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莫名其妙对着人扔石头!”
“是啊,那可是柳家的双儿,咱县里最美的双儿!我见他石头朝人脸上扔,太坏了吧!”
“人家一双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得罪你一混混?”
“你才是疯子吧!”
“滚开,找死啊!敢挡你爷爷的路!”李虎举着拳头往外冲,满面狰狞。
众人心中一抖,不由卸下力气。李虎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一双大手突然从后面拽住他领子,直接甩在地上。
“你……你不要过来……”
李虎瞧他面色狠厉,心里瘆得慌,两条腿在地上蹬来蹬去,活像被那什么的良家少女。
闻不就捏捏拳头,咧开嘴,“你爷爷我今天教教你,怎么给人当爷爷!”
闻不就抓着李虎揍,拳拳到rou。他身上酒气冲天,神志不清,还知道收敛力气,没敢下狠劲。
饶是如此,李虎依旧犹如地上蚂蚁,只有躺着地上撵来撵去,只有“嗷嗷”叫的份。
围观的人不忍看,捂住眼,又从指缝里瞧,嘴里“啧啧”看戏。
“打下面,往下三路打!”好事者喊道。
“别打了,相公!”柳衿跑下来,抓住他的拳头。
“衿儿,宝贝!”闻不就肿胀的脸上露出笑,他松开李虎,抱住柳衿拍拍,“别怕,相公保护你。”
柳衿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小声道:“别理这种人,这种人才是疯子!”
李虎躺在地上,骨头断了般满身疼痛。他捂住脸,心中恨意滔天……要是不他穷,只是一个混混,怎会被如此欺负!
“哎呀,柳少爷,你家相公这是怎么了呀?”路人见柳衿拦住闻不就后才敢问。
柳衿红着脸说:“相公他吃多了酒。”
“哦哦,怪不得一身酒气,只是这脸是怎么回事?”路人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啊,我记得您姑爷成亲时就是这样,对不住!”
柳衿摆摆手,说:“不是的,我家相公脸是因为吃的酒与他相克,所以肿胀。”
“是啊,你不知道,我前几日在街上见过柳姑爷,那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另一路人道。
“真的?”
“我能骗你,柳公子,以后有空常带着姑爷出来逛逛,给这些人见识见识!”那人道,“您跟柳姑爷真是并蒂莲一样的人物,绝配!”
柳衿面上通红。
闻不就还不老实的捧着柳衿的脸道:“亲亲~”
欢声笑语传到正门,柳叶抱着手臂,挑眉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见这枪不好用,是不是,姐姐?”
柳芽捂住嘴,看都不看地上李虎一眼,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真会装模作样。”柳叶讥讽道,“就是不知道咱家这千金小姐,去哪结识这种街头混混,不会是平日寂寞——你。”
柳叶嘴噎在嗓子眼,张大眼睛,瞳孔深处映出柳芽冷酷的脸。
“好妹妹,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
柳芽松开她脖子,拍拍她肩膀,“衣服落了灰,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浅笑言兮,一副好姐姐模样。
柳叶拍开她手,忍住心中恐惧,尖叫道:“你有病啊!”转头就跑。
柳芽笑着摇头,看了眼李虎,又看看亲热地柳家人,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废物。”
闻不就虽动手打人,但众多路人证明是李虎先动的手。
赶来的官差将李虎送进县里大牢,说要关一阵子。
李虎平日小偷小摸没进过大牢,心里又后悔又愤怒,捂住肚子躺在角落哀嚎。
“行了,大老爷们叫什么叫!”一脸上闻着刺青的男子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了,兄弟,犯什么事了?”
李虎瞥了他一眼,蜷起腿不敢言语。
“我们老大跟你说话呢!”牢内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喝道,“没长耳朵吗?”
“诶,别那么大火气,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说出来,没准还能互相帮衬。”刺青男子裂开嘴,露出泛黄牙齿血红牙龈。
李虎嘀咕道:“谁跟你是兄弟,都进大牢了,帮衬什么,怎么帮衬?”
“你就不懂了吧,这牢里啊,才是学东西得好地方……”
闻不就满身酒气,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柳衿只好脱下他外衫,给他盖上被子。
闻不就身体不舒服,闭着眼皱眉,柳衿趴在床上,从他肿胀的脸上仔细观察,试图在红肿的rou中窥探几分原来面貌。
夕阳透过窗,一地昏黄。
树影摇动,一片静谧。
突然喧杂声从屋外传来,柳衿急忙坐直身体。
“哎呀,说了姑爷休息了,你们回去吧!”小丫鬟不满地拦下急匆匆往里闯的丫鬟们。
“这是我们小姐亲手煮的醒酒汤,还有这糕点,是今天秋日宴小姐特地吩咐给姑爷留的,好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