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齐殁不禁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管的有些多了。
说到底,严律和朴若尘如何,与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只要这衰人不再缠着自己怎么都无所谓。
朴若尘望着齐殁,哭丧着脸。
朴若尘,朴小公子,此生第一次后悔,结结实实扑进怀里的美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飞走了。
二人在这乐坊好一顿折腾,结果把乐坊的管事妈妈惊来了。
管事妈妈一来,就看见满桌狼藉,旁边落座两位男子,一位俊朗出尘,一位Yin柔绝艳,且二人皆衣衫不整,青丝凌乱,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手帕捂嘴,似笑非笑的打趣:
“二位客官,小店有贵客客房,若是……不如去房里,甭管多大的架势都闹的开,方便得多~”
朴若尘偷摸抬起眼皮瞄了瞄齐殁,登时寒毛炸起。
齐殁满面笑意,两眼笑的弯弯的,双手合十在唇边,一副蓄势待发,随时能点火的样子,恐怕这妈妈再说错一句话,这里就是下一个秃毛鲁府。
鲁家的宅子烧了好几个了也不差这一个乐坊,只是真烧起来,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个问题,因为齐殁的火也有些邪门儿。
于是朴若尘赶忙接着管事妈妈的话茬,解释道:
“妈妈误会,我二人方才是醉酒打闹,没想到没注意好分寸,着实过意不去。刚好妈妈来了,不如与我二人同饮,全当我二人赔罪了。”
管事妈妈提溜圆的眼睛转了两个来回,脸上浓妆艳抹,看起来实打实的老滑,果然:
“来我这乐坊的都是图乐子的,小打小闹的有什么罪不罪的,客观莫要在意。若是平常日子,奴家还真就从命了,不巧,今儿客人多,实在分身乏术,不如我给二位选两名店中头牌乐女,给二位助兴。若是想找姑娘,也可随意挑选,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能住的,可好?”
没等朴若尘接话,齐殁手心灵气大作,锈金杏黄幔帐脱钩垂落,浓浓白雾将这一方角落的三人围住。
齐殁发动了白雾结界。
这白雾结界是齐殁独创招数,不传声,看不透,破不掉。
在这结界之中,齐殁可以单凭意识驱动白雾化字化形化万物,可谓是极美的逼供之处。
管事妈妈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鸡,自然没在怕,双手环抱胸前,眯眼瞄着这个俊俏乞丐,警惕道:“小兄弟,这是何意?”
齐殁身后,飘悠悠飘来三个字,停在管事妈妈面前:“打听事”
“哦?何事?”
“鲁”
管事妈妈望着那个字微微顿了顿,不显神色的问道:
“二位是什么人?为何打听?我只是个拿钱替人管姑娘的妇人,鲁大户的事我并不清楚。”
“管事妈妈,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鲁大户不仅快绝后了,而且自己也快断气了~~”
朴若尘起身走向管事妈妈,贱兮兮的伸手把她的手拽进自己怀里,摩挲着,一脸怜香惜玉模样道:
“据我们所知,现在那捣蛋的东西正忙着折磨鲁大户,若是鲁大户一家死绝,城内城外的府邸都烧光了,你说……下一个烧谁烧哪里好啊~~”
管事妈妈自然是知道好赖的,这些日子,鲁大户的家财都遭了殃,与鲁家稍微带点关系的都人心惶惶,难保那邪火会不会烧到自己门前,管事妈妈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事发都半月多了,一直无人来管,现下倒是查起来了…
管事妈妈稍稍权衡片刻,拿起手帕擦了擦微微出汗的额头和鼻头,叹了口气说道:
“想问什么,我只说我能说的。”
朴若尘问道:“鲁大户出事前可曾招惹过是非?”
管事妈妈非常确定的摇头道:
“鲁大户平时嚣张跋扈惯了,难免惹人怨恨,可是生意做的很大,结交之人也都是不好惹的大户,谁见他都忌惮一二的…”
“作何生意”齐殁眉头压的极低,紧紧盯着管事妈妈的脸。
“如果只是乐坊,就算开满城,应该也做不到金屋玉屋好几处。无论怎么看,这乐坊就只是个砸钱的场子罢了。况且大户们都是注重名声的,与一个开ji|院的称兄道弟不说,这人还是个没分寸的,怎么说都不好听。想必是有背后的生意吧?”
管事妈妈手心出汗,手帕都快捏碎了,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欲言又止。
齐殁见她似有忧虑,于是化字在她面前:“保你”。
管事妈妈心事被看穿,顿时老脸一红,忙笑道:“谢谢二位仙君。”
“管事妈妈,我二人并非仙君,只是尽职尽责罢了,你尽管说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并香肩相勾入房…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
——选自《西厢记玉抱肚》
齐殁的正宫还在路上,很快就到。
☆、鲁家祸事(三)
“我叫丑阿娘,原本是乐坊的乐女。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