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两周的军训到了尾声,最后的检阅刚一结束,大家陆续的从Cao场散开,有不少人因为军训形成的习惯,一时改不掉,连放松的时候都走的整整齐齐。
这时候松开腰带,把帽子拿在手里转的钱多就显得有些特别,非常显眼。甚至还没有找到蒋和林顺意,就被跑过来的辅导员喊住了。
“钱多,你们宿舍新室友到校门口了,你代替我去接一下,我有个会要去开。”辅导员一副急匆匆的样子,额头也冒着汗,说完就要转身走开。
钱多知道开会多半是借口,无奈的把辅导员拽回来:“我说,导员,至少你得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吧?”
辅导员一拍脑袋:“噢对!他叫秦莘,和你们不是一个专业的,是他们班宿舍分完刚好多出这么个人。学表演的,我看了照片,这小子长得特别艳,你去看,最好看的多半就是了。你先去,我一会儿把他照片发给你。”
“行,那我去了。”钱多插着腰点了点头,转身走,把帽子随手扣在了头上,把腰带拿在手里转。
校门口,秦莘左等右等等不到辅导员,刚说要自己进校找宿舍,辅导员又说已经叫室友过来接了。秦莘抱着胳膊靠在校门口一边的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把玩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正是早上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剩下的新生也刚从Cao场散开,校门口没有多少人,钱多一出来就被秦莘看见了,秦莘不做多想。
直到他听见钱多说:“我他妈上哪找什么那新室友,单说长得好半天也没把照片发过来,我怎么认?长得再他妈好能有我们小顺意好看吗?”
钱多拿着手机跟蒋和一顿牢sao,辅导员人走了以后就是真的走了个干干净净,从Cao场走到校门口十多分钟的路程都没有把照片发过来。秦莘站的位置也不显眼,钱多到了门口看不到人脾气更暴了。
钱多晒得钱都少了,导员也再没有动静。
钱多骂了句娘,开始往宿舍走。
一开门进宿舍就看见,蒋和不在,小顺意还是窝在床里,被秦莘掀开床帘的一个角,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林顺意脸上满满都是被打扰到的不耐烦,而秦莘一脸欠揍的倨傲神情,像是看不懂人脸色一眼,盯着林顺意研究。
林顺意见钱多回来了,难得开口:“把他给我弄走。”
话还是不中听,钱多知道林顺意这算是求人。
钱多也看不惯这个sao扰小顺意的家伙,做父亲的就是要守护好自己的白菜!
钱多冲上去一把将秦莘拽开,秦莘一时被拉开,顿时冒了火:“拽什么你!”
钱多皱着眉盯着秦莘,长得是还行,但是很有攻击性,眉眼间一股戾气,很不讨人喜欢。
撸起袖子,钱多准备给秦莘一点教育,告诉他寝室的地位,没想到拳头还没撸起来,就被秦莘一脚踹在肚子上。
钱多往后倒了几步,捂着肚子站起来。
秦莘还想动手,却被已经坐起来的林顺意拽住了领子。
秦莘毫不犹豫的出拳,连林顺意也要打,林顺意面无表情的抓住他的手,一拧,秦莘吃痛的转过身,动弹不得。
蒋和一回来,就看见这乱糟糟的样子,简直头疼。扶钱多坐下,又站到林顺意这边,抓住他的手腕,大拇指轻轻扫了扫他的手背:“林顺意,松开吧。”
林顺意二话不说松开手,秦莘冷哼一身站在一边:“怎么?这是你们三个打我一个?”
蒋和看了看林顺意,看他有没有被打到,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拿水壶给钱多又倒了杯水:“喝水,别气。”
秦莘不能接受这样的无视:“对我没兴趣?难道要对他感兴趣吗?你喜欢他?”
钱多听见这么没有脑子却有脑血栓的话,第一个骂:“你他妈是不是嘴里里长痔疮了?”
蒋和却没出声,快速的往林顺意那边看了一眼,然后面色微微有些变化,只好皱着眉去掩饰。
林顺意听了深吸一口气看向蒋和,蒋和皱着眉头似乎很反感秦莘说的话,林顺意垂下头又缩回了床里。
秦莘的胡闹还没结束:“不是你说再好看能有他好看吗?怎么?我没他好看?”
“那确实。”不等钱多开口,蒋和就堵上了秦莘的话,又想加一句什么,却想起军训第一天发生的事,只好忍住了。
见到新室友的第一天,是没有人快乐的一天,就连晚上钱多和蒋和也没有再嘻嘻哈哈的打游戏,宿舍里多了个人,却冷清了很多。
最烦的人是钱多,憋了半天骂了句:“他妈的有病!”然后睡着了,在他HelloKitty的粉色床帘里。
蒋和觉得好笑,但心里有事笑不出来。
蒋和:新室友到了。
妤鹊:怎么样?
蒋和:脾气很差。
妤鹊:和之前咬人的比呢?
蒋和:不能比。
妤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