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背后玄月宫的实力可想而知了罢。他则有幸在玄月宫中领受过两年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比旁人知晓的更多些,在对付望月时则更能攻其不备,说起来他对望月这个人更为熟悉些,或许也是仅仅在这世间为数不多见过他真容的人了吧。不过那时他们都太小,就算匆匆瞥见了也未必还能记得长什么样子。只是在往后的数年中他搜集了大量望月的资料,包括他生活习性,为的就是能将玄月宫最得力的臂膀斩断,事实证明他做到了,同时也将玄月宫宫主逼出了水面。那个人怕等着要他死等急了罢,他就是喜欢看他失去耐心的样子,他才好将他的真面目撕裂。不过依着如今的局势能将此事搅合进来的,大抵离他的目标不远了,他还是很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只是那个人藏的那么深,部署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不将他背后的目的揪出来实难让他安寝。
到不是他心胸狭窄非要将此人除掉,而是太过忌惮,毕竟玄月宫隐藏在暗处,对他的威胁太大,在这条路上他必要清除一切障碍,否则就会被他扼住咽喉。于他来说想做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顿了顿脚步,对流锦道:“继续去查,还有凤景行一事也再查下去,我总有种感觉此事到这里并不会结束,反而仅是个开始。”若能搅得江湖朝堂都动荡,那才是真的遂了他心意。
“主子的意思是这次贤王被人供出来是个阴谋?”
“或许。这事是他自己做的,如今东窗事发只能说明有人想要他死,贤王这些年在朝中口碑不错,到是没见着他和谁结怨,就算有议论声说凤云殊之事与他有关,但无凭无据的栽赃不到他头上。你派人去盯着凤云殊,看他有何动静。再者凤景行对付凤云殊也是间接得罪了宁浩,他们之间既能为了利益联盟,又为何不能撕破脸呢?”他原以为只要将这二位皇子斗下去了这条路就会平顺许多,但看来他的对手还不止这些,那就让他们一次全出现吧,只有他们按捺不住才将是他的机会。他会在旁看着他们如何斗下去的。
凤云殊现如今被宁浩安排了住处,想要打探他的消失委实不易,宁浩那人做事素来谨慎,他们讨不得半点好处,再说凤云殊也再掀不起任何风浪,盯着他也没什么用。然流锦并不敢违抗司夜离的意思,只应声道:“是。”
司夜离让他退下,推门步入朝夕房中,就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暗处躲着一人,那人因隐匿的太深任是连他们都无从发觉。那人眸色被黑暗笼罩,与夜融为一体,只有稍稍拽紧的拳头才能看出那里有个人,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去的时候也无知无觉,不过方才他们的谈话到是都被听了。司夜离看向不远处的虚无,轻声叹了口气,有些事他也不知为何走到了今日这步,但若是真要对不起一人,那他也只能对着虚无说声抱歉了。
第117章 案情进展
“怎么抱着被衾,要是觉得脏了就让丫鬟拿去洗了,你是不是觉着不好意思?”戏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只在朝夕转身时收敛起眸底的异样,她极力想隐瞒的事他早就看到了。那是稍早时候,她尚未睡醒,他将弄乱的衣物重新给她收拾好,却在床榻上瞥见一抹红,当时他的震惊无异于她,他想将她推醒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按捺住了,他想等着她自己来解释,可显然她并没有解释的想法。既然她不愿说,眼神闪烁还要遮遮掩掩,他就全当自己不知,神色恢复如初,半分破绽都未显露。只是他的眸底到底还是深了。
“哦……好,好。”朝夕心不在焉应付道。话是这么说,手中毫无动作。
他眯了眯眼,从一旁拿出收拾好的细软叮嘱她:“衣服和碎银都放在里边,还有些路上吃的干粮和水,到了下一个客栈要及时的储备,这些你自己记着,我也会吩咐好结魄,让你护你周全。”
她的耳边全是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她想要回答他“好”,可张了张唇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喉咙干涩的厉害,所有的语言都被堵住。望着他,望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她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唇角漫溢的笑容,为何他的笑那么遥远,远的触手间都是虚空,远到她的心都疼了。
不是这样的,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一定不会再横生枝节,那段空白的记忆不是她的错,却为何要在她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当头棒喝,狠狠将她推入深渊?她像是被人丢入了海里,海水湿且凉,一层层海浪翻滚着将她扑灭,她耗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却发现自己越是往深海里坠。
后来她是怎么离开永城的竟没有印象,只记得她笑容牵强,司夜离拢了拢她单薄的衣衫,送她上马车时还说了些什么,她又回复了些什么,记忆里抹掉了这个片段。待她想要再好好看看他时,马车已行出黔郡,朝着凤都的方向一路疾驰,她就那样望着永城的方向怔怔晃神。众人都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好,她那是舍不得,临行前才会是那副失魂表情,殊不知她心底的惊恐和惴惴不安,以至于不敢看他的眼睛,自然也没见到他眼底的那份深远。
“王爷,大事不好。”入夜时暗卫前进贤王府,向凤景行禀告道。
彼时凤景行正兴致颇高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