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
地上的人:“......”
军法不可改,私斗是可以的,但不能让上头发现。
参与斗殴的人,都被摁在沙场外头打了十军棍。
文乐自然也被打了。
他出生之后,有祖君,有哥哥,皮实得很,这十军棍自然不够他看的,更何况打他那人还是旧识。
于是这十军棍打完了,另外两人趴在凳子上起不来,文乐不仅自己爬了起来,甚至还往前蹦了蹦,握着自己的银枪摸进了自己帐篷里。
他把银枪往边上一放,含着笔尖干涸的墨,大剌剌地在信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封好,递给了传信的小兵。
总算是有点好玩的事告诉夫人了。
文乐看着那小兵的背影,突然很想跟他换换,若是他今日就能往回走该多好。
他能来边关,说起来还是借了傅骁玉的风。
他赌文帝信任他俩的感情,当着文帝的面,直言自己舍不得傅骁玉。
有傅骁玉在文帝手里,文乐后面就是闹腾得再大,也得回金林,继续做他的富贵闲人。
在文乐不知道的时候,金林里最新的八卦已从他与傅骁玉转向了傅家嫁女那儿。
傅家庶女傅澈,嫁给了聂家金吾卫聂寻。
吉日比较紧,但傅骁玉也没能委屈了自己的妹子,别家嫁女儿要有的,他妹妹也得有。
傅老夫人看着陪嫁都忍不住咋舌,说句要掉脑袋的话,这都快赶上皇帝嫁女了。
盒盒是傅澈的陪嫁,她已经从不知道怎么绑头发到如今会了一些繁密发饰。
傅澈的娘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傅盛有跟没有一般,她出嫁只跪了老夫人和傅骁玉。
新姑爷到门口,傅骁玉将傅澈背了出去。
金林规矩,周崇背着送嫁周十二,傅骁玉也送嫁傅澈。
傅府张灯结彩,傅骁玉一改往常模样,穿了深色袍子,衣摆绣着朵朵百合,百合是好寓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傅骁玉亲自将傅澈送上了轿子,眼睛看着马上的聂寻,却是对傅澈说道:“澈儿,有空常回来。开心回来,不开心也回来,傅府永远替你留着位置。”
聂寻只觉得后背发凉,讨好地对傅骁玉躬身行礼。
他这个大舅哥可不好惹。
盒盒也穿了红衣,看着不lun不类的,她老扒拉头上的花儿,看着傅骁玉瞪她,连忙停下手,跟着轿子朝那聂府走去。
女儿可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傅澈嫁人的年纪已算不得小了,但在傅骁玉看来,可是刚好。
与文乐差不多的年纪,知事,也懂事,有能力Cao持一个家。
等着吃喜糖的小孩儿聚集在傅府外,马骋与盛夏刻意空出时间过来也有些忙不过来,还好镇国府的大丫头紫琳带了人来,又是帮忙又是送礼的,仿佛是自己家似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波人,傅骁玉抱着胳膊坐在院子里,脸色臭得不行。
文乐走了,澈儿也嫁人了。
他还真是孤家寡人。
马骋看了看盛夏,盛夏看了看紫琳,紫琳没有办法,只能上前说道:“少夫人,今日从边关那儿传了家书来,写了您的名。”
傅骁玉倒茶的手一顿,轻咳一声,当着紫琳的面还不好展现自己的本性,接过信后,一边饮茶一边看。
前面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写给自己夫人的,倒像是写给皇帝看的。
傅骁玉心里骂他,面上却不露半分。
薄薄一页纸,都没写满。
看到最后一句,傅骁玉愣神,又细看了一眼,说:“你们来给我瞅瞅,是不是我太想你们少将军,出现幻觉了。”
三人上前看,只见那信件最后一句写着——
【......对了,我给你认了个孙子。】
没了。
没有解释的话,也没有前因后果。
紫琳:“......”
盛夏:“......”
马骋:“是不是少将军在外头有人了?”
傅骁玉拿着茶杯就往马骋脑袋上砸,吼道:“你他娘的俩月给老子造一孙子试试!”
马骋还不敢躲,不顾茶水多烫,想方设法把那茶碗接住,暗道:五十两五十两,可不能砸了。
新婚燕尔,分别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尤其是对于文乐这样,少年贪欢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他心里也急,也慌,也想往回走。
他还记挂着,傅骁玉的及冠礼。
不过战争不等人,上回休养生息,匈奴那边斩杀了一名叫尼日朗的得力将领。镇国府这边都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匈奴新战术。只有文乐挑着眉看了思竹一眼,两人憋着笑,眼观鼻口观心。
屋子里都是大腕儿,没人敢看轻任何一个人。
许弋江记挂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