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从各地逃荒的孤儿中Jing心挑选出的美少年,他们很好骗,只要给个烧饼,然后告诉他们,乖乖听话就能有更多的烧饼,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任人处置。
大殿荒废已久,所以光线暗淡,大殿深处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物件,但影影绰绰的看不甚清楚。
那十几个太监凶神恶煞,把孩子们围在中间。
大殿正中摆着一把太师椅,孩子们蜷缩在一起,打着寒颤站立了许久,才见一个身着锦缎朝服的老太监,由两个中年太监随护着,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太监们管那老太监叫桂公公,桂公公颐指气使地坐在那把太师椅上,乜斜着眼睛,眼神像锐利的钢丝一样,划过那些赤.身.裸.体的孩子们,拉长着尖细的声音道:
“小梁子啊,这回你这差事办得不错,带回来的这几个,模样儿身段儿比上次的强多了。”
身边那个小梁子受宠若惊,赶忙谢过桂公公夸奖。
桂公公接过下属们递来的茶盅,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咂了咂嘴,续道:“不是说,有个极好的货色,要给我瞧吗?哪儿呢?”
小梁子脸上堆着得意的笑,从那群赤.条的男孩中拉出来一个,推到桂公公近前。
那男孩赤.裸着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年纪小尚,却也知道羞涩,但他一脸的逆来顺受,未做任何反抗,仅是双手交握着,挡在了前面。
桂公公不以为意地继续啜着茶,闲闲地道:“我可告诉你,要是再给我看那些不入眼的,我可——哎呀!”
他一个不经意地抬眼,才一瞥见那孩子就失手摔了茶盅。
这老太监蹭地从椅子上站起,几个大步跨过去,似是得了个无价之宝般地惊喜不已。
那男孩确是相貌俊美,身段匀称,那一头乱发和浑身的污渍,也掩不住他的绝好姿色。
桂公公因狂喜而扭曲的脸不知是哭还是在笑,他站得那样近,露出那样可怕而贪婪的眼神,男孩心里已经怕得不行。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老太监突然伸出颤巍巍的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这一下疼得他叫出了声,双唇被迫分开。
老太监似是鉴宝一般看进那张小口……
折腾了许久,老太监又像挑牲口似的,在少年身上又摸又打。
“饶命……呜呜……公公饶命啊……”
少年痛得连声求饶,声音回旋在大殿上空,凄惨得令其他少年们都小声哽咽起来。
少年再也受不住痛,他用力推开老太监,拼命地往殿门跑。
而他哪里逃得走,太监们很快就将他制伏。
“救命……放我走……”少年被按在地上,他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一顿饱饭,就跟人进了皇宫。
桂公公这时似是想起了件极重要的事,他用兴奋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喊道:“快、快把薛公公请来!这等好货色,要等他老人家亲自来验!”
一提到薛公公,太监们一个个脸上都难掩惶恐,小梁子上前怯生生道:“桂公公,咱们还是先验吧,等差不多了再给薛公公看,若他老人家再不满意,咱们的脑袋就……”
桂公公乐得开花的老脸倏地就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叫你们去就去!这是个绝色,他老人家定会满意!”
桂公公转过脸来,又向这少年客气地堆笑,道:
“这位小哥儿,咱们这帮狗奴才,对您施以训教,是为了助您讨主子们欢喜的!难免会伤及皮rou,咱们这也是为您日后飞黄腾达着想啊!望您体谅,莫要怪罪才是!”
趴在地上的少年已被绳子束缚住手脚,他暗自思忖:原来他们这般待我,是有心栽培我吗?
可为何如此客套的太监,却将他如此羞耻地压制着呢?
他不过才十五岁,尚不知人世险恶,更不可能预知,那个桂公公让人去请的薛公公,是个何其残忍的恶魔。
***
楼月王子在皇宫里住了十来天,也未得见皇上,一日,却意外收到王贵妃的宣召。
楼月一行入乡随俗,为迎合中原上国,早已做足了功课,他们深知这王贵妃宠贯六宫,便处处留心,唯恐怠慢。
召见当日,并未见人派来接请的轿子,坤华向来隐忍,自不会多言,属下们也已惯了,便也不再抱怨。
坤华仅让萱儿跟着照应,便徒步走向王贵妃的长泰宫。
坤华本以为此行仅例行公事,谁曾想一踏进长泰宫门便觉察到异常。
先是看那些出迎的太监们个个笑得猥琐,后又在进入大殿前侍女萱儿被挡在门外。
坤华有些迟疑,萱儿又和引路太监好一阵理论,但太监们颐指气使,只道是“贵妃有令”。
坤华知道多说无益,又想在这大周皇宫内,断不会将他这小小质子怎么样,便安抚萱儿令她回住所等候,只身一人走进长泰宫。
更怪异的是,王贵妃并未在正殿接见,却命人把坤华引入了寝宫。
坤华自觉不妥,向那引路太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