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来说总有种见了熟人的亲近感。守卫见他们真认识到是也不再为难祁珍,只让他们不得靠近内殿,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那里不是他们能叙旧的地方。
祁珍差点被他们动粗自然不敢再有异议,拉着仙儿就去套近乎。仙儿哪里知道祁珍会有本事来到魏宫,震惊之余忙着问她其他人的近况,当初她因拉伊的事差点被处死,最后关头还是阿月替她顶了罪,后来她就随阿月一直在宫中荣辱与共。
“我也已经许久都没有回去了,想必还是老样子吧。”祁珍支支吾吾,老实说并不清楚,但她又不能直言,看着仙儿衣衫光鲜的样子,顺着奉承道:“哪像你在宫中过的如鱼得水,听说阿月是姬大人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她明知故问。
仙儿还真当祁珍不知,看了看四周小声对她说道:“这事是真的,总之我当初听到时也挺震惊,不过阿月对我很好,若没有她我也根本过不上这种好日子。对了,祁姐怎么会在宫中?”
祁珍斟酌了下才虚虚实实的说道:“当初二殿下来军营看中了我就将我带回了宫,但我的身份不好说给别人听,你可要替我保密哦。”说这话时不免有些娇羞,到像是真的。其实若非当初她诓骗苏映抑说有阿月的事能说给他听,苏映抑才不会将她带出,可她一转身就将他们的关系坐实。这让仙儿听了心里可不怎么舒服。
二殿下么?仙儿想起了当初她所见到的那个邪魅男人,她来了这宫中许久都没能见到他,就算见也是碍着规矩远远地看上他的背影一眼,却没想到祁珍会有那么好的福气被看上,怎不令她心中一刺。仙儿明显脸色变得难看,她也不懂得掩饰,哪里不会被祁珍看出端倪来。没想到仙儿竟也对苏映抑有意,这到是令祁珍意想不到,她也不戳穿,只接着往下说道:“我在宫中住着到是也听说了些你们的消息,据说与那位芸罗郡主现在是势同水火?”
这话试探的意味颇重,但仙儿哪有心思顾祁珍为何要这么问,只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怎么就成了这样,以前听闻过芸罗郡主的为人,她当大祭司的这些年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自从她被选为太子妃后就时常针对阿月,也不知阿月哪里得罪了她,或许她早就得知了阿月的身份罢才会因太子妃位动摇而想除去阿月,陷害她。现在阿月的身份爆出,太子殿下又袒护着她,要将芸罗郡主的太子妃位剥夺给阿月,那芸罗郡主心中的这口气怎么消的下,所以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们呢。前面我们去华澜宫中拜见皇后就是因她在,皇后才对我们摆脸色将我们给轰了出来,若阿月真嫁给太子殿下,那她往后在宫中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仙儿忧心忡忡的叹气。
祁珍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以阿月的手段在宫中哪有混不下去的理,她也绝对不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主。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她现在还需要倚仗着阿月,便顺着说道:“还是你说的对,毕竟我们曾经在一个地方待过,感情自然不能同旁人比,哪能看着阿月被别人欺负是不是?”见仙儿附和她又说道:“我在二殿下那边到是听到了个关于芸罗郡主的大秘密,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需要对阿月亲口说,被旁人听了去别说我要死,就连阿月也脱不了关系。若你一心牵挂着阿月,就代我通传她,这件事必定能将芸罗郡主彻底打倒。”
仙儿看着祁珍郑重其事的脸到也不像是说谎,再说那对她也没有好处。被她说的这么严重,那她到底是说不说呢,不说的话万一错过这个机会被芸罗郡主打压下去,那他们今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仙儿虽不聪明,但道理还是懂的。她不能看着阿月失去一切,她是姬家小姐就算什么都没有或许还能翻盘,可跟着阿月的她未必每次都这么好运了。仙儿斟酌了下还是觉得听从祁珍,暂且告诉阿月吧,有什么事阿月自会判断,如果祁珍说谎那也同她无关,可若不说她必然要后悔。
“你等着,我这就去通传。”仙儿忙稳住她。祁珍一听这边有戏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她其实也有些怕他们不愿听,那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待仙儿进到内殿禀明有事要找阿月,守卫通传后让她进去。彼时阿月同苏映寒已经讲完事坐着在喝茶,听得仙儿忽然有事到令阿月心中一突,什么事不能等回去再说,非要这么急,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仙儿行过礼后,瞥了眼面前的苏映寒,有些为难要不要当着他的面说,阿月领会到她的意思斟酌了下还是让她说,无论是何时在苏映寒面前她必须表现的没有秘密,他们现在毕竟是盟友,若不能彼此信任,那将很快就会因猜忌而瓦解,这点认知阿月还是有的。
仙儿略一踌躇就将祁珍说的事讲了出来,反正是阿月示意她说的,再说太子殿下听了应当也无碍,毕竟是说芸罗郡主的,他与阿月算是一条线上,自然不会帮着芸罗郡主。
阿月搁下茶杯,略沉吟,心里隐隐已经能感觉出来祁珍为何要挑在这里怂恿仙儿来说,真是打的好主意啊,只怕她没这个福气来同对面的男人讨价还价吧,他是什么人,岂会受她的威胁?阿月抬眼去看苏映寒,熟料他也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读出彼此眼中的意思,苏映寒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