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船身上似有什么声音划过,刺耳的很。紧接着船身一阵动荡,三夫人等人很快就从刘同的房中出来,就听到有人在问发生了何事。丫鬟跑进船舱说是远处好像有船围攻他们,对着他们这边不停在射箭,所以才会有箭矢声发出。三夫人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吓的双腿一软就要去寻刘同他们,丫鬟阻止不得只好带着她前去。其实这种时候若没有自保的能力还是躲在船舱中才最安全,但既然三夫人要去,就给了阿月一个好机会。等三夫人他们走了,阿月偷偷迈进她房中,翻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与她手中匹配的颜色,难不成是她想错了?就在她放弃之时眼缝瞥过床尾的角落中,那里似乎藏着什么鼓起一块,待她要去看时就听得船舱内响起三夫人的说话声,她在向丫鬟叮嘱收拾准备,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他们务必要制定出一条逃生的路线,免得真有什么而来不及逃。丫鬟在旁仔细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阿月已无处可逃,躲在房中显然是不可行,这里地方本就不大,而上方只有一扇小窗,她估摸着自己应当能挤过去,但临走前她还要再看上一眼那鼓起的是否是衣服,否则下次再想进来又要寻机会。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阿月一把扯开被褥,果然是一件还未来得及处置的素青色衣衫,想必三夫人刻意放在这应已是发现了衣服上的破绽,只是还找不到机会将其处置。阿月赶紧将被褥盖好,推开窗手脚并用的往外爬,三夫人进门那一刻她正好出得窗外将窗给关上。
三夫人脚步一滞,隐约间仿佛听到了什么碰撞声,很轻微的声响。她推开船门往里走,也不知是太过警觉还是什么,令她不免往里查看了许久才在丫鬟的陪伴下进去,难不成是她听错了?她还以为房中有人,可看样子不像有人,衣物也还是她出门时摆放的样子,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阿月出得窗外,能站住脚跟的地方有限,是个不足手掌大的边缘,底下便是湍急的海水在流动,视线也只能看得清这么远,周围都被雾气包绕到是不用怕被人发现。只是稍不小心掉下去就惨了,她又不会游泳,定会被淹死。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嗖嗖声不停的在耳边刮过,幸好三夫人所住的船舱在另一面,箭矢从正面射过来因在迷雾中能射中的很少,多是从她头顶直接划过落入海中。可这样一来她也不敢贸然的就爬到甲板上万一被射中可就惨了,无奈只能往上爬到三层,然而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迦夜的房间,算了,未免节省点体力她还是不要纠结了。
男子正脱了衣衫要准备换衣,就听得头顶上的窗户有响动,他心念一动顷刻就拿起桌面上的面具戴上,只来得及将夜行衣藏进柜中,还未来得及穿回原来的衣服就见有人推开了窗,露出一个瘦弱的身子来。条件反射他差点就要挥出掌力将她震出去,掌风堪堪止住就见她也是震惊的看着他,尴尬道:“原来你在啊。”她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结实有力,宽肩窄腰,怎么都有种让人流口水的冲动,不用看他的脸,光看他的身材就行,这么完美的比例要是能摸上一摸那手感肯定很不错。
“看够了吗?”男子挑衅看着她,薄唇紧抿,有一种凛冽的尖刻。然后他不紧不慢将衣服穿上,束好腰就那么看着她从小窗中爬进来。
这么小气干嘛,不过就看了一看也值得他生气吗?又不是女人。阿月抹了把脸上的汗,真是累死她了,这种事果然不适合她干,她还是闲云弄月来得得心应手啊。她拍了拍手心里的汗,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从迦夜身边绕过去,转身就要出他的房间。
迦夜一手横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语气不耐说道:“解释一下,你来我房中做什么。”他显然是在怀疑她,能有什么是令他如此不悦的,他的房间有什么不能进了?每次她来都搞得很神秘的样子,这到是让她心生好奇,不免想起他接近刘同的目的,他曾说他们的目的相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又会怎么对付刘同呢?
“不做什么,我就是路过,想从你房中借过一下回自己那里。”她说的是实话,然而实话大概没人会信。阿月嘴上说着眼睛还是再次打量起迦夜的房间,细密的光从窗缝中漆洒而进,照得他房中明灭交暗,相比上次的黑夜这次总算能看清楚些,房中依旧亮着蜡烛,不知是他心虚看出了她的目的还是刻意不想让她看出什么,抬手一挥将蜡烛抚灭。阿月勾唇,这种做法还不能说明他有问题吗?
“你走路的方式到是特别,好好的地不走非要爬墙,还是说你说的都是谎话?”他臂弯一压就将她压到了舱壁和他之间,他就那么看着她,那股清幽的白檀香又再次袭向鼻尖,很浅淡却也扰乱了她的心神。他的呼吸近在眼前,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入他眼底,他同样也在看着她,想从她眼神中望出她的意图。但她眼波潋滟流转,含眸入星,好似那璀璨的星辰,有那么一刻他产生了错觉,他以为是朝夕回来了,她的眸子好似一个人,那个人是他魂牵梦萦却永远也不得见之人,他知道他的余生活着只是在为赎她的罪,可他还是会想如果她肯回来看看他,听他一句解释,那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小白,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奢求你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