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腕表停止了振动, 则说明刚才那群假游客,已经被甩出了200米开外。
“穿着这么厚的衣服, 还他妈这么能跑!”章杉将松鼠人扑倒在地, 用双腿锁住对方, 并恶狠狠将对方的脑袋往后掰, “你俩快找,地图碎片肯定在他身上!”
南银纱拨拉掉松鼠人的头套, 又想去解开对方的玩偶服,解到一半她发现这人在大力挣扎的同时,还死死闭着嘴巴, 咬肌都鼓出来了,完全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
“他嘴里有东西。”她示意晏之卿, “得让他张嘴。”
“简单。”
晏之卿说完, 左手掐住玩偶人的鼻子, 右手使掌刀用力往后者喉咙一砍。
果然, 玩偶人被迫张嘴, 弯腰干呕起来。
他捏住玩偶人的下巴, 从对方嘴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展开那张纸片, 是春水公园四分之一的地图,但地图的路线极其模糊,几乎是什么也看不清的程度。
“可能要集齐四张, 地图才能清晰。”
章杉一拳将玩偶人击倒在地:“那咱甭耽误工夫了,赶紧去找其余三张。”
……
要说找第二张地图碎片的过程,倒也算不上多么困难和危险,只是他们一进动物观赏区,所有的笼门就全打开了。
一时间鸵鸟、金丝猴、羊驼、长颈鹿、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狼和狐狸……倾巢而出,场面一度混乱。
更要命的是,狮虎山到底是从哪开的门,为什么连狮子老虎也冲上陆地了?
“提示在狮虎山的假山上刻着!”晏之卿一面向前跑,一面高声向队友传达信息,“去鹦鹉馆!”
就很迷惑,章杉不知何时已经骑上了一只鸵鸟,鸵鸟往前冲锋,颠得他上下窜动仿佛成了Jing的弹簧。
他扯着嗓子回应:“我这就去,你们快点儿跟上——”
然后就和鸵鸟一起没影了。
南银纱刚躲开一只撞向自己的羊驼,一抬头,正目睹章杉沧桑狼狈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咱们怎么追上他?也要骑一只鸵鸟?”
晏之卿点头:“也是个办法。”
“……”
这并不是开玩笑,因为两人的确劫了一只鸵鸟,在后方那两只母老虎追来之际,驾驶鸵鸟(?)绝尘而去。
天底下就没有暴徒劫不到的东西。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风卷得沙土四起,昏黄背景下,无数动物跟在后方狂奔,充满仿佛末日将至的窒息感。
半小时后。
三人组终于会合,合力锁上前门,在那些疯狂的动物们破门而入之前,顶着十几只大金刚鹦鹉连啄带挠的考验,找到了缠在树枝上的地图碎片。
“说实话我以前也养过鹦鹉。”章杉憋屈地磨着后槽牙,“所以即使它们这么过分,我也还是下不去狠手砍它们!”
“鹦鹉会感谢你放它们一条生路的。”南银纱将地图碎片塞进口袋,随手扯着翅膀,将落在自己头顶的金刚鹦鹉甩出去,“我们从后门走……哦,门打不开。”
话音未落,她抄起唐刀,直接用刀鞘砸碎了后门的玻璃,一步跨了出去。
……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雷电交加,这场蓄势已久的暴雨,终究是降临了。
三人组迎风冒雨,穿行在春水公园曲折蜿蜒的林间路上,他们先后搜索了月季花园和名家书画展览馆,均一无所获,而后将目标对准了前方的老茶馆。
站在屋檐下,浑身shi透的南银纱,一把推开了那扇积灰的木门。
檐下的风铃,发出了极清脆的一阵响。
茶馆内的布置很古色古香,甚至还伴随着余音不绝的3D戏曲环绕声,咿咿呀呀听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章杉吐槽:“这种经典中式场景,是不是不添加点灵异元素,系统觉得对不起咱们?”
结果刚说完,他就在柜台后面,发现了一颗长发糊脸的带血人头。
“……”
根据前车之鉴,他扒开了人头的嘴,但没找着地图碎片,很不耐烦地将其又塞回了原处。
纯粹恶作剧,无聊死了。
晏之卿绕过挡路的木制桌椅,沿着回廊一路往前走,最终循着戏曲声,来到了后院某处废弃已久的戏台前。
非常古怪的是,戏台下面的座位乍一看座无虚席,其实仔细看就不难分辨,坐在那里的都是假人。
这些假人都软塌塌耷拉着脑袋,涂着浓重的腮红没有表情,在头顶那几盏微弱灯光的照映下,越看越毛骨悚然。
然后他忽听身后传来破风异响,回头望去时,见南银纱正挥刀将其中一假人砍翻在地。
“小心点,有真的混在里面。”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下一秒,晏之卿右前方的一只假人突然蹦起身来,从袖口里探出的刀刃直取他正脸。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