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早餐,大刘慢慢溜达着回水站,路过小百货亭时,发现店门紧闭着,挂
上了一块从纸箱上撕下来的牌子,上面用黑笔歪歪斜斜地写着" 急招租" 三个字,
下面留了一个手机号。
怎么?安徽老板娘不干了?大刘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那破纸牌子足足看了
半分多钟,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她为什么不干了呢?大刘猜破脑袋也猜
不出来,人家写着呢:" 急招租" ,那就是说家里有事不能干了才转手的咯,有
一个" 北漂" 要离开了!大刘轻轻叹了口气,手掌不由自主地在裤腿上来回搓了
几下,那上面似乎还遗留着抓捏老板娘屁股时头呼呼的感觉。
回到水站,长球一家已经站在门口了,杨nainai正满面疑惑地跟他们聊天,长
球说普通话时口音太重,每一句话即使加上手舞足蹈地比划,杨nainai也得琢磨一
下才能明白他想说什么,确实,在语言方面长球远不如大刘更有天分,而这也几
乎暗示着他注定要和大刘走出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
" 唉,长球,你们回来咯,我买了早餐,你们和我一起吃" 大刘快步走过去,
扬了扬手里盛着油饼的塑料袋。油饼加豆腐脑或者油饼加豆浆,这已经成了大刘
的标准早餐,就像饭后坐着等大妈、大婶儿们来聊天一样,成了大刘生活中不可
缺的一部分。
" 昨天晚上我们逛天安门时被淋惨了,一个胖女人说有专车送我们去附近的
招待所,干净又便宜,今天早上还送我们去故宫门口,我们就上了车,后来,后
来等了半天才走,把我们送到一个很小很小的旅馆,睡六个人的房子,还每个人
要我们50块钱,我和他们争,脑壳被打了个包……" 长球说着,低头扒开头发
让大刘看他的后脑勺,大刘没看见长球脑袋上的包,他想起了自己刚刚逃离工地
时遇到的大金牙,大金牙没敲他的脑袋,但是大金牙派人偷了他的钱……大刘没
挨打,因为他知道什么应时候该忍耐,什么时候可以站出来,长球脑袋上起了包,
因为长球不知道什么叫进什么叫退,长球逃离了工地准备回家,也就注定他长球
今后只能继续做农民。想到这里,大刘心情放松了很多,他把刚买的油饼和豆浆
塞进长球女人手里,长球女人满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水一样纯净的目光里闪过
一丝温柔,大刘嘿嘿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可以肯定地说:长球的女人对我大刘有了好感,但我大刘是不会喜欢上小nai
子的女人的,除非是找鸡,啊,不对,就是找鸡,我也……呸!呸!呸!大刘忽
然间对心底这番有些恶毒的嘲弄感到了后悔,她毕竟是长球的女人,朋友妻不可
骑!哦米拖佛,醉过……罪过!
" 大刘啊,既然是你老乡来了,你们聊会天儿吧,我走了啊" 杨nainai有些颤
巍巍地站起身,拎起菜兜子,大刘赶忙走过去,扶住杨nainai。" 我送您回家吧" ,
大刘不由分说从杨nainai手里接过菜兜子。
走到杨nainai家单元门口,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正坐在门口石凳上。" 咦,
这不是小云吗?你的脚好些了吗?你妈呢?" 杨nainai边说边快走了几步。
" 哦,nainai,我现在好多了,就是夜里起来不小心,崴了脚,这会儿没事了
……" 小云说着,闪闪发亮的双眼有意无意地扫过杨nainai背后站着的大刘,她的
脸上瞬间浮起两片红晕,目光快速移回到杨nainai脸上," 我刚才下楼走了走,这
会儿正歇着呢,我妈去我哥那里接我侄子回家了,晚上才回来呢"。
杨nainai挨着小云坐下,两人聊起了家常,小云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已经很久
没和人聊过天了,她的目光偶尔会在大刘身上停留一会儿,短短的一会儿,也许
就那么一两秒钟,但大刘的心里却总有种异样的悸动,仿佛被风吹过,痒痒的,
痒痒的,热热的……
大刘脸上洋溢着他标志性的憨憨的微笑,专注地盯着小云,他无需像小云那
样目光流离,因为杨nainai此时侧身对着大刘,根本没有发觉两个身旁这对男女的
对视。
小云一边听着杨nainai说着家长里短,一边弯下腰,抚摸着脚踝上贴着的膏药,
与她正对面的大刘刚好能从她的领口间,望见小云胸前两座半遮半掩的rou峰,还
有rou峰间那道深深的沟!
原来小云的nai子也有这么大啊!她看上去和长球媳妇差不多瘦弱,这对nai子
可一点都不比腰和水牛一般粗的马寡妇小啊。大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