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般的迷人。
展意醒过来,看了眼床头幽绿的电子时钟,他睡了近五个小时。
再见到程零羽,展意眼睑微动了少许,只是任何人也无从觉察。
惨烈二字不足以形容,程零羽侧身躺在地上,一条腿被男人抱着搭在肩上,十字交叉式的深嵌操弄,头枕在另个男人腿上,嘴里吞吐着性器。他眼睛半闭,神情空洞,意识已经涣散不清,赤裸躯体上覆满纵欲后的精斑残痕,股间外流的血迹体液干涸了几层。
“够了,停下。”展意上前,一脚踢在程零羽腿间抽送那个男人的腰眼。
丁朗站起身,手摸到腰后的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怎么?还是心疼了?”
“他说了没有?”
丁朗一愣,木然摇摇头。
“用这些明知道不可能起作用的表面功夫给他瘙痒,根本是浪费时间。”展意俯身手抓住程零羽上臂,打横抱起这个陷入昏迷的男人。
“那你——有办法让他说?”
展意冷冷道:“在那之前先洗干净了,你把他弄得太恶心。”说罢抱着人走出去。
丁朗急忙拨通电话:“怨爷,他——”
“静观其变。”
“是。”
温热的水漫过胸口时,程零羽渐渐恢复意识,身体的痛觉跟着敏锐起来,稍一动腰身就禁不住倒抽气的唏嘘。
歪头看见展意蹲在浴盆边,嘴里叼着烟,手里拿了条毛巾,在水里慢慢擦拭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
“你认识我多久了?”展意问得冷漠,似乎对方答或不答都无所谓。
程零羽抖抖双手,晃着十根指头:“不够用了,呵呵,十七年。”
“知道我父母是谁?”展意手停顿下。
“不知道”,程零羽摇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凶神恶刹,为了跟你在一块,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我对那些没兴趣”,面对面容不下一拳的距离,展意冷冷看着程零羽,“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不会是你。”
程零羽嘴角一勾,笑容里满带邪气,突兀探头嘴唇准确覆上去,灵活的舌头趁对方来不及防备长驱直入的肆意妄为。展意一惊,手狠推一把,人站起来退开半步,厌恶到极点的用力擦嘴唇。
一脸得逞坏笑,好整以暇的悠然:“十几个男人混合的味道还不错吧?看来你的洁癖倒没因为失忆而忘记啊。”
面色铁青的男人上前,手按在程零羽头顶,狠狠一压,水漾出来湿了衣裤,溅在展意脸上的水珠几乎结了冰。
程零羽扭动身躯微弱的挣扎,很快消失,手臂失去控制自然漂浮。
手抓住后颈把程零羽拎出浴盆,扔在地上,伸脚拨弄到平面仰躺,脚顺胸前试探着下滑,到腹部找准位置,猛踩下去。
唇色已泛清的漂亮男人哇的一声,翻身趴在地上吐出水来,不住咳嗽双肩抖动,抹了把脸睁大双眼,抬头仰望着展意,苦笑道:“失忆对你……咳咳……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啊。”
[十七年前,展意十九岁,程零羽八岁]
“你是不是很喜欢把人摁进水里?”缺氧窒息就像在死亡线上徘徊不定,头发贴在额前,水哗啦啦往下淌,程零羽不住喘息着,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是展意那张充斥恶意,似笑非笑的面孔。
展意坐在浴缸边缘,强劲有力的手仍按在他头顶,饶有兴趣笑了笑:“说的没错。”话音未落,程零羽的脑袋又被压进水里,耳朵里只剩下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响。
跟随展意两个多月里,乘气球飞过峡谷,徒步穿越荒漠戈壁,经过七个大小都市,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惊讶错愕表露于外,因为身边这个男人时刻玩味着他的反应,从不放过任何嘲弄和整治他的机会,其恶劣程度甚至比应接不暇的现代文明更难应付。
但程零羽却匪夷所思的适应了,人的好胜坚韧程度基本跟年龄大小没关系。
今天抵达的城市被展意称为目的地,明显跟之前不同,不再入住偏僻破旧的小旅店,而是在繁华闹市区走进一栋高耸华丽建筑,展意跟接待员低声说笑了几句,就有人引他们走过长廊通过一扇巧妙隐藏的门,搭乘一部向下传送的电梯。
“欢迎光临地下钱庄,请问这次办理什么业务?”穿戴整齐的男人恭敬有礼低头问道。
“兑换悬赏”,展意轻车熟路的不以为然,“先给我开房,等我休息够了自己会去找固定联络人。”
“展先生的私人房间随时可以入住,但您身边这位——”接待员表情为难。
展意瞟了一眼身高才到自己腰下的程零羽,递过个暧昧眼神:“他也是货品,你是新来的,这都看不出来?”
接待员立刻领悟,不免多看程零羽几眼——毕竟一个亦步亦趋跟在展意身后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抓来卖的。
房间豪华布置考究,床铺宽大柔软得诱人,程零羽难免孩童心性,本能想去接近触摸,被展意拦腰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