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罢了,可她眼下有西凤帝保着,想要动她已是不易,至于淑妃那边我让她再去想想办法,这事当初是她捅出的篓子,用人不成反被利用,自当让她去清理门户。”
轩辕澈收起折扇,不置可否。继而道:“我在岸面已布置妥当,稍后就会有船陆续前来,你最好也在城中布置一下,届时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等他们发现时渝州已被我们收入囊中,任他是谁都休想再动心思。”
“但那人若是司夜离又该当如何应对,想必他也定在暗中部署好朝廷之人等着我们往下跳呢。”
“那正好,他在明我们在暗,他若真是先派了人部署那以你的能力还怕窥不出来么?你怕什么,即便他真是司夜离,若我们能趁此将这个心腹大患铲去岂非美事一桩?”轩辕澈自信满满的勾唇笑道,起身动了动筋骨道:“容我先去睡个美人觉,睡醒后我相信你的消息也该送达了。”他说罢风姿绰约的走了,只是这闵府着实小了点还不够他伸展身姿的。
凤景行捂了捂发疼的额角,他怎能如此淡定呢,无怪人家没领教过司相的手段,可能真的是轻敌了吧。凤景行抬手将闵志毅招来道:“你去县衙打探一番,派人盯着叶裴那边,看他有什么动静,还有再派人看牢了福源楼,若是那两位出来势必也盯牢了,不出这几天渝州就该变天了。”他抬头看着灰蒙天色感叹道。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但他深信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当叶裴收到匿名来信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那时正好是二夫人偷偷携了细软逃走之时,她原还想再早一些的,只是经过白日里的一番惊心动魄将刘宅的小主子给吓到了,为了安抚老夫人特意将他留在了自己院中,好吃好喝的一顿玩闹才总算将糟心事给遗忘,玩的太晚老夫人就允了他睡下。这事还是二夫人在福源楼取了银两回来后才得知的,气得她话都说不出,不过好在她还有许多事都匆忙间未做,安排下去也正好是次日了。小少爷起的晚,磨蹭了许久才回到东苑,又赶上午膳时宅中人口出入多,她若是这时离去多有不便,很容易就被人发现,索性拖到了午后,等众人都歇下时才遣了贴身丫鬟将马车移到了后院,这时小少爷玩累了又有些困意她也好将人不吵不闹的带走。临上马车前二夫人最后看了眼刘宅,她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怎又会没有感情呢,就像她对刘同,可所有的恩情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转眼化成虚无的,就像后来刘同会爱上不同的女人,就像这宅中多出的那些新面孔,都会被卷进滚滚红尘中,什么都遗留不下。她也爱过,可爱又是什么呢,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悲痛罢了。如今她已麻木到连一丝情感都不愿再耗费在这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她会吃喝玩乐,她享受奢靡的生活,无论怎样都好过痴心错付一人来得更有成就感,至少她是为自己活着,不为了任何人虚度光阴。如今刘同有难她又何必还要同他共患难呢,他不是还有他所爱陪着么,有没有她都没什么区别,那就让那个虚伪的女人去告诉他什么叫做背叛吧,让他也尝一尝曾经她所经历过的绝望、苦痛、伤心,那一夜夜无法入眠的心碎吧。二夫人踏上马车,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最终她与刘同之间什么都不剩下,若他还有些良心就不必再去找她,就让她带着钱和孩子安安静静的离开,不再受到威胁才是他最后的宽容。
马车刚要起身就听到不远处有步伐整齐的脚步声将他们截住。二夫人出行的很低调,除了将其全部家当携带外,只带了孩子和贴身丫鬟,还雇了一名车夫。轿中坐着两女人,怀中抱着一孩子,车夫在外赶车,就是很普通的出行,能将他们拦住的,当时就令二夫人心中一咯噔,心知不好,难道事情要败露?慌乱中丫鬟先撩起轿帘看向外,入眼处皆是官兵,手持长矛正围成一个圈对着他们,而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身官服,即便她再不识也决计不敢不将大人不放在眼中,当即哆嗦了下,侧身让给二夫人看。
二夫人同丫鬟一样哪里认得这位大人,心中莫名,她又没犯什么事他们这么大阵仗是怎么回事,可千万别惊到刘宅的人。她暗暗想自己也是倒霉,怎的一出门就遇上这种事,稳了稳情绪方挪过去些道:“不知大人拦下我们的马车是为何事,民妇不知犯了何罪?”
他们这边围了许多官兵顷刻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热热闹闹的指手画脚说着什么,交头接耳讨论的热烈,依着这架势即便想不惊动到刘宅都难。再说认识二夫人的人也不少,谁让她平日里爱抛头露脸,又喜招摇,这不就有人偷偷的跑去拍刘宅的门,只是尚未被二夫人发现罢了。
经得二夫人这一问叶裴上前一步揖礼道:“还请夫人恕罪,皆因我的手下在抓人,看到有刺客往夫人的马车方向躲,这才将夫人给拦下的。若是夫人不介意还请让尔等搜一下车身,未免彼此都带来祸患和麻烦。”他这一说辞毫无破绽,也笃定二夫人不能拒绝。其实叶裴早就有备而来,不光是为了拖住二夫人,更重要的目的还在其后。
二夫人有些火气了,这分明是胡诌,她刚上马车时并未看到什么人影,前后不过一分钟难道他将他们都当瞎子吗?这种刻意拖延他们时间的做法二夫人未必能理解,但她并不想再耽搁下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