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对她下手,往后她成了这魏宫的女主人岂不是轻易就将她捏在手中于生于死,阿月可没那么傻。后退的脚步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堪堪停住。
贺夫人面有尴尬,压低声音道:“当年之事应当是没有人知道吧?”
贺芸罗面色一阵,凛冽的眼神看向贺夫人,目光梭巡了下四周才说道:“胡说什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可是天定的大祭司,谁敢来质疑,除非是想成为北魏的公敌。而我自从当上大祭司后为北魏的贡献有目共睹,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而那个人注定是要被牺牲的。”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要被牺牲的?阿月整个人都猛地一滞,因为贺芸罗的话心头泛起疑惑来。她说她是天定的大祭司,没有人敢质疑,如果她真的是利用真当手段当上这个大祭司的为何会有人要质疑?而且还说只有她最合适,换了是旁人就会被牺牲。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令她不得不产生怀疑贺芸罗这个大祭司的真实性,她该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吧?阿月对北魏那些古老的传承并不懂,也没了解过。只是以前与北魏有生意往来时做过基础的攻略,特别是那次苏映抑来找她,她就对魏宫和祖制都寻来翻了翻,如果她没记错,据说大祭司的继任有很严格的制度,那甄选应该也不会草率吧?就是在这么严格的制度下,贺芸罗还能钻空子?这件事阿月有机会到是要好好查一下,那看来这个女人不仅是狠毒这么简单了,原本阿月还觉得贺芸罗嫁给苏映寒是因为感情因为门当户对,现在看来苏映寒选了她那才是水深火热了,想来他自己也是清楚这点才这么急着要对贺青彦父女下手。
阿月悄悄往后退,他们还说了什么她都无心再听下去,也怕被发现。路上遇到还在忙的宫女阿月将衣衫交给她,就回了浣衣局,临回去的路上她特意绕到漪澜殿外求见阮姑姑。阮姑姑是熹妃的人,她既然打着熹妃的口号去找她,这事自然与熹妃也脱不了关系,说明熹妃与姬典是一道的人。这不阮姑姑就将她引荐给了熹妃,偌大的漪澜殿中并无其他人,熹妃坐在主位上喝茶,是个生的眉眼精致的女子,一身雍容华贵却没有半点脂粉味将她的钟毓灵秀给压下去半分,难怪会说熹妃是最受魏帝喜爱之人。单这么个美人谁看了不赏心悦目。
熹妃显然也是早就知道了她,对她很是客气,不仅以礼待之,更让她在漪澜殿不要拘束,因为熹妃说起来与姬典的夫人是远房表妹,两人小时候玩在一处,关系亲厚,在得知了阿月的前因后果后自也将她当成是自己人了。
有些人或许真的是要讲缘分的,就像阿月与熹妃,他们虽是第一次见却有种亲近感。既然熹妃对他们之事都了解,那阿月在熹妃面前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开口道:“方才阿月与娘娘所说之事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熹妃点点头,似是想起什么,也说道:“本宫当年来魏宫没多少年,对这件事到是有些印象。要说起来贺芸罗也不过六岁的年纪,应当是不会有这么深的心计,但往常大祭司甄选一直都是由祭司院从小培养起来的人,而这些人也都是由老祭司严格甄选出来,带在身边,极具有天赋灵性。像贺芸罗这种养到六岁才由家人送来甄选的也是有,可官家女子毕竟少,因为一旦当了大祭司基本与婚姻无缘,是要一辈子老死在祭司院中的,而且未必就能甄选上下一届的大祭司,通常他们从出生起就在等待一个虚无的结果,试问这种事官家女子怎么会去做?”
“那贺芸罗又是如何做到在适龄时脱下这层华丽的外衣嫁入皇宫的?”阿月问出了好奇点。
熹妃抚了抚杯盖沿,眸色略有深沉,大略想了想该如何说,方郑重看着阿月道:“这也正是本宫今日想同你说的重点。”阮姑姑将殿中宫女全部遣退走,那些人其实也都是熹妃的心腹,但这种事还是不宜太多人知晓。待四下只剩阮姑姑时,熹妃敛下眼神,道:“还记得当年你答应的事吗?这件事的主角就是那个女孩,那才是该与太子殿下定下盟约之人,但是她没有等到属于她的荣耀就香消玉殒,为何最后反而是贺芸罗雀屏中选成为太子妃,外人只道是姬颖没有福气,染上恶疾,却又怎知她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染上恶疾的,这事也是后来才想到会否就与贺芸罗有关,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没有证据来证明此事。”熹妃说起此事还带着耿耿于怀,姬颖是个腼腆聪慧的女孩子,族中又只得她一个女的,自小便被宠爱万分,幼时也时常随着她母亲到宫中来探望她,那时她也是腹中刚刚有得一个新生命,自然对小孩子尤是喜爱,可是一晃眼她的孩子没了,她表姐的孩子也没了,每每想起此事就让她悲恸不已。
熹妃脸色苍白而悲伤,阿月还以为是为姬颖之事,想上去劝慰几句,话到嘴边也不知如何开口,到是阮姑姑示意她无事,这么多年熹妃都过来了,恢复一下就会好些。
阿月点点头,复想到什么又问道:“既然贺芸罗被选为太子妃是之后的事,也是顺应民意,姬颖的事应当是与她无关吧,那时她已经进了祭司院六年,当了大祭司四年,明知自己也没什么希望再嫁人,又怎会有那个心计再去害人呢?”
“这事本来也不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