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得蒙千寒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白朗也不生气,调笑道:“都说女子一尝云.雨,便会性情温柔似水,本王见Yin狠如百里大人,近日却越发妩.媚,不知……”
眼睛瞟向蒙千寒,哗啦一声抖开扇子,得意摇着,“不知是哪位猛将,降住了妖郎啊。”
蒙千寒一窘,忙去拦羞愤发作的百里斩,却见挑事不嫌事大的白朗,竟似个没事人一般,兴致勃勃地去尝桌上的菜肴。
“嗳,这也是坤华做的?嗯,好吃好吃……这个……哇!太香啦……这是萱儿姐姐做的?嗯……也不错,还有这个——哇呸!”
一道红烧鲫鱼,白朗吃进嘴里便吐了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坤华,这……定不是你做的,这是谁……谁要来谋害本殿下?”
坤华尴尬失语,萱儿和阿坦都一脸苦相,三人眼睛暗瞟蒙千寒身侧。白朗骇然,蒙千寒简直不敢侧目。
百里斩大人此时微眯着狐狸眼,怒意上涌,却又极大度地装出一个微笑来,极和善道:“殿下,这道菜,是微臣做的。”
白朗大骇,坤华忙道:“是啊是啊,这鲫鱼极难收拾,百里大人不辞劳苦,纡尊降贵烧制的,咱们可要好好品尝,你说呢?”
夹了一筷子,桌子下面拧了白朗胳膊一下,白朗啊哟一声张嘴呻.yin,便被坤华筷子一伸,将一口鱼放到嘴里。
白朗眼里包着泪,在坤华怒目下,委屈巴巴地将鱼咽下了。
百里斩一翻白眼,懒得看他。
蒙千寒见状忙打圆场,干笑两声,道:“这鱼当真做得高深,好俊的厨艺,呵呵,呵呵呵呵……”
百里斩胸口运了运气,又装出一副好脾气,笑对蒙千寒:“蒙将军真是品味非凡啊,这道菜,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蒙将军既然喜欢,那便将它吃光吧。”
言罢,便夹起鱼,掰着蒙千寒的嘴硬塞进去。
骇得一众人嘴角抽搐,后颈汗流,想笑却没胆笑。
☆、良宵
月栖树梢,夜莺啁啾,白朗兴致颇高,喝得也多,便先于旁人醉了。
“我说坤华啊,夫君真想和你一道来此间逍遥,可大丈夫志在天下,咯——”打了个嗝,便将头垂到坤华肩膀。
萱儿也醉了,傻笑几声,却又呜呜地哭了:
“我们殿下,这便是逃出火坑了!那个奴儿,他虽说顶了殿下的名分,却也代殿下去受那份罪去了。
“殿下,从此您再也不必介怀尔虞我诈,不必担心受人欺负了!您还有白朗殿下照顾,夫人她也能瞑目了!”
言罢,又哭了几声,便一头栽到桌上,呼呼大睡过去。
“哈哈哈……”白朗一阵傻笑,又道,“本王倒要看看那个小凡,如何面对王贵妃和父皇,还有我白朗,身为坤华夫君,太子这一关也不好过呢。”
言罢,便极色.情地挑了一下坤华下颌,羞得坤华连嗔带骂,他反而舔着脸笑得更轻狂。
蒙千寒憨厚淳朴,便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自顾沉yin道:“是了,这么棘手的事,咱们私审他的时候,他还口口声声说,一切都在他万全之策中。”
百里斩一拍桌子:“哼,咱们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底细,还怕他个卑鄙的奴儿不成?别的不说,他能封住别人的嘴,断封不住我百里斩的嘴!”
阿坦扶起萱儿察看她情况,只顾关怀爱妻,说起话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百里大人所言极是,如若小凡借着我们殿下的名分做了些出格的事来,我阿坦,还有萱儿,虽说人微言轻,也定会站出来,为殿下正名!”
温柔地将萱儿抱在怀里,阿坦这个虬髯汉子,也面露羞涩道:
“二位殿下,蒙将军,百里大人,我妻子酒量忒差,过会儿定会又吐又闹,我得去照顾……”
白朗忽而“哈”的一声,冲着阿坦会意一笑:“是了是了,时候不早,抱着媳妇,睡觉去吧。”
言罢,竟是毫无预兆地将坤华打横抱起,吓得坤华高声大叫了一嗓,反应过来是这个泼皮在耍浑,便在白朗怀中羞窘地挣动。
“放我下来,殿下,这么多人在,也不嫌丑么?”
白朗显然是不嫌的,但见他笑得更yIn.邪,大着舌头道:“美人儿,快快指点夫君,今夜何处行.房啊?”
转头见阿坦早已抱着萱儿进了西间,便傻笑几声,抱起坤华,径直向东间去了。
坤华下意识看向仍坐在桌前的蒙千寒和百里斩,但见一个糟心又无奈,一个将他和白朗当曲儿听当戏看,便登时涨红了脸,在白朗怀里挣扎得更烈。
蒙千寒想劝主子莫要在外留宿却又无从开口,百里斩则不羁地大笑,边嗑瓜子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风流太子撒酒风,扰得坤华美人羞窘不堪。
白朗倒似人来风儿般,越发的放.荡,吧唧一口亲在坤华脸上,吊着嗓子干嚷嚷:“唉,老夫老妻羞个啥?再不听话,待会儿可是要吃苦头哦!”
坤华的神色简直就是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