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紧紧地搂着他胡乱顶弄胯部,把shi淋淋的前列腺ye蹭在他的腿上,嘴唇擦过他的嘴角。一个人紧挨在他身上对着他——违背他意愿地——手yIn只会给他带来一种熟悉的反胃感觉,在这种时候他宁可把思绪沉向别处。他想,这可悲的妄想症患者,显然入眼之处皆是微妙的暗示;对这种人而言,一定深信着他选中的那些金发猎物正深深地与他相爱。
这样的故事结局往往会非常悲惨。
“你这样说我好高兴。”艾略特在他的耳边说,吐息灼热,声音破碎,他的手指之间挤出黏腻的水声,“就这样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
赫斯塔尔稍微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艾略特对他的受害人的情感不仅仅是“爱”,他爱的方式是很怪异的。当赫斯塔尔对他说“我只有你了”的时候,艾略特显得异常兴奋;对方对他从自己手里吃食物的行为显得过分开心,那并不是为了让他的俘虏活下去的必要举措,他分明享受整个过程;他说,“让我照顾你”,是吧?
这可不是什么平等的爱情关系,就算是对深信不疑跟陌生人陷入热恋的妄想症患者也是如此。
——显然,杀手强尼非常享受将他的受害者置于弱势地位、并且亲手照料他们的感觉。
而艾略特在他耳边发出一声颤抖的呻yin,射在了他的腿上。
这是寂静的一秒,这年轻人的手指颤抖着在他的西裤上抹开那些黏糊糊的ye体,似乎想要让它们覆盖的范围更大,就如同赫菲斯托斯徒劳地追求雅典娜。
他的手指富有占有欲地在赫斯塔尔的腿上打旋,把那些ye体揉进布料里,直到他的囚徒能感觉到shi淋淋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而赫斯塔尔的思绪却已经飘向了远方。
——当阿尔巴利诺去和他吃晚饭的时候,对他说:“当追求美的享乐时,不理性的欲望战胜了引发正当行为的判断……它就是被称为爱的强烈热情。”
它就是被称为爱的强烈热情。
柏拉图的《斐德若篇》,当然了。但是阿尔巴利诺为什么要忽然引用那句话呢?他其实不认为阿尔巴利诺真的把他们之间的这种复杂关系定义为“爱”,况且阿尔巴利诺也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到在承认自己的心理缺陷的同时去谈论“爱”——他们都知道那毫无意义。
更况且,《斐德若篇》中谈论的爱是古希腊长者与少年之间的爱情,这种关系显然与现代人们对爱的定义天差地别。除非那是一句暗示,对阿尔巴利诺心知肚明会发生而赫斯塔尔本人尚不知情的事情的暗示。
柏拉图在《斐德若篇》里论述:爱人者喜欢比自己弱的人。
所有这些被爱人心灵上的种种缺点一定会成为爱人者的欢愉泉源;假如这些不是早已经是内在的特性,他也会加以培育,因为若是不如此,就等于是剥夺了他自己当下的乐趣。
杀手强尼非常、非常享受照顾自己的受害人的感觉。他喜欢对方被无能为力地绑在那里只能任他摆布;喜欢对方从他手上摄取食物;喜欢对方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只能等他归来。
艾略特在他耳边喃喃地告白道:“我好爱你。”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艾略特当然没看见冰冷的情绪在他眼里逐渐堆积,那是来自于维斯特兰钢琴师的嗜血杀意。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在整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注:
[1] 真相很少纯粹,也绝不简单。
——王尔德《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
[2]赫菲斯托斯曾经试图追求处女神雅典娜,并且把Jingye滴在了雅典娜的腿上。愤怒的雅典娜用羊毛擦掉了Jingye,把它丢到地上,便使地母神盖亚生下艾力克托纽斯。
第25章 Rain Rain Go Away 04
那只手落在他的头上,手指有力,指腹粗糙;教堂的高窗之中正漏入清晨时刻昏茫的阳光,暗淡又Yin沉;他站在祭坛之前的某处,光洁冰冷的地面上,就正在十字架之下,且被十字架后方的圆形玫瑰窗拢在一片无处可逃的光辉之中。
教堂侧面长窗上镶嵌的彩色玻璃图案是一个年轻人为埃及法老解梦,他向法老预言了埃及的七年饥荒——他是就约瑟,雅各与拉结所生之子,以色列十二列祖之一。他的父亲雅各爱他胜过众子,因此送给他一件美丽的彩衣,约瑟甚至因此被他的兄长们嫉妒。
“我的孩子,”那个人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厚重的余味,“我爱你胜过众子。”
——然后赫斯塔尔猛然惊醒。
房间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艾略特并不在。他躺在那灰扑扑的、绝不舒适的床垫上,因为急促的喘息而感觉到喉咙阵阵干涩发疼。他的双手依然被反绑在背后,随着意识回笼开始泛起一阵针扎似的疼痛。毫不夸张地说,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一部分手指了。
赫斯塔尔这一晚上当然不可能睡好,虽然他知道艾略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