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他狠狠道,“你以为齐轩那里就是你的安身之地?”
雷纪秋拉开他的手,扯了衣服披上身上,淡淡道:“至少是他赶我走之前,我必须回去的地方。”
“雷纪秋,你执意要留在齐轩那里我就随你的意”,言欢阴冷笑笑,“但条件是你每周出来两个晚上,陪男人睡觉赚钱给我花。”
雷纪秋扣衣服的手停了一下,淡漠笑道:“你要我卖身?”
“干回你的老本行,有什么困难?”
“你去法国进修的美术,不会还供不起你生活吧?”
“那不一样,你卖身的钱,花起来比较舒服。”
雷纪秋苦笑道:“我没把握能任由男人操我,可能控制不会就踢了他的阴茎。”
“那你就等着让所有人看齐轩跟你亲热同居的照片。”
“好——”,雷纪秋深吸口气,“只有一点要求,别卖得太贱。”
言欢回报以微笑:“你不知道什么叫薄利多销吗?”
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冷清的马路上,昏黄路光下摇摇晃晃的身体,雷纪秋不止一次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骂遍,虽然他不知道究竟骂的是谁,但他真的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就答应了齐轩。
他虽然并不见得爱惜自己的躯体,也不会作贱到随便什么男人都上来发泄性欲。
雷纪秋扶着石墙的手握成拳,继续向前走,皮肉磨破留下一道暗红印迹——但如果真落到那步田地,又能怎么样?呼天喊地痛哭流涕?皆不可能,八年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回到齐轩的住处,天已经亮了,门没关,保持他走时虚掩的状态,他看见齐轩坐在沙发上等他,坐得笔直,一夜没睡眼睛发红。
“你到底去哪里了?”齐轩的声音平静,刻意的平静。
雷纪秋摇晃得倒进卧室,齐轩跟进去,看见他脱掉衣服后印记斑斑的身躯,说不出话。
“我被人操到不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雷纪秋说话自在就像讨论天气。
齐轩缓缓蹲下身,与雷纪秋的眼睛平视,他强迫自己维持平静:“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雷纪秋似乎想了片刻,淡淡道:“我答应留在这里,又没说要禁欲。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对任何人解释。”
齐轩站起,转身出去,他竟感到恐惧得无法喘息,那不是他熟悉的雷纪秋,还是说他根本从来不了解真正的雷纪秋?
此后,总有几个晚上,雷纪秋会出去,到天亮才回来倒头就睡,身上满是欢爱的痕迹。
“看不惯我的行为,直接叫我滚就可以,只要你开口,我马上离开!”
雷纪秋就是这样一句话,不再多说一个字,他不太愿意承认,他心底害怕齐轩会忍受不了叫他离开。
齐轩也说不出来,尽管他憎恶自己的软弱,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雷纪秋会离开消失无踪。
像是架在针尖上的天平,痛苦无奈的拼命维系仍摇摇欲坠。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不断交合,是男人就会发疯,再理智的人也会变成疯子。
齐轩感到自己就是个疯子,极端冷静的疯子。他拦在门前,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雷纪秋出去。
雷纪秋轻轻舒了口气,冷漠道:“我最讨厌的三件事,你知道第一是解释,第三是等待,还有中间的一项,就是有人挡我路。”
“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齐轩声音听不出感情起伏波动。
“卖身,五百一晚,满意了吗?警官。”雷纪秋说不出的焦躁。
“明知道我是警察,还在我面前提卖淫?”
“那又怎么样?你要逮捕我?”
“不”,齐轩掏出钱包,抽出所有钱扔在雷纪秋脸上,“今晚我买你。”
雷纪秋面无表情停顿几秒,俯身从地上捡起四张百元钞票,戏谑笑道:“熟人,给你打八折。”
他慢慢跪下,解开齐轩的裤子:“小警察,给你猜字谜,什么字分开很舒服,合在一块会疼?”
齐轩迷茫看着身下的人,不知道是猜不出字谜,还是猜不透这个人。
雷纪秋嘲弄的笑起来:“是咬。”他掏出齐轩的性器,含入口中,吞吐进出,用喉头摩擦冠状沟造成强烈的快感。
合起来是咬,分开自然是口交,合在一块会疼,分开会很舒服,雷纪秋,你到底在暗示什么?
齐轩似乎是思想和肉体分离,不管感官上获取多巨大的快感,头脑仍清晰,心里仍是一片孤寂,他拉起雷纪秋走进卧室,扯掉他的裤子,手抓住他的大腿向两边分开。
“保险套。”雷纪秋漫不经心说道。
“不用了。”
“你他妈的会不会做嫖客?”突然剧烈挣扎的男人,让齐轩想也不想的压制住他的反抗,俯身将器官埋入那紧窒的甬道里。
“停下!”雷纪秋躬起腰抵抗进犯。
“我只会跟你做爱,你还怕我有什么病?”齐轩冷冷说,在他体内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