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清,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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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晏敏学最爱对我说的一番话,他向来知道用哪些话可以让我难受。我与他之间的隔阂早已根深蒂固——在还小的时候,他便爱露出虚假的温柔笑意迫使我去伺候那些所谓的可以给我“零花钱”的“客人”。
我的躯体被作弄、被无情进入时,会皱着眉微微偏头,客人的呼吸很乱、很急、很热,会全扑在我的身上,惹得我不舒服,便试图用手指挡住那股子呼出的热风——这时候的晏敏学便会将这一幕录制下来。完事后客人会赏我一包烟、一叠看起来很厚的钞票——因为被无套内射了,所以钱会给得比往常多。只是处理体内Jingye的时候会很麻烦,不说能否处理干净,会不会因此怀孕——总之最后我还是选择的吃药。
晏敏学说,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哦。再是掩唇讽刺地笑出声:“……不愿意怀孕,那你的子宫长来干嘛的?当摆设?”
我当做没听见这番话,只沉默着将钞票、烟盒递给他,又觉得腿软走不动路,只能瘫软在满是体ye的床上眯着眼。
这便是晏敏学长期让我做的事情。
无非是与他人做爱:会说我漂亮、乖巧听话、身体柔软,什么姿势都可以,唯一不好的便是那根被情欲覆盖时缓慢挺立乱晃、吐露前列腺ye的Yinjing——意思大概是,如果可以把我的Yinjing割掉就好了,毕竟我的胸ru也是柔软的,跟女人的触感也是一样的,叫人爱不释手。
可是象征我男性特征的,除了喉结,便是这根东西了——我不想当女人。给再多钱也没有用,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尽管躯体是畸形的残缺,医生也说我可以受孕,但我实在……不想怀孕,更不想为谁生孩子。但是客人们喜欢,喜欢rou刃嵌进shi热甬道时的感觉,会让他们喘得像狗一样,不断挤弄我的身体,问我爽不爽,我便说爽。我只用说爽就可以了,这也是晏敏学告诉我的。
我可以忍受这些,因为以前不懂——后来懂了,但也莫名习惯了。所以怪就怪在……
怪晏敏学在某天,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一个彻底影响我大脑运转思绪的男人。
“他叫陆遏尔,是我的好朋友。”
当时的晏敏学勾起唇角朝我浅笑介绍道。
我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陆遏尔的场景:那时候的我刚洗完澡没多久——
这一次的“客人”比起先前的要粗暴许多,我被扯着头发挨了巴掌,女xue因为长时间的抽插而充血,我向客人讨饶可否换成后xue,客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我记得他眼角的细纹,皱眉时颇有点凶恶的面相,他虽是一脸的不耐烦。却也默许了我将刚进了Yin道口里的那根又短又粗的Yinjing取出来,换上被灌肠清理干净的后xue伺候他——他闷哼一声拍我的屁股,说我真会夹,要把它夹死了。我忍疼忍得难受,前列腺的部位被不断磨蹭过,我发出与往常并无差异的叫声,他听得顺耳,又掐我的腰窝,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没插多久便一股一股地射进了我的里面。溢出的ye体便又弄脏我的床单。
客人走后我才能勉强松口气。刚进洗浴室将后xue里粘稠的浊ye引出来没多久,我还在用毛巾擦头发,连换的衣物都是晏敏学特意买的睡裙,他说那些人喜欢我穿裙子,很漂亮。我没什么感觉但这个时候的我对兄长还是顺从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没有怨言。结果刚擦没多久,晏敏学便领着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不是以往的那些长相大多普通一般、却很有钱的那种——而是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的、那种、很好看的男人。我没读过什么书,脑子里只能一下子蹦出这两个字,显得自己很没有文化水平。
但我真的,真的呆呆盯着这个人看了好久。心脏处也在不停的、扑通扑通地跳跃。耳朵忽然什么都听不清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大的心跳声。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它让我的脸烧起来了。眼睫也跟着颤抖,下意识掩掉里头赤裸裸的情绪,听着晏敏学毫不掩饰的语气、说辞,我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对方:身形颀长,一张冷峻的面庞,眉眼是Jing致漂亮,瞳孔是刻薄的冷淡,他没有任何表情,却勾得我心很乱。宽肩窄腰,腿尤为修长笔直,我禁受不住地将目光放大胆了点。
还下意识滚动了下喉结。忘了后xue的疼。
晏敏学提到我的名字了,我回了神,才忙不迭地跟对方打招呼,眼神局促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脸上真的很烫。晏敏学估计当我是才跟别人上完床洗完澡,脸上chao红正常,倒也没用眼神警告我之类的——毕竟他不允许我对除“客人”以外的男人发情、发sao。
可我忍不住。
我口干舌燥起来。
陆遏尔神情平静,却朝我轻点了下头。
——这便是我与陆遏尔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
所以他问我,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问的,是我杀了人,还是我的自甘堕落、下贱。他的眼神像是怜悯,像是可惜。我只知道颤抖,咬着牙槽,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