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点头打招呼:“夏侯兄。”
夏侯离溪眨眼示意:“温公子,修儒,多谢你们。”
温白摊摊手,笑道:“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多亏了表哥。”
夏侯离溪有气无力地调侃:“你左右哄着我们家世子,可是帮了大忙了。”
温白:“……”
江季白:“……”
常修儒失笑,他贴心地转移话题:“对了,夏侯兄肺部虚寒,平日不能吹风,需得在屋里养着。”
江季白皱眉看着夏侯离溪:“定是你从西陵来的路上吹了风。”
常修儒对江季白道:“那世子,你随我去开药吧。”
江季白点头:“好。”
温白清了清嗓子,对夏侯离溪道:“那夏侯兄,你先养着,我改日再来…”
夏侯离溪一个劲儿地给温白使眼色,温白不明白,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常修儒和江季白已经出去了。
“还有事吗?”温白挠挠头问。
夏侯离溪眸色沉静:“温公子,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第118章 甜吗
江季白拿着药方抓了药,等回来时已是天黑,他去看夏侯离溪,却发现夏侯离溪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他心中犯嘀咕,该不会是扎针扎出毛病来了吧?
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惊讶地发现温白坐在他门口,台阶上还放着几坛酒。
夏侯离溪跟温白说了很多,温白不得不在意。
“温白。”江季白远远地停住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温白悠悠地往嘴里倒了口酒:“没事就不能来了?”末了,似是觉得自己这话没分寸,他补充道:“溪…夏侯兄无事,庆祝一下。”
江季白犹豫着走了过来:“那我替他多谢你了。”
温白猛地抬头:“你这么紧张他,是因为他的病与你有关?”
“当然不是,溪哥这是旧疾,他染病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江季白顺口解释。
温白轻笑一声:“当年你们感情有这么好吗?”
江季白垂下眼睫,他站着,温白坐着,从上往下看,温白的表情一览无遗,他道:“你这样问,我会误会。”
温白:“……”要你他妈的多嘴!
他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温白掩饰性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轻易不与人交心,我就是好奇。”
江季白看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溪哥帮我很多,也理解我,他生病我自然紧张,他不会像阿姐那般时刻提醒我我的责任,和他在一起很轻松,他若有事,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我怕我能说话的都走了,留下的又都是说不上话的。”
温白心中一颤,他扬起脖子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拎起一坛酒扔给江季白,江季白轻松地接住了,他看向温白,温白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过来坐。
江季白没有过去坐,他靠在一旁的树上,拔开酒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是梅子酒,甜后一点涩。
温白看他不过来,就站了起来,他脚步有些踉跄,幸好及时抓住了树枝。
“当年我大哥不知所踪,温家上下一片烂摊子,所以我才没跟你走的。”温白道。
江季白颔首:“我猜到了。”
温白头靠在树干上,深吸一口凉气道:“江季白,当年在天渊城,你瞒着我向封崎复仇,是怕连累我,对吗?”
江季白不明白温白想说什么。
温白自问自答:“是了,我不跟你回江南,也是怕连累你。”
江季白:“我知道。”
温白缓缓摇了摇头:“你因为怕连累我瞒过我很多事,同样,我因为怕连累你也瞒了你不少事。”
江季白蹙眉,他不明白温白想说什么,却又似乎知道温白说的什么意思。
“我们打着为对方着想的幌子相互隐瞒。”温白眼角带了一丝醉意,“瞒着瞒着…隔阂就有了,江季白,我们太在乎对方,以至于都不坦诚,”温白按了按眉心:“这也说明,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啊。”
虽然料想到温白要说什么,可江季白还是胸口一痛,他启唇,似乎想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是啊,正如温白说的那样。
江季白与温白拉开距离,坐到台阶上,怅然地喝了一口酒,他抬肘碰翻了几坛酒,却发现它们都是空瓶,想来是被温白喝了。
江季白心中难过,可又无可奈何。他心知与温白不可能,但这事由温白自己说出来却又是一回事。
他满心怅然,低着头闷闷地喝着酒,难过到极点,他竟有些自暴自弃的念头。
算了就算了吧,不是早就想好算了吗?
也罢,总能忘记的,他还有下一个四年,四年四年地忘,总能忘掉的。
温白想起四年前的江季白,那时他拒绝他后,他哭的很厉害,温白脑子很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