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守城的侍卫将城门打开,先让人都往城中挪,将城门给我守住,就不信他们能攻的进来。”司夜离冷冷下达命令。
“需要派鲁公子和唐公子前来助援吗?”流锦领命问道。此时帐中的各人也都是神情凝肃,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于他们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让鲁潇然和唐枫准备着,不过近来鲁家庄不太平,鲁潇然这边恐怕不一定走的开,这事别让颜九知道,我终究不想太伤她的心。”
“是。”流锦应下,却是对鲁家庄的事很感兴趣,究竟是什么事才能伤得了颜九那丫头,不过只要碰上鲁潇然不需太大就必能伤她,这话可是唐枫打趣说她的,谁知还真是如此。
“摄魂,你看好夫人公主晴语等人,莫让他们出事。”他这么说就是将他们的安全交给了摄魂。
摄魂领命。结魄和幻术则一人护卫太医、医女和患者的安全,另一人则随着司夜离一起调动侍卫应战。他们站在巍峨的城墙上,凝望着墙下烟火四起的战乱,鲜血遍洒在这片朝夕用自己的血换来的祥和土地上,他脸色沉郁,就算为了她也绝不能让她的血白留,谁都不能死。
城墙上的风有些大,将他的外袍吹得猎猎作响,像是个傲视天下的铁血战将,夕光将他的五官雕琢的分外鲜明起来,他五官俊美,棱角分明,每一个神韵都自带一股尊贵的气质,令旁人不敢近之。
就在司夜离将命令下达下去的一个时辰内摄魂忽然跑回来找他,他神情紧张呼吸微喘,对他道:“主子,兰小姐不见了。”
司夜离漠然转身问他,“不见是什么意思,她不该在自己帐中养病吗,身子又没好全她能去哪里,总不是公主提前将她接走了吧,你再去蕙平那里看看,仔细的找,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他稍拧了眉,直觉事情或许不简单。
摄魂按照司夜离的话又再去李府找,前前后后将人找遍了,又问照看兰晴语的医女都说没见着她,事情可就奇怪了。摄魂又去死人堆里找,怀着忐忑的心怕她被人给错杀了,结果幸亏什么都没找到。他心中纳闷就又去兰晴语帐中找,这次终于被他找到了有用的线索,可这线索……有等于没有。就在这时他同时收到底下人上报的消息,说去接朝夕的人也没接到她,且她帐中药草撒了满地,桌案上的笔墨都碎了,黑色的墨汁勾勒的地上都是,架子铜盆器皿等物具都被撞翻,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幸好没见到血迹,否则摄魂就该疯了。主子让他保护人,结果一个接一个的失踪,情况还都不一样。摄魂只好又派人去找,说不定宁朝夕只是在面对有人闯入时为了自保才和人打起来继而逃出去了,指不准一会就能将她找回,当时摄魂还信誓旦旦的想,他在朝夕帐中又翻找了下确认没可疑,可事实是后来朝夕同兰晴语一样没找回。
摄魂不敢隐瞒,找到司夜离将在兰晴语帐中的绢帛给他看,上述只有一行字:马隆坡恭请司相,带人者死。
这话看着很是含糊,首先马隆坡是人名还是地名,再者带人又是谁死?是谁把兰晴语给截了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朝夕那时回到了自己帐中,可她才走了没两步先前说话的两个男声就闯入了,两个男人穿着普通的黛色长袍,长相因太过平凡而让人过目即忘,毫无特点。两人往朝夕帐中冲时朝夕必然不会以为他们是来抓她的,只不过是觉着他们面生,在营地那么久她从未见过,索性她还算镇定的,并未恐慌,只对他们道:“你们走错路了吧,想要去哪里我可以指给你们。”她这话纯属瞎掰的,她哪里知道他们就是要找兰晴语的人,仅听声音又没见过。
结果二人面面相觑着交换了个眼神,随后点头道:“没有走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话罢,两人就跑来抓她,左右开弓围成了一张网,将朝夕困死其中。
这下朝夕总算能肯定了,他们和方才说话的是同一人,可他们明明是说要抓对司夜离有威胁的人,抓她干什么,难道抓了她能威胁的了司夜离?她自问没那个本事,也不去丢那个人了。
“呵呵,二位定然是找错人了,我可是良好公民从未得罪过人,再说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抓着我也没什么用,还是个累赘,倒不如放了我。”她没有问是谁要来抓她,答案不言而喻。朝夕此时越发镇定,她不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否则谁都不清楚她发生了何事,她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在消失前可以给别人留下点讯息,她相信总有人能看到。
两位男子对朝夕的嬉笑无动于衷,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当听不见,只对她道:“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两人还算是客气的,并未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当然朝夕要是配合的话对他们来说也算省力了,带着个活人走总比带着个昏迷的走更能躲避外人的眼光。
朝夕听罢这话脑中思付着该怎么去骗过他们,只讨好道:“我自己可以走,不用劳驾二位。”
“老实着点。”两人让朝夕先走,他们跟在身后,他们亮出明晃晃的匕首,藏在衣袖间,用来抵住朝夕的后背。
朝夕缓慢地走了几步,就在走到帘帐时她突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