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全?他在和谁说话呢?让那个人去哪里?他们来三层做什么?这鬼鬼祟祟的行径让人疑心。阿月打开门只来得及看到女子衣衫的一角,是浅淡的素色,可这也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他们绕过她对面的杂间,绕到了里面去,难道说里面还有房间吗?虽然每次她好奇最后都会没什么好事发生,可好奇是人的天性,没理由不去看。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女子紧张的声音带着点丝丝妩媚,低沉魅惑。
阿月靠着摇动的船身心中不禁怀疑这该不会是刘全特地藏在船上的青楼女子吧?这声音能娇媚到人的骨子里,想必定然是个美人。这么看来他们准是没在做好事,只是想要行这种事难道不该在自己的房中吗,跑来这里干嘛?再说现在还是光天白日的,她望了望舷窗外渗透出来的阳光很是刺眼,顿觉满头都是黑线。到是尴尬了,这次听壁角听到这等事,她自己也是个过来人,怎么不知那暧昧的氤氲声是怎么回事。只是千万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打扰了人家的雅兴可不怎么道德,说不定还会令刘全对她恼羞成怒。毕竟他们故意躲开想必就是不想被发现吧,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
阿月很识相的倒退两步,想要离开。但船上走路不比陆地,起初还算平稳的船身也不知为何摇晃了几下,阿月一个踉跄踢到了边上的木头,木头随即发出一个不大的声响,她心中一愣,也不知会否被听到,只觉得要赶紧走。但为时已晚,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就听得极快速的脚步声响起,阿月再顾不得许多往房中奔,待她绕到房门口躲进去时正好被刘全给看到。三楼的房间那么显眼,阿月住在哪间并不难猜。
女子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想说什么却被刘全抬手止住,示意她回到先前的地方去。女子点点头,转身就走。刘全也不敲门,就在门外等了一会,此时的阿月心中还是有丝惊慌的,她不知刘全是否看到她,也不知刘全是几个意思,是无所谓还是介意,所有的揣测都令她不敢打开门,不是她怕会被刘全给杀人灭口,而是她怕刘全手段毒辣。从她第一眼见这个男人起,她就觉得他们三人中这个刘全最不简单,他看起来城府最深,她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事将自己搭进去,再说这本身就不关她事。果然好奇什么的最终是要害死自己。
刘全等了一会没见她出来,他眸底深谙,眼神变得幽深狠厉,然后他转身离去,重新回到杂物房。女人还战战兢兢的等在那里,此时她已穿好了衣衫,全身冰冷,见到他来忙的跑上去抱住他,哆嗦道:“是不是被她看到了?”
男人点点头,笃定道:“没想到还是被她给看到了,想来这人已经留不得,你切莫再抱侥幸的心里,若是不除她,我们都得死。”
“可她现在是刘全身边的一颗棋子,于刘全有用,若是她死了刘全还是会怀疑到我们的。”女人害怕道。
“她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刘全怎么会怀疑到我们?”男人斥责道,言下之意是要嫁祸给别人,然后他抚了抚女子的肩膀,看着她低声道:“你要镇定,千万不可自乱阵脚,不过是个小丫鬟,还怕对付不了吗?死了个丫鬟又如何,这天底下每日都要死多少人,他们为各种原因而死,或是疾病或是天灾,只要处理得好,就不会连累到我们。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你的这身衣服给处理掉,我敢肯定她现在还未必看到你,但我就不行了。只要你还是安全的,我就什么都不怕,届时你就趁机杀了她,再嫁祸给别人,她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我也绝不允许你出事,放心吧。”
女人被他的话安抚,才又说道:“我知道,只是我们以后都要更小心些才是。这个船上毕竟不安全,我们能少见尽量不要见,没必要冒这个险。还有刘全那边我会想办法尽快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男人也安抚道:“我又何尝不想,被人扼着喉咙的日子太难过,可是为了将来我们必须这么做,我们没有路可选。”说罢他又小心谨慎的走了出去,确定没什么危险后女人才从后走出,离开三楼。
这不过是段小插曲,等阿月再从房中出去的时候天已黑尽,她没什么心思吃饭,到是听到隔壁有动静,应当是那人回来了。去楼下取了饭找个借口问迦夜海上的事,其实是她不想待在自己房中,她总有种被人盯着背后的毛骨悚然感,好像那人正在伺机想办法对付她,她很想是自己的错觉,就找了点事来做,缓解自己的不安。迦夜还是那副疏离感,自从察觉出刘同拿她当棋子想送给他后,他对她就产生了排斥,他堵在门口没让她进去,连对她的话都不爱搭理,那种疏离很是奇怪,她说不清楚,似提防又似抗拒。
阿月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冷淡,相较于以前那个几次救她之人有着太大的差别,心底竟有些失落。她也说不上来,其实他明知她和刘同并非一起的为何还要排斥她?还是说在他得知了她这个心计女后害怕被她窥探的太多而故意疏离的?想想也是,同在一艘船上,若他有些什么动静她能看不出么,他就怕她的监视吧?
他与她是敌是友都难分,谈什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