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渐歇,坤华的一声长叹,便清晰地传入白朗耳中。
白朗忍不住道:“你真的打算,让小凡顶你的身份?”
坤华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朗无奈地叹息:“坤华,我、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走。”
坤华语气有些急促:“殿下,你要懂事啊!”
白朗自嘲一笑,又问:“那你打算回楼月么?”
坤华摇了摇头:“虽说蒙将军和百里大人都允了我,会代我看管好小凡,以免他借我身份做出有损道义的事来,可我毕竟放心不下。我打算在圣京附近找个住所,不会碍着小凡的事,也能暗中看着他。”
白朗急切道:“那你安顿好了,就把住址告会蒙千寒,我再去看你!”
坤华悠悠叹息:“殿下,我的家国楼月,早已视我为不祥的妖男,我一入圣京,便惹出如此多的是非,您还是……不要再执着于我吧。”
白朗紧紧抓住躺椅的栏杆,抑制着自己扑过去压在坤华身上的冲动。
“那你今夜,来我这里做什么?你、你不是已经报过我的恩情了么?我警告你,你这可是自投罗网,我是yIn.棍,我、我会强.jian你的!”
坤华一直看着屋檐的目光,闻听此言,便幽幽地转向白朗,似被他的小心眼儿逗笑了。
“呵,殿下,事到如今,您还在怀疑,坤华对您的一片心么?”
白朗惊得目瞪口呆,只因坤华此时已将身上锦被掀起,玉.体玲珑的,将自己通透地展露。
似是一块上好的白玉,Jing雕细琢出了这个玉姣郎,昏暗的烛光下,诱人的身体泛着朦胧的红光。
坤华慵懒地调转了下身子,侧卧着面向白朗,迷离着双眼,似是累极,又似是勾.引。
“嗯,好冷啊,”
他剑眉轻皱,似是痛苦,又似是难耐,
“殿下,快过来。”
☆、鸾凤
白朗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兽.性再次被坤华撩.拨起来,他扑到榻上,压在坤华身上。
“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坤华、坤华最后一次与殿下……”
坤华竟是主动环住了白朗的腰,撑起身子亲吻白朗,眼里的泪水擦到白朗的脸上,发烫的身体紧紧贴向他胸膛。
白朗听到那句“最后一次”,便心生悲愤,他将坤华按回榻上,脱.下自己的衣服,又用束带将坤华双手绑在一起,举过他头顶,捆扎在床栏上。
“殿、殿下……”坤华一脸惶恐地看他。
白朗冷冷道:“最后一次?坤华,过了今夜,我要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 ……
野兽一样的索取,近乎虐.待的攻势,让坤华意乱情迷,渐渐失去了理智。
“白朗……我、我恨你……”
“恨我?你就会口是心非,看我怎么罚你!”
坤华挣扎得早已脱力,迷离的眼睛望着白朗。
“朗……我、我不要这种感觉……我、我会忘不掉的……我、我会舍不得走……”
“坤华,你终于说实话了!”
“啊!不!白、白朗——!”
两个人几乎同时,攀上了顶峰。
风平雨息后,坤华将脸藏在吊起的两臂之间,小声啜泣起来。
白朗解开他的双手,爱.抚着他的身体,轻咬着他的耳垂。
“坤华,你还敢说,这是最后一次么?”
***
龙脉山上,一眼清泉如喷珠吐玉,泉水下行,蜿蜒成溪。
半山腰处,潺潺溪畔,一处开阔地上,坐着两间废弃的茅草屋。
萱儿和阿坦将这茅屋修葺一新,又围屋扎了一圈栅栏,便成了一处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
坤华又在院子的西南角,开垦出一片苗圃,种些花草菜蔬。
每每埋首耕作,身旁总伴着蜂飞蝶舞、莺啼蝉鸣,那些个生灵,不知是被花香招引,还是为美人陶醉。
这日,白朗由蒙将军护从,微服来访。二人皆意外,看到瓜藤之下,竟站着叉腰抹汉的百里斩大人。
百里斩一见瞠目结舌的蒙千寒,便是一脸的嫌弃,眼梢一扫,别过身去。
蒙千寒面露窘态,向白朗揖道:“末将还有点事,待晚间再来接殿下回宫。”
言罢转身拔腿欲走。
百里斩一翻白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对近旁的坤华说:“唉,你知道么,当年有个死鬼,许过我一间茅屋一片田园,如今,这死鬼失信在先,见了我却像见了鬼呢。”
一句话逗得白朗大笑,坤华掩口,萱儿和阿坦都却身回避,蒙千寒愣住了脚,憨憨地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百里斩嗔道:“喂,死鬼,还不快来帮忙!”
坤华没忍住,和白朗笑作一团。
白朗没做过农活,一伸手便是帮倒忙,坤华只得劝他站到一边“观摩督导”。
白朗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