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就是温将军的军师,常文政将军的独子,常公子。”大夫犹犹豫豫道:“可不知他医术如何。”
如不如何,总要试一试。
江季白立刻站起,他边走边道:“我现在去找常公子,你看好夏侯先生。”
大夫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季白背影,听说世子与温将军关系不好,人家肯把人借给他吗?
书房
温白愤愤不平地咬了口苹果,对常修儒道:“你说他什么意思?几年不见,胆子变的跟鹌鹑似的。”
常修儒觉得好笑,他捣着药杵,道:“世子为人谨慎,面面俱到。倒是你,这次为何这么坚定地要强攻?”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温白耸了耸肩膀:“我是想着问月关一战过去不久,将士们血还热着,干脆一鼓作气拿下西京,嗐~不知是说他谨慎,还是想的太多。”
常修儒往药臼里小心地丢了两把草药:“你是看西京在即,着急救出晏清吧。”
“……”温白语塞片刻:“我是有此想法,但你不得不承认,眼下只有强攻最合适,再说…几方势力都在此,又不是兵力不足。”
“此事需得好好商量,你莫要着急。”常修儒安慰道:“西京迟早拿下。”
温白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是啊,等着!等到夏天,再等过秋天,我看干脆也别打仗了,各回各家得了。”
常修儒抿嘴一笑,他停下动作,笑看这温白:“小白,你不会是因为…江世子没跟你站一边才气的吧?”
“表…表哥,你说什么。”温白忙打断他:“我会如此不知轻重吗?”
常修儒温和地调侃:“你今日为何变了装束?”
“不是你让我换的吗?”温白继续装傻:“瞧你,我不换你说,换了你还说,哈,哈哈,哈哈哈,好笑。”
常修儒笑着摇了摇头:“温家军跟御贤军打了一架,你不去看看吗?”
“嗐,就当练手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过两招没什么不好的。”温白看得挺开。
常修儒随口数落道:“你说你,人家平时对你客客气气的,反倒是你,说话带着刺,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温白语塞,他细细反思起来,他说话带刺吗?好像是有点,可他一看江季白那副不远不近的态度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江季白爱生气,但从不在人前甩脸色,但刚刚他显而易见地动怒了,难不成…自己说话真太难听了?
温白认真反思着,常修儒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江世子回去时虎着脸,怕是气得不轻。”
温白:“……”
他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那个,表哥,我去看看那群打架的崽子如何了,你…你忙。”
常修儒暗笑,是打算去哄人的吧。
温白云淡风轻地出门,他刚走出远门,就看见了急匆匆的江季白,他一愣,脱口而出:“季白?”
他还没道歉,江季白倒是赶着来给他道歉了,温白心中窃喜。
“修儒兄在吗?”江季白着急地问。
温白:“啊?”
江季白心急如焚,他不住地往院子里看:“我找修儒兄,他在吗?”
温白看他一片慌乱,下意识也慌了,他往回走:“表哥在屋里,表哥——”
常修儒从书房出来:“怎么…”
“修儒兄。”江季白已经跑到了他跟前,略显急迫:“你懂医术吗?”
常修儒愣了愣,回答道:“略懂。”
江季白俯身作揖:“修儒兄,溪哥突然发病,大夫一筹莫展,他说你是鹊老的徒弟,可能有办法治溪哥,请你跟我过去看一下,可以吗?”
一路跑着过来,江季白衣衫微乱,发带斜斜地搭在颈间,他眉头紧蹙,眼底满是不安。
“当然。”常修儒从容不迫地回身:“我拿下东西,世子稍待片刻。”
常修儒回屋了,江季白暂得片刻休息,他这才想起院中的温白,他不自在地看过去,刚好温白也在看他。
或者说,温白一直在看他。
“放心吧。”温白自然而然地拍了拍江季白的肩膀,安慰道:“表哥医术得鹊老亲传,会没事的。”
“……”江季白心中一动,他神色复杂深邃地看着温白。
以前,温白也拍过他的肩膀,那是他也告诉他,会没事的。
发觉江季白神色有异,温白佯做自然地缩回了手,他问:“是夏侯兄出事了?”
江季白点了下头。
温白面不改色地想,何时这么亲密了,溪哥…啧,也没听江季白叫过他白哥。
常修儒很快地收拾好东西,随江季白去了夏侯离溪的住处,温白自然也跟着。
常修儒在房里为夏侯离溪诊治,房外站着两个尴尬的人。
江季白站在走廊的另一侧,背对着温白。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