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这种国服第一级别的大咖,自然是被石叔引着坐到主位。
不得不说,这老爷子极有眼力见,白曜坐下后忙吩咐在那之下给江渝加把椅子,让两人紧挨着坐。
那么多人都在院里站着,谁都没有这多加椅子的殊荣,江渝的身份引起众人揣测,被各种错综复杂目光看着,幸亏江王子一张脸皮千锤百炼,才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刚坐下,就感觉有道大刺刺目光看他,与其它偷瞥不同,明目张胆又猖狂,他望过去,是正对面坐着的那个老男人。六七十岁模样,体型富态,满脸麻子,秃瓢,靠在椅子上,时不时舔一下嘴唇,乐呵呵看他。
江渝对他的眼神十分熟悉,酒吧里那些想搞他的变态都是这么看他,一看那油头肥肠的模样就知道是药磕多了纵欲过度。
夜店小王子风云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是个没开花的苞,这是他的骄傲。挑衅般扬了扬唇角。
一个梳油亮麻花辫的姑娘端着茶进来,蓝布小碎花褂子,颇有水乡的船家妹妹韵味。
一人一杯茶,到江渝这里时刚好是最后一杯,把茶盏放下后用茶盘掩着脸,娇滴滴笑了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江渝也笑了笑。
白曜瞥了眼,对姑娘道:“你出去吧。”
小姑娘明显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往外走,踏出门时,扭回头又看了一眼。
白曜一挥手。
面前那扇门就像被人大力踹了一脚,“咣”一声狠撞在门框上,又因为反作用力弹了回来。
姑娘被吓了一个哆嗦,门内石叔端茶的手也被惊的一抖,差点把那青瓷茶盏摔了。
眼观鼻鼻观心瞅了瞅白曜,揣测这一摔难道有什么别的寓意?
这时,对面那个油腻男人端起茶杯,哼哼开口。“是什么风把白爷吹来了,真是好大的气势。”
石叔没好气道:“秦老毒,喝你的茶。”
最靠近门的地方有人笑着问:“白爷莫不也是为了石家的《五行奇门箓》?”
白曜撇了他眼,只是一眼,那人笑意僵在脸上,乖乖闭上了嘴。
这种场面,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说话的。
他们磨他们的嘴皮子,江渝置若罔闻,坐了一上午的车早就饿了,提了下衬衣袖子,决定先填饱五脏庙,捏起桌上盘里的豌豆黄,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嚼起来,轻点了点头,表示味道不错。
这人仿佛看不清形势,走到哪吃到哪。
“白爷怎会看得上这些,张瞎子,你别乱想了。”
江渝好奇,这人的音色怎么能这么好,悦耳灵动,像只百灵鸟,要是愿意完全可以去当个声优什么的,嚼着豌豆黄看向身旁,眼前一亮。
呦呵~模样也不错。
“百灵鸟”三十岁左右样子,生了一双狭长的凤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穿了一件米黄色的绒线毛衣,刚好坐在他旁边。
不得不说,任他这个颜狗,都觉得这人没啥毛病可挑,就连笑时候眼角微弱的细纹,也可以算进成熟稳重的加分项。
一句话总结,女娲造人系列手办代表。
忍不住想,干这行的颜值都这么高吗?
以往那么多年他也没见个颜值SR的脸,现在这厅里一下两个SSR,加上自己三个。
某人确实自恋。
白曜不动声色把鼻梁上墨镜摘下来,塞进外套兜里,露出整张帅气又冷漠的脸。指尖点了点面前桌子,把正贪恋旁边人美色的江某人注意力拉回来。“好好听,回去给我写个五万字工作总结。”
“少一个字,我扣你工资。”
江渝瞪大眼睛:“不是,五万字,你当毕业论文呢?”
白曜目不斜视,开启了选择性耳聋,一副我不听你解释,我就要结果的统治阶级冷血嘴脸。
江渝不知道这飞来横祸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就是他在找事。
手里的糕不香了,放下,深深叹了口气,老板就是天,不敢怒也不敢言,认命的打开手机备忘录准备记笔记。
当代杨白劳和黄世仁,现世的欧也妮葛朗台,中国版的泼留希金,人间的霸权主义,共产主义下的资本主义剥削,民主时代阶级最底层的卑微首陀罗,小康社会里苦命的小白菜。
余光瞥见他一脸的兴致索然欲哭无泪,唇角不可察的展开,又被他很好的克制住。
抬起眼不咸不淡对石峰道:“你帖子里说的要紧事是什么。”
其他人也都在等他说明。收到的帖子里含含糊糊只说了有要紧事,具体是什么要紧事一点都没提。
说到这个,石叔先是叹了口气,老态的脸上挂出一幅要哭的模样,痛心道:“我这真的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了,才叫大家跑这一趟。”
“你们知道的,我家祖上是做风水一行的,老了以后选这么个聚灵散Yin的风水宝地安家。说是能福泽后世。老祖宗说的没错,我们村里人一直都比外边人长寿,少灾少病,几百年了都是这样,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