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知道都有些什么人操过我?”雷纪秋冲口而出的话,让齐轩停止了粗暴的动作,留在他体内动也不动看着他:
“你在乎我,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雷纪秋嗤笑一声,“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齐轩抓住他的肩膀:“你说”,他沉声吐出一个一个字,“你说,我就相信你。”
“即使我跟成群的男人滥交?”
齐轩沉默,只是低头想要吻他,却被他偏开脸闪过:“知道我给多少男人口交过?你不觉得恶心吗?”
下巴被扳住,嘴唇被猛烈封堵,齐轩将舌头硬塞进来,像是要洗劫一般的卷动。放开时他大口喘气,齐轩仍不停在他耳侧,脖颈吮吻撕咬,手紧扣住他上臂,像是饥饿多时的野兽捕获了猎物,全部吞下肚之前都不肯放手。
“小警察,你就这么喜欢我?”雷纪秋喘息着笑道,“还是喜欢一个能让你干到尽兴的淫荡男人?”
齐轩不回答,将雷纪秋翻转过去趴跪,手臂揽抱着他的身体,下体用力冲撞,他控制了频率,每次都将整根狠狠插到底,再缓慢研磨的抽出,保证硬挺敏锐的性器充分开发一个男人紧密的狭道,享受被包裹不放的巨大快感。
他几乎是在拼命侵犯雷纪秋的躯体,心里像开了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即使他用尽全身力气,似乎也无法彻底占有身下的男人。他想要的只有他,但雷纪秋想要的是什么?
肌肉碰撞的拍响,交合处淫靡的啧声,沉闷的喘气,还有听不见的叹息,积压满室,令人窒息。
雷纪秋清醒过来,发现齐轩躺在身侧,手臂给他枕在脑下,正盯着他的脸看,疲惫的翻不动身,正想出言嘲讽两句,却听见对方低沉异常的话语:
“你真想离开我,就不用顾虑说过的话,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我放你走。”
终究是说出来了……雷纪秋本想勾起嘴角嘲弄笑笑,这招牌式的表情竟做不出,他突然发觉原来那种渴望比想象中更深——他仍想每天能看见齐轩。
但那也远比不上他另一个愿望,他要齐轩安稳生活,继续钟爱的警察生涯,没有丑闻没有劣迹,有的只是未来一个更适合他的恋人。
[高级宾馆房间]
“不能来是你的事,钱恕不退还。”言欢扣下电话的同时,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混蛋!他立刻又咒骂自己,难道对雷纪秋那个贱人还会心软?
“既然收了钱干什么还眉头皱那么紧?”从洗澡间里出来的雷纪秋戏谑笑笑,“来日方长,少个男人干我亏不死你。”
言欢冷冷盯着松垮穿着浴袍的男人:“既然你洗干净了,还是不要浪费得好。”
激烈情事过后,言欢从雷纪秋体内退出,平躺在床上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拭,一边不无讽刺说道:“你是不是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雷纪秋翻身侧躺着打个哈欠,背对言欢用快要睡着前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给我找个住处吧。”
言欢吃惊的坐起身,当初他如何威逼他离开齐轩,他也不肯,现在居然自己主动提出来。
“你是说你肯要离开那个警察了?”见雷纪秋没反应不由推了他一把。
雷纪秋转回头看他,不觉笑出来:“怎么了?不用惊慌失措,就算你没了要挟我的手段,我也继续卖身养你,谁叫我答应了那个烂好人要照顾你。”
言欢的心脏像是突然坠落了几千米,有些承受不住的沉痛,他猛得将雷纪秋揪起来,一巴掌狠诓在他脸上:“说的好听,我爸刚死,是谁就迫不及待跟男人花天酒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就在我去法国留学后,你还在酒馆里做婊子。”
心脏仍酸得涨痛,言欢还记得这种感觉,第一次是看见父亲跟纪秋接吻,他们没发觉他的存在,只看着对方,纪秋仍是一贯的骄横跋扈,却神色里却透一种很奇特的光。
“烂好人,你打算跟我接吻到哪年?”
“说过等你成年。”
“靠!我都十九了,十八岁成年没错吧?”
“我看还是等你二十吧,毕竟国家提倡晚婚晚育。”
“你他妈的又说什么胡话?谁能跟你结婚,更离谱是谁能跟你生小孩?”
言欢窝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他突然意识到雷纪秋对他的喜欢,和对父亲的喜欢,完全不同。而他跟父亲,却是同样的喜欢纪秋。
“雷纪秋”,言欢冷冷问,“你到底喜不喜欢齐轩?”
被问的男人没任何犹豫,笑着回答:“当然喜欢,不然哪会被你像玩具一样随便的玩。”
言欢眼中的恨意炽热:“你是说你爱他?”
“不止是爱”,雷纪秋淡淡说,“不止是那种想要占有的感情,更多的是珍惜,我珍惜他,不准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了他,包括你也包括我。”
言欢冷冷蓄起一丝不带笑意的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可以对任何人坦白除了他,毕竟欺负他更好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