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问他: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一点,倒不是怕。说实话我现在心理的激动远大于恐惧。
人类对于未知的、美好的事物总是有着无比的好奇。至少这人看上去是真的好看。
那让人觉得怪异的竖瞳和那蛇尾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种格外的吸引力。
他算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我以为这个世界就是兽人的世界。毕竟之前也看过这类的小说。想着不能表现得太过反常,因此看上去十分云淡风轻。可那头他好像有些震惊:
一闪而过的竖瞳已经消失,又恢复成了人类的瞳孔。看上去更好看了。可是却浮现出一丝不解:
“你,你是什么人?”
我霎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可别是我想的那样吧,要不要这么惨。
“我,我就是……”我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到:
“我就是路过,听到动静来看看。你,你这是被人用雄黄算计了?”
“路过?呵!”他显然是不相信。我却走上前蹲下替他检查着伤口,发现比我想的还要深。都这样了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质问我,想着不亏是兽人。这身体素质。
我随口道:
“我真的就是路过,而且迷路了。听见动静就来看看。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这伤口有点严重啊,还被雄黄伤了,应该很不好受吧。”蛇最怕雄黄,可我现在有点好奇,他到底是因为雄黄才不得以露了蛇尾,还是原本就是半人半蛇的状态呢?但是现在却不大好问。他这伤口的确是挺严重的了。
“你这伤口上应该也碰到雄黄了吧,你对这林子熟悉吗,得找水洗洗,不然估计很难好。”
“你到底是什——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在他的伤口处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当即叫了出来。
“你说你这人,都这样了还纠结个什么?你不是蛇吗,对这种地方不是应该很熟悉吗?知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觉得他肯定知道。想着总算是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心情一片大好。
后来想想那时候也真是胆大,对着一个不知底细的其他生物都敢这样,一方面是好奇心中,另一方面可能就是看他长得好看吧。
扶闻向来半天,也没想到眼前这小丫头是个什么来历。但眼下他的情况委实是算不上好。他蜕皮之际被仇家暗算,现在化不了形也变不回人身。尾部受伤严重,他好容易才甩开他们,但此刻却也已力竭。这伤口都被撒了雄黄,要是耽搁下去也是够麻烦的。眼前这人看上去不像有什么威胁,可她应该是个人类。可人类见到他这半人半妖的样子居然分毫不觉奇怪,也着实可疑。
但扶闻从来就是最会审时度势的性子,他此番遭人暗算,蜕皮之际在最脆弱的时候遭人袭击,又是用上了大量的硫磺、雄黄等蛇族最怕的刺激性东西大火熏燎于空中,他一时不察身受重伤。偏生那雄黄里又不知混入了什么秘药,伤口难以愈合,功力也被压制。此刻尾部重创,无法化腿,移动困难。加之当时仓促之际逃出,慌不择路,这地方他也不甚熟悉。地上的血迹入夜怕是会迎来许多不想看的东西。相比而言,眼前这个人类到是很好控制。
“我,我是被仇家追杀,不得已来了此处。是以对这里也不甚熟悉。”看着我,扶闻淡淡开口。声音中有一丝压制不住的虚弱。
“啊?那怎么办?”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慌了,这鬼地方鸟不拉屎,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你不是蛇吗?对这种林子不应该是像到了家一样熟悉吗?而且你这伤口也要处理,上面好像沾上了不少雄黄,再不处理会有危险的。而且入夜之后,你这里的血迹恐怕会引来麻烦。”
扶闻依旧不语,我环顾四周,光亮几乎已经被黑暗所替代,又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你的同伴,你们不是都应该会点法力什么的吗?”
我看着扶闻陡然凌厉起来的眼神,连忙开口:
“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伤这么重,估计也不能用。你还能走吗,还是得赶紧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把你的伤口清洗清洗才行。”
“我,现在恐怕动不了。”扶闻低头看了看伤口,低声道。
我也凑近了看去,这才发现那伤口比我想的还要深,得亏蛇是没有骨头的,否则估计骨头都要断了。
“这样也不行,在这里呆着肯定有问题。你忍忍,我扶着你走。”说着我就上前去打算架起他。
他好像本来是有些震惊的,但随后还是不情不愿的配合了我。
到底是冷血动物,浑身冰凉凉的。因为蛇尾无骨,又太长,我的高度扶他就只能拖在地上。拉拽见伤口又渗出血迹,可也无可奈何。
扶闻被扶着,眼底是数不尽的寒凉,一时之间到时和他冷血的体温相符。那人举止怪异,又这般不顾及男女大防。轻易就和他贴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