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贺从江不太想在家里呆着,跟贺文清谎报了时间,提早到达约定地点。俞重星已经订过了位置,他提了名字,被店员带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微信里对方告诉他马上就到,等了一会儿,贺从江便看到熟悉的人影走进来。
入秋后的宁城天气渐凉,俞重星穿着修身的驼色长风衣和牛津鞋,像是自公学出来的学生,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搭配的衬衫,坐到贺从江对面,给自己点了一杯红茶。
贺从江打开带来的笔记本,跟她说了一下社团会议的内容,作为外联部,他们负责给不同的活动项目拉拢赞助资金,这对于俞重星跟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需要商讨的是赞助形式和资金安排。
作为新社员,被分到的是比较简单的小型调研,让他们充分熟悉志愿活动的流程,需要的资金不多,俞重星打了个电话就拿到了以一家小公司名义捐助的款项。为了方便记录,她坐到贺从江旁边,一边通话一边拿他的电脑打字。
卡座沙发很宽敞,但贺从江跟她挨得很近,俞重星挂掉电话,并没有坐回去,而是看了看他,问:“你想接吻吗,贺从江?”
他只是回望着她,并不说话,俞重星叹息着,贺从江觉得她仿佛在失望,又好像是无奈,但那张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末了,俞重星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他的唇瓣,与她冷若冰霜的脸相反的是,她的口腔温暖柔软,带着浓重的红茶香气。
贺从江被热烫的舌尖侵入,眼神有一瞬间的恍然,俞重星稍稍撤开点距离,瞧见他泛红的耳垂,显出一点欢愉的戏谑:“想被亲就自己说。”
他没把目光移开,而是不住扫视着她,俞重星毫不闪躲地对视,将他的取舍疑虑尽收眼底,两个人都在无声地审视着彼此。
然后贺从江动了,他猛然出击,用力地吮咬俞重星的嘴唇,深浓的五官带有一种漂亮的凶狠,俞重星张开一条手臂,将他的腰揽过来,带着隐约的放纵意味,让贺从江由着性子乱七八糟地亲她。
“是你非要招惹我的。”贺从江气息不匀,下了结论。
俞重星轻轻地上下抚着他的脊背,直到他从激烈的情绪里缓过神来:“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人纠缠着又亲了一会儿,贺从江还要绘制表格,硬生生抽身而出,将注意力放到电脑上。
但俞重星向来比她温文尔雅的外表恶劣得多,她撑着头看贺从江打字,右手却伸向了他的运动裤,把玩已经半勃的性器。
“嗯......”贺从江僵着身体,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惹人注意,尽管在咖啡馆的角落,旁边还是有来往的服务员和客人。
见他慌乱,俞重星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一边没有忘记奚弄他:“刚刚被亲的时候就硬了吧?”
贺从江已经忘记了表格下一列要输入的数字,他哑着声音,竭力平静地说:“别摸了......”
手指已经挑开运动裤的边缘深入私密处,她在gui头上使劲一蹭,贺从江立刻低低叫出声来,后腰狠狠颤了颤。
“要在这里出来吗?”俞重星把手拿开,问道。
贺从江已经忍得额角冒出细汗,嘴唇被牙齿咬红了,他一脸窘迫气愤,不住摇头:“还不是你......非要在这里弄......”
把人惹恼了,俞重星亲亲他的侧颈,又提议:“那去酒店吗?”
暖shi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脖子上又让他抖了一下,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老实地同意了俞重星的提议,只是贺从江穿的运动裤实在遮不住痕迹,这样走出去太惹人注目,思索间,俞重星看到了搭在沙发上的风衣。
无奈之下,贺从江裹着俞重星的长风衣走出了咖啡馆,步伐略微别扭,他看见身侧一脸坦荡的人,更觉得发窘,然而俞重星一直捉着他的手,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默然地跟着她上了俞家的车。
简短地吩咐了几句,司机便向目的地驶去,跟她并排坐着的贺从江后知后觉感到忧虑,他看了一眼驾驶座的人,低声询问俞重星:“你有身份证吗?”
俞重星平淡的视线仿佛带着安抚:“是俞家的酒店,不用担心。”
贺从江点点头,俞重星将身体稍稍靠近,补充道:“也不会有人查到的。”他猛然扭头无声地询问,而对方已经坐了回去,并没有察觉到这句话引起了震动似的。
因为有别人在,他们在车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贺从江注意到司机沿着市区的道路绕了两圈,才把他们送到酒店。他身上仍旧穿着俞重星的外套,站在大堂看着俞重星从前台那里拿到房卡,两个人相携上了电梯。
房间所在的楼层寂静无人,打开房门,是一间宽敞的套房,身穿衬衫的俞重星走到床边,回头看贺从江,从容地如同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作业:“你想要继续刚才的事情还是想洗澡?”
贺从江别过眼没有看她:“......我先去洗澡。”
酒店房间的照明灯是那种常见的泛黄的颜色,比日光更让人昏沉,他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