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清明节,她走的落后了一些,迎面看到嫁到外村的一个亲戚。
“哎呀,这不是婶子吗?”她热情的说道,“今年也来给你娘烧纸啊。”
那人低着头,面色Yin沉,也不说话。
像是没听到老板娘的话一样,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可怎么了,怎么也不说话啊?”
老板娘带着疑问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亲戚。
“嘿,你们刚才看见那谁没?我跟她说话,都不搭理我。”
亲戚吃惊的回望她:“你刚才看见那谁了?”
“那可不。”老板娘点头,“我还问她给她娘烧纸啊,她不说话。”
“可是……”亲戚脸色苍白,磕磕巴巴说话,“可是那谁她一个礼拜前就死了啊!”
老板娘吹灭了蜡烛。
像是吹过一阵Yin风。
宁宁歪着头,思索对策。
百物语的规则大家都知道,期间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千万不可以充当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
接下来众人跃跃欲试,每个人都讲了一个或恐怖、或细思恐极的鬼故事。
最后只剩宁宁和井仁没有讲,井仁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女士优先。”
宁宁自持自己貌美天下无双,利剑在手无所不能,可偏偏有件事死活做不到,就是讲鬼故事。
她属于体验以后才有真情实感的那种人,从小到大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也不怕别人讲的鬼故事。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终于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则短篇小说。
男人是一个画痴,他最最崇拜、最最喜爱的画家却不被大众接受。
有一天,那个画家邀请男人去家里,去看那些更细致、更具有深度的作品。
男人欣然前往。
画家擅长画“恶魔”,擅长画“地狱”。
他的画令胆小者胆战心惊,令痴狂者歇斯底里。
他的画是恐怖的化身,是恐惧本身。
画家的家,就是他的画廊。
男人跟着画家一间一间的看过去,直到最后一间,画家让男人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呢?”男人虽然害怕到双腿发软,但对这些画的爱令他前所未有的激动。
“里面那幅画是我最好、最棒的作品,我并不认为你能承受住他。”画家说。
但男人执意要看,画家嘴角挂着微笑,缓缓替他打开了那扇大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画,男人瞬间被画中无法言明、不可描述的恶魔吸引了目光。
他屏住呼吸,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画家的房子。
为什么?
因为那幅画的背景,就像照镜子一样,与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那个画家到底是在画什么呢?”
宁宁盯着烛光说完了故事,吹灭了蜡烛。
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井仁,是否跟这个画家一样呢?
此时餐厅里只剩井仁面前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井仁的目光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显得并不真切,脸上温和的笑容多了一丝诡谲的意味。
“接下来,是一个关于追逐的故事。”
“一个男人在步步逼近的压迫追逐中,如何反击的故事。”
第10章 第二个游戏
男人有夜跑的习惯,原本平时会和两个人伙伴一起,但那天伙伴有事,他就独自一人出了门。
那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平时人就很少,再加上他特意挑选的晚上,那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男人听到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不快不慢,但听着总跟他有一二百米距离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
影影绰绰的,不像有人。
同时,那个脚步声消失了。
当他扭过头的时候,那个Yin魂不散的脚步声又缠了上来。
这次离他更近,就像在他身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不紧不慢,却步步逼近。
男人突然心生预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依旧是那条Yin暗的小路,除了风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他一个人。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才转过头。
这次,那个脚步声重新响起来的时候,听起来就像在是在他的身后。
咚、咚、咚,节奏就像他越跳越快的心脏。
事不过三。
第三次,你说他还会回头吗?
井仁轻轻吹灭蜡烛。
黑暗从背后吞噬了他们。
宁宁眨眨眼,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暗中视物。
“这就完了吗?”她问,这个故事有够没头没尾的。
“嗯。”井仁牵着她的手捏了捏,“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还在呼啸的狂风夹着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屋外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