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苏映抑四周陪着的几个副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惹怒这位主子。再说拉伊死去前晚他们明明有看到他同显将军一起喝酒来着,后来好像还为了什么事吵起来,声音还不小,最后拉伊气哼哼地走了。这话众人自然都不敢说,也不敢胡乱揣测。
苏映抑请了许多人,好在他平时也没白养那些人,众人七嘴八舌的到也出了些主意,还不错的都被苏映抑身侧的随侍给记下。是以当他再出现在军营坐在显毓帐中时,不再似前几日那般毫无贡献,到是令人大跌眼镜,没想到他竟真能头头是道的说出个一二来。
苏映抑看他们都没人说话,心里正纳闷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这要都不说莫不是他们都有问题?众人神色均奇奇怪怪,气氛陷入沉默中。苏映抑将茶杯猛地往案上一搁,冷声道:“你们既然都不想说,大概也并非是什么大事,纯粹就是不想说给本宫听罢,看来本宫这个二殿下被皇兄委任还不足够,那你们自己去与皇兄说罢,本宫还不想听了。”他说罢就要起身离去。
最后还是显毓为了撇清关系才说道:“拉伊临死前晚同微臣一起喝过酒,彼此都喝的有点多,为了点小事起了口角,最后不欢而散,之后微臣就再没见过他,他的死与微臣无关,微臣也确实不知他与何人有过节,他那张嘴碎,得罪的人不少,被他骂过的人也不少,但他毕竟是副将,士兵被他骂两句是不敢回嘴的,也没几个人敢顶撞他。换了是在座几位副将和微臣最多也就嘴上和他吵吵,我们在一起相处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他为人么,怎么会为了嘴上的事情杀他呢。”此时显毓再无大将军的风范,只剩下叹息。
苏映抑再问道:“那你们又是为了何事争吵?显将军说是小事,万一在拉伊眼中就是大事呢,为了这件事他把将军找过去,然后你们又吵起来,最后你们打起来你失手将他杀了?”这么想着苏映抑觉得自己推理的有道理,枉这个显毓还去苏映寒那里说这件事,却是没想到贼喊捉贼。
“应是?”苏映抑脸色不霁道:“拉伊也算是显将军的副将,难道显将军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话不重不轻,蕴含沉怒的音色正好落到显将军耳中,显将军脸色蓦然变了。到底是皇家子嗣,无论苏映抑在苏映寒面前如何落败,他那点皇子的威严和气势还是在的,竟连显毓在他面前都要颓矮下去。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想说拉伊将军为人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难免得罪了人不自知。”
“你们都是显毓的人,自是都帮着他说话。”苏映抑下结论道:“他就算杀了人,你们还能将他供出来?”这件事俨然已经越扯越大,在苏映抑看来说不定在座的每个人都有份,联合起来将拉伊杀
显毓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他以为能瞒过去,总之黝黑的脸色有些发白。端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杯中热水被溅出在手背上,他若无其事的擦去,将茶杯放在案桌上,笑盈盈回道:“应是……应是没有什么异常。”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副将说道。
“显将军,拉伊临死前一晚可有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有什么异常?”苏映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问道。
“微臣并未杀拉伊,微臣可以对天起誓。那晚我们吵架应当有许多人都听到了,巡逻的侍卫也可以作证,拉伊气哼哼走的时候还撞上了他们,对着侍卫也是一顿骂。”显毓并未对他们因何争吵做出解释,显然还想隐瞒。
,以她那狡诈的性子做事虚虚实实到是很难让人猜透看透,是个难以琢磨的人。到底他所看到的表面是她想让他看到的,还是真实的?阿月,你究竟是谁?第一次,苏映寒这么质问自己。阿月给他的感觉莫名有丝熟悉,但哪里熟悉他也说不上来。按理说正常的思维都不会想要同苏映抑走近,哪怕两人之间真的是同党也一定互相避开,免得被人看出,况且苏映抑还是这样尴尬的处境。
苏映寒点点头,对菩桃吩咐道:“既然苏映抑不愿添柴加火,那这把火就由我们来加。他不是素来喜欢给我安排戏么,那这场戏就不诺由我来做主角,好成全了他的心愿。”
菩桃一愣,忙的领命下去。
“是。”菩桃答道。这次为了下月的国婚和不久后的国君继位礼亲卫军和魏宫的禁卫军都要日夜严格的操练,时日紧张。届时有不少客人都会在国婚时就从各处赶来参礼,直接住到半月之后的国君继位礼,前后所盛办的流水宴席就数量庞大惊人,皇宫的守卫和客人的安全都要保卫,届时还要调派两支队伍过来,这些都在紧密的准备着。苏映寒的事自然也就少不了,亲卫军、禁军、魏军的操练都要经过他的阅兵和指点。
“……”四下鸦雀无声,有人偷偷拿眼去看显毓,敢看不敢言。这话自然也是问不下去。
他的神情诚恳,既然没什么不能说,之前何必掩掩藏藏吞吞吐吐呢?看来还是有问题,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是为了替自己洗脱嫌疑呢!
“三日后可是阅兵?”苏映寒问道。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得罪了什么人?”苏映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