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为了常见的那种理由干这事的,钱对她没有意义。”麦卡德摇摇头,声音紧绷,“所以我很担心,如果我们不按照她的要求去了,她会怎么办。”
第55章 Let it Snow 06
手机对面传来的是个低沉沙哑的女声,她说:“莫洛泽女士。”
“他们现在在警局隔壁那家已经关门了的服装店,”奥尔加伸手含糊地给他们比了个方向,她的方向感着实不怎么好,比完就发现自己好像是指反了,“在二层。她要我和麦卡德去见她,如果看见了别人就撕票。”
“阿尔巴利诺还活着,是吗?”奥尔加问,声音尽可能地平缓。这符合他们还在FBI学院的时候学到的一些技巧:平静些,别让对方感觉到你太迫切,也别激怒对方。
“是我,”电话里那女声回答道,语气的边缘带着些奇怪的笑意,奥尔加在一些孤注一掷的罪犯的声音中听到过那种不祥的笑声,“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打来的。”
还没等奥尔加再说什么,阿雷奥拉已经迅速报出了地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哈代当时觉得这个理论听上去可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她粗鲁地抓住麦卡德的手肘,开始不顾他的反对把他往没人的地方拖;一边拖奥尔加还看了赫斯塔尔一眼,随口安慰道:“没事儿,我们保证二十分钟之
——彼时哈代警官已经决定绝望地组织人手去搜索阿尔巴利诺了,虽然在天气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这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奥尔加倒是一副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打定主意布兰卡·阿雷奥拉会打电话来:她认为阿尔巴利诺和前两个受害者不是同一个类型,如果阿雷奥拉想要杀他,完全可以在雪地里就动手。
——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奥尔加放下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事情大体上还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但是却确实难搞。
“喂?”奥尔加接起电话,语气平淡。
“抱歉,巴特,我现在得跟特别探员麦卡德谈一谈。”奥尔加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道,非常罕见地重重地念出了麦卡德的姓氏和职级。
很难想象他真的爱上了什么人,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最后,率先响起来的是奥尔加的手机。
“布兰卡·阿雷奥拉?”奥尔加试探着问道,注意站在近处的几个人听到她说这个名字之后都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哈代的眼里带着些沉重的期待,这样对比起来反而是赫斯塔尔更淡定些——看这位律师沉着的面孔,仿佛他并不真的在乎阿尔巴利诺的生死。
总之,她这话说得是这样笃定,所以当奥尔加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哈代的第一反应是:这下奥尔加会洋洋自得到令人生气了。
……当然,这样的形容也没让事情变得好多少。
奥尔加很生动形象地说:“就好像所有在电影里不见全尸的主角都会在下一部复活一样,这是类似的意思啦。”
“什么?”哈代一头雾水地说道,他完全没听懂话题拐到哪去了。
她盯着麦卡德的面孔,越说声音无意识地越小;最后她闭嘴了,沉默了快半分钟,然后说道:“操,你不是吧?!”
[2]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前两具尸体被放置在了我们绝对能找到的地方,她的根本目的是示威。”当时,奥尔加分析道,“所以,如果阿尔已经死了,我们就应该能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找到他的尸体,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那他就没死——很简单的道理。”
“她说什么?”赫斯塔尔第一个开口问,还是皱着眉头,仿佛比起他男朋友被绑架了,他更像是在解决一道难解的数学谜题。要是他对着每个交往对象都摆出这幅脸,别人就能很轻易知道他为什么之前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
“她只提了这一个要求?”哈代不可置信地问道,那可不像是他一般见过的绑匪啊,一般的绑匪不都是要钱、逃跑的车子或直升机,或者要看首相直播和猪做爱吗?
“或许是用她之前拿到的那把枪把我们打成筛子以发泄她心中的愤怒,然后吞枪自尽吧。”奥尔加冷哼了一声,“那我们最好快点,阿雷奥拉要我们二十分钟之内就到,否则就会伤害阿尔。那地方虽然很近,但是这样的天气路也不好走……”
阿雷奥拉回答:“他现在当然还活着,但是他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完全取决于你和麦卡德探员——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来见我,不要带别的人,也不准带武器,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别想耍什么花招,我要你们二十分钟之内就到。”
时绿卡副本、真诚婚姻证明(就是证明你不是为了移民而结婚,证明材料包括曾经夫妻双方共同居住的租约、共同财产、子女的出生证明等)、子女或本人受虐的自白书、并非外籍配偶之错而离婚的证明、离开美国会导致极端困境的证明——然后就可以独自申请到正式的绿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