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看见你就跑了?”钱多一脸疑惑的看看蒋和又看看浴室,总觉得蒋和和林顺意之间的气氛没有白天那么僵,但怎么觉得更不对劲了?
蒋和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他的脾气不就这样?”
蒋和一边说一边看手机,看见班群里发了通知明后两天把体检费上交,过几天统一体检,一边交费一边提醒钱多看消息。
林顺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蒋和已经和钱多笑嘻嘻的开了游戏。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出来了,林顺意松了口气钻上了床。
第一周军训眨眨眼就过去了,这天下午大家排着队一项一项体检,钱多逗林顺意说:“小顺意,你看那针有这么长,你等下会不会哭?”
蒋和没转身看林顺意,低头自顾自的看手机,发着消息。
林顺意看了一眼蒋和的后脑勺,见蒋和没有意料之中的看向自己,垂下眼皮子闷闷的说:“不怕。”
钱多看了看蒋和又看看有点委屈样子的林顺意,心一软把林顺意拉到一边悄悄问:“你们怎么了?不是和好了?”
林顺意一听眉头就锁死了,看了钱多一眼又一记眼刀扎在了钱多拽着他的手上,钱多一见这幅样子无奈的松开手,知道这祖宗脾气又上来了,只好作罢。
蒋和一抬头才发现站在自己前面的钱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自己后面去,和林顺意说着什么,刚好前面的一个人抽完血,蒋和一把揽过钱多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到你抽血了。”
钱多愁眉苦脸的看向护士手里的一根针,面色凝重:“姐姐,你看你这么漂亮,你可给我轻点扎。”
护士抬头看钱多,好笑的说:“我还以为我在儿科上班呢。”
钱多欲哭无泪,又把头转头往蒋和怀里拱,一副苦瓜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蒋哥,我有点怕,帮我捂一下眼睛。”
蒋和看他这样笑的肩膀都在发抖,帮他捂住眼睛,还调侃:“原来问林顺意怕不怕,是在找安慰啊。”
林顺意一听他这么说,不由看他,原来蒋和听见了,那为什么不把头转过来看?他第一天开始不就做什么都喜欢看过来吗?
钱多抽完血用棉花捂着针口,看着蒋和从容的撸袖子,盯着针口扎进自己的血管,起身说了句“谢谢”,行云流水帅的不行。
钱多:“你都这样盯着打啊?”
蒋和:“嗯,习惯这样。”
林顺意坐下的时候,想起刚刚蒋和笑着帮钱多捂眼睛的样子,有些烦躁,抬眼看蒋和,蒋和刚好也在看他:“也要捂眼睛?”
林顺意的脸立马就臭了:“离我远点。”
蒋和毫不在意林顺意这样说话,小半个月相处下来早就知道林顺意的脾气。
林顺意才把手放在桌上,眼睛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耳畔蒋和温声说:“不要怕。”
护士没有听见蒋和说了什么,单单只是这样暧昧的姿势都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底隐隐有亮光闪了闪。等蒋和三人走开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边上的同事说点什么,可惜大家都在忙一时分不出身来听,她这才憋了回去。
晚训的时候,林顺意说自己今天头有点晕,教官看他平时训练很认真不像是个偷懒的,就批了一个晚上的假,林顺意独自回到宿舍。
一进宿舍,林顺意就把门反锁了,靠在门上,盯着蒋和的床,心跳的快极了,蒋和那句“不要怕”已经折磨了林顺意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林顺意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
渐渐的林顺意感觉自己此刻的心跳逐渐和第一次蒋和掀开床帘,他紧张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候的心跳重合起来,“砰砰,砰砰”。
林顺意飞快的爬上蒋和的床,跪在上面,把头埋进了蒋和的枕头里,全身紧张的发抖,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这才开始慢慢呼吸,都是蒋和身上的味道。并不如他本人看着那么清爽阳光,倒是有一些让人头脑发昏的奇怪香味,并不难闻,而且很淡,平日里不太能闻到。
林顺意差点就要在蒋和床上睡着了,直到听见外面下训的声音,大家都打闹着回来,林顺意赶忙从蒋和床上下来,走到阳台照了照镜子,脸好红。
为了不让蒋和发现自己的行为,林顺意拿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浴室。
没几分钟钱多和蒋和回来了,蒋和爬上床去拿东西,突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枕头,目光慢慢的看向了浴室。
钱多见蒋和站在楼梯上对着自己的床发呆,问他:“怎么了?”
蒋和若无其事的跳下来:“没什么,刚刚突然想不起水卡放哪了。”
晚上十二点,钱多已经睡着了,军训很辛苦,钱多一沾床就开始犯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打呼。
林顺意看着蒋和给自己买回来的那只笔,看了好久,突然放下,拿起了手机发消息,于是——
妤鹊:我好像有点变态。
蒋和:怎么了?
妤鹊:没什么。
蒋和被这串消息弄得有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