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就下定决心找个人保护自己。
自然不会寄希望于自己那个凉薄的父亲,后宫众妃也不知道哪个可以信任,江喑也不考虑,最后选择了同样母亲去世,但是外家势力庞大的江昭。
他清楚自己身体的特殊性,还有来自母亲的那份美貌,或许是江昭本就对这个和自己命运相似的弟弟存了几分怜惜,江喑接近他很容易就成功了,像小时候那样追着他哥哥哥哥喊个不停,生病时哭闹着要找江昭,晚上说睡不着往江昭床上蹭,又以热为理由解掉衣服让江昭发现他身体的秘密,最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夜里抱着江昭说出“好喜欢哥哥”这样的话来——江昭真的被他引诱了,当他是全然无知的孩童,拿了那玉势来哄骗他,又哄着他用唇舌、用手或者身体其他的部位来抚慰自己。
江喑为了活着什么都不在意,结果他们的事情并没有瞒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告发的,天子震怒,江喑及时在被问责之前装疯,还是没逃过被软禁的命运,而江昭宫里的宫人则是被天子下令在江昭和江喑面前全部处死,之后江昭被罚去祖庙前跪着谢罪,江喑却是真的疯了。
那些宫人是被缢死的,全部处死后江昭就被带走了,而江喑被留在了那间满是死人的屋子里,哭的嗓子都哑了才被收拾尸体的人发现把他带了出去。
意识偶有清醒,江喑明白自己的处境,疯了总比死了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人带出了宫,扔在了一处乱葬岗里。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江喑养成了乱砍人的习惯。
就算疯了,他的美貌也是实打实的,对他存有觊觎的人不在少数,只要乱砍人才能叫那些人退却,所幸后来被一位行医的老人收养,老人治好了他的疯病,又教会了他武艺,之后便又云游四方去了。
江喑是被疼痛惊醒的,下意识抬脚就踢,顾启歌没防备,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还疼?”顾启歌问,手上拿着药,“该给你上药了,看你睡着,就没叫你。”
江喑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了。
他喜欢顾启歌吗?
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跟着他回来京城。
从父亲的凉薄来说,江喑并不相信男人,又因为宫中众妃的彼此倾轧,对女人也是十二万分的不信任,一开始引诱顾启歌,其实也只是为了庇护自己。
谁让当时他被边境一座城中一个豪强盯上了呢,除了顾启歌,在那片地界没人保得住他。
“怎么了?”顾启歌给他上完药,取了白布条在他腿间垫上,然后给他套上底裤,“在想什么?”
老男人温柔的不行,江喑对他伸出胳膊,顾启歌抱着他坐起来,小心托着他的屁股,“你下边还伤着,乖乖躺好。”
江喑抱着他不说话,有心想把自己和江昭的事情都对顾启歌说了,犹豫了下又憋回去了。
等顾启歌问的时候再说吧。
因为江喑下边伤得厉害,顾启歌也不敢碰他,江昭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天子也没问过任何相关的东西,看来江昭还没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
这日顾启歌下朝回来,江喑还在床上赖着不起,看他臭着一张脸,抬起胳膊撒娇要抱:“你怎么了?”
“陛下又提起了给我赐婚之事。”顾启歌说。
“……他怎么净爱干这事。”江喑趴在顾启歌怀里,“以前就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全看他自己喜欢。”
顾启歌被逗乐了,“要是阿默是个公主,我肯定一早就去求婚。”
江喑白了他一眼,“臭不要脸,老牛吃嫩草。”
“你又嫌我老。”顾启歌把人按在床上扒裤子,“阿默,我已经向陛下求了旨了,过完这个春天我们就回边疆,也省的你总是提心吊胆。”
然后把他一条腿抬到自己肩膀上,“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不疼了。”江喑蹙着眉含入那根手指,太久没欢好,有些不适应了。
“再涂一次药吧。”顾启歌边说边拿来药物,“再休养几天,等好全了再出去。”
江喑张着腿让他给上药,后穴不自在地收缩着,自从上次之后,顾启歌根本舍不得碰他,这些日子江喑都要憋坏了。
一边上药一边说,“我碰上大皇子了。”
江喑腿一抖,被顾启歌在屁股上拍了下,“别怕。”
“他说什么了?”江喑小心翼翼地问,怕接下来面对的就是顾启歌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