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走后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波涛暗涌。这几天楚修谨不知道胡涂私下怎么运作,他有些受不了被囚禁的生活,被陈栾困得心中郁结,话都少了很多。陈栾反而开心,抱着他不放,手不安分的摸着楚修谨的身体。
“别再玩闹了。”楚修谨只能沉闷地阻止他的所有动作,眼底透着疲惫,还掺杂了别的情绪。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不知道陈栾为什么如此痴迷,用那种满怀着欲情的眼神望他。楚修谨喜欢这种被人所爱的感觉,他未来的伴侣就应该是用这种眼神望着他。楚修谨的脑子里甚至会蹦出点不该有的念头:干脆就这样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好了。
不应该。不应该这样想。楚修谨揉揉额头。陈栾是个古怪又不讨喜的变态,就算顺水推舟和对方在一起,未来也会出现很多的问题。他们不可能有未来。
陈栾不知道楚修谨在纠结什么。客厅的座机铃声联通到卧室里,突然的铃响让陈栾忙赶过去接通。下属告诉陈栾,他一直躁动不安的好叔叔陈胜现在大着胆子,直接向他来要股份。
“陈胜先生想要您手里的股份,还想自己当总经理。”
陈胜从政没什么大气候,平辈里不出彩,更被后辈后来居上,这几年也快要退下来,就想着经商。而陈栾恰好表示过,他不想再管公司的事情,只想当个快乐的房东,靠收租过活。但主动让位和无礼讨要是两码事。
陈栾嘲讽的笑了:“他想得挺好,公司是我一手立起来的,虽说借了家里的势,但是他从来没帮过忙,全靠我自己经营。都说雁过拔毛,他这是把一整只都给扣了,怎么突然这么有底气。”
电话那头的下属很为难:“陈胜先生说……想和您当面谈谈楚先生的事情。”
“那就告诉他,我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时间不是挤挤就能有的。愿意的话可以飞到国外当面和我谈,他的想法要是坚定,就立刻给我订机票。”
“不,陈胜先生想和您在锦邸见。”下属的声音逐渐没了底气。
陈栾之前造了出国的假象,公司一切事务都由在国外的人员进行处理,住所这里防着外人,也怕楚修谨跑走,特意安排了人盯着,加上原来的安保,他们闭门不出,很难被查到。陈胜能知道他待在锦邸,那肯定是神出鬼没的万金油胡涂办的好事。
“那就见,今天就能见,让他赶快过来。”陈栾撂下电话,脸有愠色。
他生着气,回卧室看到闲着无事望天的楚修谨,宁静了许多,心里又起了主意,凑到这个并不爱他的男人身旁索吻,遭到拒绝。陈栾对着那仍然朝向他的脸颊吻了下去。
“你想要离开吗?”陈栾问。
“求之不得。”楚修谨每个字都咬得很重,重到陈栾怕他咬到舌头。
“和我做爱吧,亲爱的。和我做爱,如果我觉得舒服,就会给你钥匙,你就可以离开。”他抱着楚修谨不放,没了骨头一样亲近这个男人,“然后我们这辈子就不会再来这栋房子。”
他人身体的温热让楚修谨不适,冷漠纠正陈栾:“不是‘我们’,而是‘我’。我没有再和你一起的打算。”
“那你提交辞职申请了吗?”
“你可以解雇我。”楚修谨回头盯着陈栾,这是他们这些天来难得的面对面交流,“我也不需要你的赔偿,我受够了为你效力,被无休止的性sao扰,以及你没有尽头的求欢。”
陈栾本以为他会不在乎对方说的任何话话,结果在清清楚楚听到这些的顷刻间,心脏却像是被冰封住,在无光的空间里往下掉,沉沉的向下走,落到漆黑的海,触不到陆地。
这和“我不会爱你”有什么区别。他感到痛苦,欢快的表情都无法使用。陈栾难得僵住了,对上楚修谨的眼睛也黯淡,却仍然没有后悔做出的每一件事情。
“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陈栾平复着心情,努力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哀怨。
陈栾总是高昂着头的,这次的表情有点失落。楚修谨想要关心他,又觉得没有必要,兔子也不会可怜狼,就冷淡的反问:“和你有关系吗?”
许是被说到了伤心处,陈栾在旁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靠近陈栾的手臂忽然有了一丝凉意,楚修谨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怒吼着把针剂打掉,却为时已晚,针管中只剩下一丁点冰凉的ye体,他所熟悉的热度汹涌袭来。
“应该是没有的。”陈栾又抬起了头,他张狂的笑挂在脸上,“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会打算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想要亲自问问。”
“你这个……”楚修谨怒目而视。
“没关系,继续骂。也不用那些文化人的骂人方法,怎么脏怎么来。”yIn邪的目光锁定了楚修谨,“我希望能亲耳听到你的回答,而不是去问其他人,旁侧敲击。”
男人前所未有的恼火:“你疯了……我真不该对你有半分的同情,你就是个疯子……”
他的斥责让陈栾又难过又兴奋,这两种相悖的情绪在他的大脑里混杂,陈栾脱下裤子,对着楚修谨张开双腿:“我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