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宁,小姐姐怎么称呼?”
“时伍。”女人回答。
她的名字比宁宁,显然更像是一个编号。
“那时伍,我对你讲的那个故事很感兴趣,明天可以去找你讨论一下吗?”
宁宁脸上的笑容与白天说要去找井仁打牌的时分文不差。
井仁攥紧了她的手。
宁宁还在等时伍的回答。
时伍的身高比起井仁,也差不了多少,她余光一扫,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
“可以。”她斟酌着语气说,“午餐时候见。”
走出电梯回房间,等时伍走进房门以后,宁宁才撇开井仁的手,去拿自己的房卡开门。
井仁站在她旁边,模样有些无措:“你今晚……我们不一起睡吗?”
“白天已经很累啦小弟弟,晚上好好休息行吗?”宁宁的态度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俨然一个睡完就扔的渣女。
井仁咬咬舌尖:“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什么也不做,就是……男朋友总有这样的特权吧?”
宁宁哼笑一声:“我就是想给你特权,单人床也不会同意的。”
她伸手拍拍井仁的脸颊:“乖乖的,回去睡觉。”
井仁在她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宁宁真的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垂头回了自己房间。
旅馆十日谈,这才过了第一天。
宁宁倒在床上的时候,祈祷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她做梦了。
当她一脚踏出公寓楼的家门,来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走廊时,她就知道,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男人面容模糊,穿着那件一成不变的白衬衫,但宁宁就是知道,他是纪明。
可是今天,她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它看上去又有点像井仁。
他们对视着,但宁宁知道,接下来他要说出那句话了——
“宁宁,来我家吧。”
在甜美爱意包裹下的黑暗与偏执,在玩游戏的宁宁并不在意。
她看着自己欣然前往,走进她的噩梦里。
但是今天的噩梦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面容模糊的男人拉着宁宁的手,推开了他家第一个房门。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卵,就像宁宁刚生出的那些。
第二间房子里面的卵成长了一些。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宁宁由此看完了小怪物是如何从卵里长大的。
直到最后一间。
男人张口说了什么,宁宁直觉是让她别看。
她推开男人,打开门,试图印证她的猜想。
房间里的确实有一个怪物。
那种浑身粘ye、灰皮的、一口吞掉她的怪物。
但这个房间里立着的是一面镜子。
日。
突然掌控了自己身体的宁宁往楼下跑去,却被身后的怪物抓住,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犹如实感的粘ye浸透她的衣服,黏滑的灰色尾巴缠着她,鱼鳍在她的身上留下道道红痕。
在她被纪明哄骗着关起来,日日夜夜谈情说爱的时候,也没有玩过如此大胆的、深入原型的交流。
她宣布,从今日起,自己要变成.性.冷淡了。
日上三竿,宁宁才从梦中醒来。
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尤其累,就是睡醒了,也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
不过她还是起床洗了一个澡,想洗去那些梦中留下的粘腻感觉,直到她在自己身上看见了那些红痕。
她耳边不由得响起那个怪物跟她说的话。
“……是我的。”
日,原来梦是真的。
第11章 第二个游戏
老板娘死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宁宁换了身衣服下楼时,看到的就是所有人在餐厅里沉闷的模样。
她面带询问的看向井仁,井仁起身迎她,顺带在她耳边小声诉说现状。
原来昨晚在夏光远和西装眼镜男留下以后,他们四个人先一块出去扫雪。
等清理出一条路,将夏光远和西装眼镜男送上去,老板娘和老板才开始收拾餐厅。
变故就是在他们扫雪的时候发生的。
老板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扫完雪就有些心神不宁,她与老板回三楼以后,夜半时分突然夜起,说是总觉得一楼的大门没关,就下下去。
老板忙了一天睡得迷迷瞪瞪,第二天醒了叫老板娘不在,还以为她出去干活了。没想到一下楼,见到的就是老板娘赤身裸体以奔跑的姿势倒在雪地里的模样。
是冻死的。
谁也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要在半夜的时候时候出门,甚至就在距离旅馆十步的地方冻死了。
如今出了事,风雪不停,电话不通,老板娘无处安葬,他们也被困在了这里。
宁宁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