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杏花开了,待你休沐】
文乐还是没忍得住,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周崇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下了儒学大课,不知道是不是傅骁玉的余威仍在,皇子皇女们一个个八卦得不行,却不敢当着傅骁玉的面搞事儿,一节课竟然顺顺当当地完成了,无半点差错。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傅骁玉刻意等到文乐下学,待人群散了后,走到人跟前,说:“我回家了?”
文乐点头,说:“记得帮我擦擦银枪,别落了灰。”
伴读可是要在宫内住的,只有等休沐时才能出宫。
傅骁玉可是外臣,下了宫钥就得离开。
听到文乐只在乎他那银枪,傅骁玉忍不住吃一个武器的醋,低声道:“就知道你那银枪,什么时候对妻子这杆‘枪’上上心。”
傅骁玉哪儿有枪,带过来的不都是画和书吗?
文乐俨然没听懂黄腔,目送着傅骁玉离去,回了周崇那儿,才后知后觉那“枪”是什么。
周崇一进屋,就瞧见文乐脸红红地趴在桌上降温,无言以对:“你这脸红了一下午了,有没有一点少将军的尊严。”
文乐换了个面儿继续降温,叹口气说:“哎,你不懂。”
他妻子可太会撩人了。
周崇气急败坏,从兜里掏出来一本厚厚的书册砸在文乐身上,说:“我看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哼,船儿,咱们射箭去。”
说完两人出了院门。
文乐被书册砸了个正着,揉揉胸膛,打开那书册,刚看第一页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书册很厚,文字与图并存。
文乐原本还当个话本似的瞧,越往后越过火,桌子都被他脸颊弄得滚烫。
外头宫女走来走去的,还时不时传来问话声。
文乐拎着书册回了自己的房间,缩到被子里谁也不见,借着外头夕阳的余光,逐字逐句地往下继续读。
难怪傅骁玉说自己未长成呢,原来还有这么些事儿。以前傅骁玉也给他看过话本,但那会儿光顾着生气了,还未曾细看,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学问。
文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是从这儿啊......
两人平日仅是用手,都能那般动情。
文乐想起以前种种,把脑袋往被子里又埋了一分。
书上的画粗制滥造,但神情韵味传达得很好,文乐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慢慢地把自己也往那书上的人物画作套上去。
若是傅骁玉,当如何如何......
傅骁玉情动时,像是掩藏多年的美酒,光闻着就让人晕乎乎的想醉,更别说往上尝了。
文乐越看越难受,把书册床下一丢,整个被子都盖住了脑袋,好似这般就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窘态。
平日被傅骁玉伺候得舒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依靠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文乐拧着眉,把手伸进了亵裤里。
自从成亲以来,他还是头回自己做这事儿。
想着傅骁玉的脸,傅骁玉的身体,还有傅骁玉独一无二的味道。
屋子里窸窸窣窣的,被子将人盖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
小小的喘息声听了让人心痒痒。
夕阳落下了山,最后的光亮在那书册上扫了一下,就消失殆尽。
整个屋子渐渐被黑暗笼罩,也遮掩住了少年面色的红。
那是为喜欢的人展现的,最诱人的红。
作者有话说:
周崇:嫌弃却又羡慕。
第61章 “臣舍不得”
没有文乐的床好似要冷一些,那人熬过了最寒冷的冬,就会像一个小火炉一样,持续不断地发着热气。
在两人还未成亲时,他托了傅家最有名的工匠,做了那Jing细又实用的小手炉。要持续不断地发热,还要不烫手,傅家少爷的要求,愁秃了工匠的头。
还好最后成品完美。
傅骁玉把那Jing美的小手炉给了文乐,不说这玩意儿耗费了傅家多少工匠的心血,像个喜欢又不敢说自己喜欢的少年,执拗却又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善意。
现在已经用不上小手炉了。
傅骁玉看到,那小手炉和镇国府好几千两的玉观音瓷瓶,一同摆放在了古董架上,每日都有专门的小丫头去擦。造价不过百两的小手炉,愣是被擦得像包了浆似的,圆润漂亮。
春雨延绵不断。
镇国府的地龙终于停了,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文乐一同睡觉的傅骁玉把那小手炉抱着一同入睡。
惊雷声阵阵,傅骁玉做了噩梦,他梦到以前的文乐,在那草原上,拿着一把长刀杀草原狼。
傅骁玉记得那咬对穿的伤口,在文乐的腿根处。
而他的梦中,那个伤口不在文乐的腿根,在文乐的脖颈。
鲜血喷溅,绿油油的草地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