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棠:“没有。”
傅一炤很轻的“嗯”了声,又问:“今天周几了?”
傅以棠一一回答他,“周五。”
原来躺了两天,傅一炤阖上眼,被水浸润的唇已经干了,他咽了口中还血腥味的唾沫,道:“妈,我想睡觉。”
傅以棠怕打扰他,轻嗯了声,起身掖好被子,轻步走去了阳台。
阳台外,傅以棠看着远处的一片林海,给老公打电话,说儿子醒了。
挂了电话,他又韩渝发信息。
--韩渝,一炤醒了。”
正是课间,韩渝手机贴着大腿震动两下,他对刘成道:“成儿,快帮我摸一下手机。”
刘成侧过脸,看着那一只手带着夹板的人,还一身的中药味,皱眉道:“渝儿啊,你这多久才能好?”
“手机,”韩渝看着自己的裤兜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刘成无奈的摇摇头,摸出手机,递给他,道:“下次大家用左手挡,你这吃饭写字都不方便了。”
“也是有好处的,”韩渝左手握住手机,边解锁边道。
“好处?这能有什么好处,”那手机的屏幕宽大,看他按密码都不方便,刘成斜眼道:“你用指纹啊?”
韩渝没回头,看着手机道:“这特么不是在右手吗,包起来了。”
刘成:“...只设一个?我们正常人十个手指头都设,想用哪个就用哪个。”
数学课代表这时走到他们桌边,道:“数学习题,快交了,上课前要送去办公室。”
她看了看韩渝,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不用交。”
韩渝嘴角上挑,先看看刘成,又看看自己吊着的手。
刘成:“……”
数学课代表一看刘成的表情,明显就没写,催他,“你的要交,老师说了,韩渝暂时不用写,他手不方便。”
刘成求道:“姐,我等会交。”
课代表听了这声姐,走开补充道:“快点,最多十分钟。”
刘成拿出练习本,埋头赶作业,没再继续和韩渝说话了。
韩渝解开锁,看到了傅一炤的爸爸发来信息。
他回想起那晚的事,心里还有点后怕,幸亏醒了。
韩渝看看自己的手,轻晃胳膊,疼得呲牙咧嘴的,这时候特么知道疼了。那死小子,把他坑惨了。
他的手肿消了,就是特别不方便。
真是的,没事找他做什么,小瞎子一个,一点都不可爱。
他想着,自顾笑了起来,回了消息。
--嗯。
知道傅一炤醒了,韩渝落下心,总算能好好睡觉了,周末还心情不错的去网吧兼职。
兼职的女生送了他一堆吃的,城哥也来了一趟,看着他还笑,问他跟谁干架?
韩渝笑笑:“走路,自己摔了。”
“小心点。”城哥笑道。
韩渝点头,“谢谢城哥。”
周三,韩渝去拆了夹板,手臂勒白了一圈,照旧不能用力。
班主任知道他的情况,让他不想上晚自习就暂时不用来,韩渝在家也无聊,睡不着,还是在教室睡得香。
尚阳中学的晚自习分为上晚和下晚,上晚时,同学们埋头在书堆里,写作业的写作业,看书的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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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么晚你想去哪里?”傅以棠看儿子把校服换上了,眼睛才刚好,有些担心,“要不要妈妈送你?”
傅一炤拉好校服拉链,去到门口换鞋,问:“那几个人呢?”
天色深晚,别墅里灯火通明,那几个人关在郊区的小屋里。傅以棠道:“在郊区,现在过去?”
傅一炤面色冷沉,噔噔的踩着楼梯下楼,眼里清冷。
走到一楼,他大步出了门,傅以棠跟在身后,和儿子一起去了郊区。
夜空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一条独路上飞速行驶,两旁高高的灯光在后座的人脸上忽明忽暗的闪过。
男生两片唇抿着,神色浓重,眉间束立,好像是天生的印记。
郊区,车刚停稳,傅一炤立刻开门下车来,运动鞋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板往前走,走向身前不远处的木门。
木门外,守着的保镖迎上来,“少爷。”
傅一炤停下脚步,摊手只道:“枪。”
保镖看向后面的夫人,夫人微微点头,这才抽出腰间的手.枪,放到少爷的手里。
傅一炤握着手.枪,拉了一下弹夹,几步上前,踹开紧闭的门扉。看到角落里缩在一起的、手脚被捆缚的两人,那股恶心感顿生。
两人的眼睛蒙了黑布,听到声音,求饶声接连响起。傅一炤冷冷的道:“你们,下辈子都不用硬起来!”
“砰砰”两声枪.响,凄厉的叫喊从男人口中发出,哀恐声被困在紧闭的小屋中,逃不出。男人们身前的地板流出一滩血红,两人很快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