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牢牢抓在手中,绝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
“走吧,别让侍卫们担心,我们消失那么久到时该要治我个蛊惑的罪了。”阿月坐起身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衣角,玩笑的说道。
“巫医说你脸上的伤并非不可治,只是时日有些长久顽固需要好好调理,宫中不乏名贵的药材,我让他们着手为你诊治吧。”他在身后提议道。
阿月怔了怔,并未反驳,只是说了个“好”字。有些话真的无需戳穿,那就当成是刻意的假装吧,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若是说穿了那她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后来回去的路上他们故作轻松,谁都没有再将尴尬气氛持续下去,就当什么都未说过。继位礼临近,趁着尚未真的接手国君前苏映寒承诺再带阿月出宫一次,这次他想带着她去看北魏的风俗民情,只有领略了这些才算是真的了解了北魏。阿月点点头,就像他说的这是一直以来他的心愿,只有当这些偿还了她他才能摆脱过去,继续他的人生。她此生能得一人重喻千金还求什么呢!
“小姐玩的可好?”仙儿羡慕的问。
阿月接过她递来的锦帕擦手,桌上早已摆好了晚膳,丰盛可口。她却没什么胃口,敷衍道:“挺好的,下次带你一起去。”
仙儿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再三确认问她是否真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逛过一次街,也未曾领略过魏都的风采。本来像他们这样的人每日都在为生活奔波,为每日睁开眼能看到明日的太阳而感激,哪有空去看这世间是否美好繁华。又有多少人一生都在匆忙中转瞬而过,生命太过短暂,尤其在这乱世,群雄逐鹿,看似繁华的背后又暗藏多少汹涌波涛,谁知转眼而过究竟还能抓住多少真实。
第99章 皇权更迭
阿月被仙儿这一弄到是精神好了些,勉强吃下几口饭就听得殿外有宫女前来告禀说是巫医前来给她诊脉。到是没想到苏映寒的效率会这么快,先前一直是由姬典那边的大夫在给她诊治,北魏盛产不少名贵的草药,至于北魏人的医术如何她早已领教过,自然也是相信巫医的。从前她养在相府中的不少花草皆是为抑制寒毒,也都来自北魏,若这次真能恢复容貌那是再好不过,但她也没有抱着必然的决心,毕竟伤的太久了,有些毒素早已渗入骨血,伴随着寒毒发作起来连她自己都很难控制。
殿中宫女开始掌灯,夜已将落幕,华灯初上。巫医还是先前给阿月诊治过的那个,据说是专门为苏映寒看诊的,此前两次他对阿月的态度都算不上好,这次不知是她身份不同还是苏映寒特意叮嘱过,他一扫之前对阿月的鄙视,半跪着认真诊起脉来。阿月坐在摇椅上,半磕着眸,也不打扰他。仙儿等人伺候在外,房中只余下她二人,有什么话巫医也并不隐瞒。
“小姐的身子仿似受过重创?”他这么问阿月也没隐瞒,反正就算隐瞒身体还是实诚的骗不了人,最终这些话也会被传到苏映寒耳中,而他既已对她起疑,刻意安排巫医来给她看诊,不正说明了他想知道她是谁,而她是谁,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在问这个问题。
“这些到是靠调养就能慢慢恢复,只要用名贵的药养着并无大碍,脸上的伤疤看起来也已经有所好转,不知是否用了润颜生津膏?”
“是,家父命人诊治过,大夫就让一直用着,说虽不能彻底恢复容貌,时日长久也必能好上七八分。”
“正是。润颜生津膏中有一味药乃北魏特产,其药效非常有用,小姐多用并无坏处,而麒麟草数十年也只结一次果,所结麒麟珠乃起死回生的良药,可治百病,是为北魏镇国之宝,也可治小姐寒疾之苦的其中一味好药。”
阿月心中一阵涌动,寒毒于她来说相依相伴太久,骤然听闻能解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旁人无法感受的。
“可是小姐这寒毒要解却是要伤了根本,此毒少说也有一二十年,若非有武功底子压制着发作起来怕是极其难受的,可若解了毒一招伤了元气,后果会如何谁都无法预料,严重者甚至危及生命,还请小姐慎重,臣也不敢贸然行事。”巫医将药箱打开,取出银针来,再将盒子里捣碎的草药也摆在一边备用,又道:“小姐可慢慢考虑,还是先将脸上的伤治好吧。”
虽说脸上的伤好治,却是一点都马虎不得,本就留了疤,想去除颇费番功夫,其中疼痛难忍需得有常人难熬的意志力,不可摧毁的信念,也需耗费颇长一段时日。首先就得将原本已经长好的腐肉剔除,再将毒导出,需每两个时辰就换一次草药,且不得见光。
阿月躺在摇椅上准备接受第一次施疗,巫医为她取了干净的锦帕咬在口中,以免她疼痛难忍时会尖叫出声。阿月推拒了他的好意,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更何况是疼痛呢。她咬紧牙关坚挺道:“开始吧。”
半开的窗外能看到悄然爬上枝头的玄月,月光沉静如水,而她此时也异常平静。她始终都坚信所有的苦痛终会过去,忍耐也不过是暂时的。
炽热的火源炙烤过冰冷的刀锋,尖细锐利的刀柄被握于一双手中,举着提到阿月眼前。玄月宫出生的人天生就对锐器有敏感,更何况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