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落走近捡起了勾魂索,问,“你杀了它?”
“是。”莫修染把剑收起,此魔物实力尚小,还不懂得如何驾驭魔气,杀死这样的魔再简单不过,可是他眉目间并没有除掉魔物之后的痛快,反而微微蹙起,眼神凌厉,更显威严。
“它,它入魔也不是没有道理吧?她那样的死状...”刑落想起那个女子死时的惨状,心肠多硬的人看到都会心生不忍吧,见惯了生死的自己也不免唏嘘一番,况且,目前也并未见它害人吧,莫修染却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挥剑斩杀。
魔物死了,就彻底死了,身与魂,永世消散,天地万物再也寻不到他们的一缕身魂。
“哎?你的剑呢?”刑落问,莫修染站在那里,双手什么也没拿,刚才还刺中魔物的剑不见了,他除了发冠有状似飞鸟的银色流纹装饰外,上上下下,一身的素白。
“收起来了。”简短的回答。
刚说完,远处传来人声。
“仙人,仙人啊,多亏了仙人,才救了我们一家啊。”
“那是什么东西啊,为何要来我们府上啊?”
稀稀拉拉过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这家主人安老爷,腆着肚子,拿着手帕擦着汗,慢悠悠的挪动着步子,旁边搀扶的是他的夫人安老夫人,她穿着华丽,打扮Jing致,即使受了惊吓,依然仪态得体,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几个家仆。
“可有人受伤?”莫修染的表情似有不耐,却依旧状似关切的问道。
“额,有,有个家仆,被那东西杀了。”安老爷支支吾吾答道。
“在哪?带我们去。”莫修染道,刑落也扫视了一圈后面的几个家仆,发现他们穿着和领着莫修染的家仆一样,此时却是不见他的身影。
“这边。”众人穿过一条长廊,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人,正是不见的那个家仆。
“那魔物为什么要杀他呢?”刑落低声发问,原来那魔物手里到底还是沾染了血腥,只是为何要杀一个家仆呢?
“这...”安老爷才刚走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说不出话,莫修染也不催促,静静盯着他瞧,似在等他给个说法。
安老夫人抚了抚安老爷的胸口,委屈落泪道,“这我们也不知道啊,那一团黑影过来就把他杀了,我,我们也阻挡不住啊。”
刑落虽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是直觉女子的死和安家人脱不了干系。他不想听安老夫人哭唧唧的一套,走到死去的家仆身边,心想,这里还是他和岳怀疏的区域,既然这个家仆刚死,魂魄刚离体,岳怀疏应该还在这里吧,他看不到岳怀疏,岳怀疏可以看到他啊。
“岳怀疏,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现在怎么办啊,你帮我想想办法,把我弄回去呗。”
安府的人“...”
“这位仙人,你在对谁说话啊?”安老爷忐忑问刑落。
刑落懒得搭理他,撇了一眼不说话。
“刑落,你莫急,我可以带你回去。”莫修染说了一句。
“真的啊?”刑落暂时把刚才的不快放在一边,走近莫修染,“那就谢谢修染兄了。”说着想拍一把他的肩膀,但是扑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踉跄了下,穿过了莫修染的身体。
这一幕让安宅的众人再次看呆。
“这,这是人是鬼啊啊。”许是刚才魔物的出现让众人吓怕了,本来看刑落的装扮就不像常人,这一下又被惊得不轻。“鬼啊,鬼又来了啊。”“不关我的事啊,别找我啊。”几个家仆边喊边往四处逃窜。
刑落一时有些好笑,他看着身边战战兢兢的安老爷安夫人,“你们俩怎么不跑啊?吓得走不动了?”
☆、分离魂魄
“这位仙人在,仙人,不会害我们。”那安老爷虽然吓得哆哆嗦嗦的,脑子倒是清醒。
“安老爷,夫人,我向来是不管家事的,但是今日也要多嘴几句了。”莫修染走近了两步,看着他们道,“今日那魔物是谁,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正是你们的儿媳安荆氏,她怀胎十月,即将临产,你们却早早把她赶了出去,让她身边无人照顾,一个人在夜里摔倒,血流而死,怨气化魔。这样的果就是你们的因,因果循环,万望不可再做错事了。”
安老爷惊恐的抬起头,身形晃了晃,安老夫人赶紧上前扶着他,担忧的看了眼安老爷,然后面对莫修染,变了脸色,说道,“什么叫错事?那贱人就该死,合该没有生下那孽种,我们赶她出门让她自生自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就该被浸猪笼的,我们还不够好吗,她在我儿子死后才怀上孽种,你们说说,不该得到惩罚吗?”
“自生自灭?自生自灭为何不让所有的大夫产婆去帮安荆氏接生,不就是逼她死么?”莫修染冷声问。
“呵,那贱人做出这等有辱妇德的事,谁不想避她三尺,倒是她,还有什么脸待在临风镇不走?”安老夫人言辞更加激烈。
“呵呵,我言至于此,其他的不多说了。”莫修染转身,不愿再交谈的样子。
“哎哎,魔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