将手搭在温白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温白的肩膀。
江允善福身颔首,低声道:“节哀。”
郢国北有常文政,南有御贤王,中有太尉陈邦,如今双翼已折,亡国…是迟早的事。
江季白将士兵都分散去休息,不顾江允善的黑脸,跟温白坐在了一起。
他拿来药包,给温白的肩膀涂着药,温白抬手制止他:“罢了,没必要。”
“有。”江季白强硬地拽着温白的手腕。
温白强颜欢笑:“一年未见,你怎生变得婆婆妈妈的?”
“来的路上,我忍不住去想你会如何。”江季白低头处理着温白的伤口:“还好,这不是最坏的。”
温白不语,他看起来十分疲惫。
“为何不告诉我?”江季白收起药包,抬眼看向温白:“温家迁回桑海,你一人留在天渊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了你什么…”
“季白。”温白抬手拍了下江季白的胳膊:“我挺好的,我是觉得自己会去找你的,到时再说也一样。”
江季白满含希望:“那这次事了,你同我回去吗?”
温白叹气:“季白,舅舅去世,常家需要人帮忙,而且,我大哥一直没有音信,我很担心他…”
“我也很担心你,你知道吗?”江季白突然道。
温白:“……”
他顿了下,笑道:“我当然知道。”
江季白定睛看着温白:“等出去了,我有话对你说。”
温白笑道:“你现在说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江季白低低一笑,淡淡道:“现在?不能。”
“为何?”
“怕你受宠若惊地晕倒。”
“受宠若惊?你是打算送我一座金山吗?”温白抹了一把脸,笑叹:“不错,嘴皮子快赶上我了。”
“山匪过来了。”放哨的士兵悄声道。
温白猛地站了起来,江季白莫名其妙道:“你干吗?”
温白朝外面走去,轻松道:“不是说了吗?得有人把他们引向断崖。”
江季白几步跟上,抓住了温白,厉声道:“谁让你去了?”
“有谁比我更熟悉这里的地形?”温白反问。
江允善没有想到温白会主动当诱饵,一时失语。
江季白死死抓着温白,也无法说出一句话,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快想办法!
温白一下一下地掰开江季白的手指,沉声道:“江衍,他们杀了我舅舅,此仇不共戴天。你手刃过你的仇人,那你应该明白,放手!”
眼看山匪要过来了,江季白还抓着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