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瑄呆了,怎么会没中毒呢?怎么会没人向她下毒呢?明明应该有很多人要她的命的呀?
范亭竹也呆了。
卫瑄还十分肯定地告诉他她中毒了,原来根本是一场乌龙。
印象中聪慧机智无双的女神竟然搞出这样的乌龙自己吓自己,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女主潜力-10,当前女主潜力90。】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时羽耳边响起,她眯了眯眼,见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听到的样子,遂也不动声色。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卫瑄:“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不过本宫真的很好奇啊,卫姑娘分明是闹肚子,却第一时间想到中毒,你觉得谁那么想要你的命?”
不等卫瑄说话,她又说:“卫将军在战场上下落不明,叛国谣言甚嚣尘上,你被禁足将军府,圣上特调拨了一支御林军来看守你,名为看守,实为保护你的安全,你却不信这些御林军?你可是怀疑父皇要对你下毒手?”
卫瑄脸一白,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小女不敢!”
虽然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皇帝早就信了爹爹叛国,想要杀了他的家眷泄愤,但因为没有证据,又要顾忌军中情绪,便想暗地了结她,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推脱。
但想是这么想,一个诬蔑天子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那么你就是觉得父皇派过来保护你的人不得力?以至于你半分不信任他们?”
卫瑄咬咬牙,心一横:“小女从未说过自己中毒了,将饭分给老鼠,只是因为那老鼠是唯一能陪小女说话的动物,那日把饭放坏了才吃,是因为天气炎热没有胃口。”
“哦?”时羽一扬眉:“那为何驸马口口声声说你中毒了?”
“是、是范驸马自己猜测的吧?”
范亭竹不敢置信她竟然这么说,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她说有人要毒害他,她已经毒入膏肓,他又怎会如此急切?
卫瑄抬起头来,双目祈求地看了眼范亭竹又低下头去,那双眼盈泪的模样叫范亭竹心头一揪,一咬牙认了下来:“是我、是我想多了。”
卫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不能再被定罪,而他推说关心则乱就行,反正公主爱慕他,有这一层□□,他不会有什么事。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难免心寒难过。
【女主潜力-5,当前女主潜力85。】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时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女主潜力?这姓范的舔狗对她失望了,她的潜力就会下降?
时羽一下冷了脸:“想多了?我看驸马是关心则乱吧!”
她站了起来,众人心里头都吓了一跳,卫瑄还以为她会不依不饶,范亭竹以为她会发作自己,没想到她却说:“既然一切都是一场误会,那就继续如从前那样,给卫姑娘送一日三餐。”
扫了眼地上的发黄的小青菜:“至于这些菜……”
卫瑄心头一松又一紧,忙说:“小女常日无聊,便种些菜来解闷。”
“既然是解闷,何不多种点,再派个农妇来教你如何收拾菜地吧,想当初,卫姑娘与本宫并称盛京双姝,怎可连个菜也种不好,还只种这么点,做事就得好好做,做出个样子来不是?”
卫瑄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发苦,但只得应了下来:“公主说的是。”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时羽走过去用手里的软鞭抬起了卫瑄的下巴。那软鞭上的冰冷的甲片令卫瑄浑身僵住:“说起盛京双姝,从前听人说起卫姑娘与本宫有几分相似,本宫还不觉得,如今看来确实有点像。”
她回头问范亭竹:“驸马觉得我二人可像?”
范亭竹本来还处在女神推锅给自己的悲伤中,闻言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心中那最隐秘的地方好像被人掀开,发现了里头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磕磕巴巴道:“公主与卫姑娘本就是表姐妹,眉眼有些仿佛也不稀奇。”
时羽放开卫瑄,淡淡道:“说起来也是啊,表姐妹呢,让人给卫姑娘送些补品来,好好补补身子,免得被人说父皇在真相未明之际,苛待功臣之女。”
她转身离去,范亭竹慌忙追上去:“公主……”
一直追到将军府大门口,时羽骑上马,对着追出来的范亭竹一鞭子抽了上去,直接抽打在他脸上,他捂着脸惨叫起来,时羽又抽了好几鞭,脸上、手上、脖子上、身上都挨到了,范亭竹疼得倒在地上,附近百姓又忍不住围了过来,这不是之前进去的那公主和驸马吗?
时羽冷声道:“那卫瑄有个手脚发颤头昏脑热你都一清二楚,听了两句抱怨就口口声声说她被毒害,为她鸣不平,还巴巴地哄了我过来给你们撑腰!既然这样关心她,不如我休了你,你日日围着她转可好?”
她说完这话,不再看范亭竹,一抖马缰:“进宫,闹了这么一出,我要向父皇赔罪,然后告诉父皇,他的好驸马疑心他要毒杀臣子之女。”
说完一夹马腹奔驰而去,听了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