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我们姐妹几个可做不了主。”姑娘笑嘻嘻地又凑上去,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客官您若是这么钟意他的话,干脆直接为他赎身好了。”
闻言,应千歧微一颔首,“那便劳烦几位把gui公叫来。”
姑娘们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都在心里愤愤不平了起来:没想到那流红还真是好命......
房内的gui公一听说有人要来给小倌赎身,自然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把那下贱胚子放出来吧,好好梳洗打扮打扮,今个儿算他走运了。”临走之前,他特意吩咐了手下一番。
流红被拉出来的时候,仍用愤恨的眼神瞪着那几个大汉。
“嘿嘿,有大老爷要来赎你了,往后就能吃香喝辣了。”那几人说归说,手底下也不干净,意有所指地抓紧时间在少年的脸上身上都摸了一遍。
但很快有一人就惨叫了出来:“这贱胚子竟敢咬我!”
他作势要打,还是被同伴拦了下来:“打坏了就不好了,客人指明要赎他的呢。”
“可恶!”壮汉也只得骂骂咧咧地作罢。
将流红搡进浴桶里之后,他们几人便出去了。
门一关上,沙如雪便下了房顶,轻轻推开紧闭的窗扉溜进了屋子里。
房内只有流红一人在洗漱。待看见他从浴桶里出来并换好衣服后,沙如雪方才轻轻咳嗽一下,压低声音唤了他。
“......你、你是谁?!”乍然见到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流红吓得不轻,正想出声喊人,嘴巴不知为何突然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沙如雪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不想逃跑吗?”
一听逃跑二字,流红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拼命点头。
术法禁锢随即解除,他张了张嘴,急切问道:“是谁要救我?你和那个说要赎我的人是一伙的吗?”
点点头,沙如雪正欲再解释,耳中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危急关头,他眼珠一转,立刻就想到了办法。
“把衣服脱了我们交换,快!”
流红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照办,手忙脚乱地与对方互换了衣物。
交代流红赶紧去找一个坐在楼下的白发男人,又看着他顺利抓住自己拴在外面的绳子滑了下去,沙如雪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扯过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
gui公很快上来了,一进门就对着少年的胳膊先拧了一把。光拧rou不拧皮,只会让你吃痛却留不下痕迹,“我可告诉你,外面的爷要赎你呢,待会儿若是还甩脸子让人家下不来台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沙如雪躲在面纱底下疼得呲牙咧嘴,但也不敢出声,只能在背地里腹诽几句。
“戴着这么个玩意儿干什么?让楼下的爷怎么看清楚你的脸?”gui公上手就要去扯下那块面纱,少年赶紧将之捂得更紧。
“你要反啊你?!”gui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发狠就把那层薄薄的白纱给撕破了。
与此同时,流红戴着沙如雪的幕离偷偷溜进了大堂,也已经找到了应千歧。在发现他就是下午接住自己的那个白发男人后,少年心里的感激之情一下子就更深了。
见应千歧只是瞥了自己一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开口道:“我是流红,他、他代替我留在房间里了......”
“什么?”应千歧这才惊觉事情的走向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了。
gui公气势汹汹地扯下面纱后,顿时就因为眼前少年的脸而呆住了:“你、你不是流红?!”
糟糕,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沙如雪还没想出脱身之计,衣领就被gui公枯瘦的手指揪住了:“流红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楼下的那位爷指名要赎流红,现在人居然给跑了,这就意味着白花花的银子也一起跑了。gui公气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反应过来后便眼露凶光,将沙如雪的腕子狠狠攥紧了。
“来人!出去给我把流红那个贱人抓回来!”
他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陌生少年,发现他生得比流红还要更好后立刻笑了起来:“既然你自己要往这笼子里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又挥手招来了几个大汉:“把这个给押下去,和其他那些买的关在一处就行。”
买的......想到樊玉珠之前说的话,沙如雪便警惕了起来。
看来春晓院干这等脏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仅贩卖人口还逼良为娼,暗处又岂止流红一个受害者?.
也许他现在应该假意就范,然后就可以趁机混入其中调查了。思及此处,少年便不再挣扎,乖巧地任由绳子捆了上来。
当大汉们匆忙下楼的时候,流红也看见了,马上便不安了起来。
“是那些打手......他们一定是来抓我的。”他拉拉男人的袖子,语气里带着乞求:“这位老爷,您能不能救我离开?我好不容易才得以逃出生天,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