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自是被二夫人的话气的不轻,哆嗦着手指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贱妇,你既嫁入刘氏怎还存着这份心思,莫怪你寻常就对我们这些人视而不见,才有今日的这种举动。我刘氏是瞎了眼么竟寻得你这种人,莫说阿同还未有什么事需要你担着,怕就算是有事你也是第一个生出歹心之人,既不能为我刘氏之人,休了你便是,你以为我们能稀罕你?”老夫人缓了口气目光凌厉看向刘同,大有责怪之意,若非是他怎的就招惹了这目无尊长不守妇道的贱人来,扰得她不得清静不说,还添上这许多烦心事。
“阿同你即刻就写休书,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她。但是她走可以,孩子和首饰必须留下,休想从这里带走不属于她的一分一毫,这些都是我们给她的,她既不是刘氏之人凭何还腆着脸皮要?”老夫人下了话,刘同对母亲素来就敬重自是不敢违拗,再说他也有休她之意,谁让她先存有这份心思的,若是往日只要她能安分在宅中过日多一人又何妨,即便已无感情但到底也是曾经动过心之人,还存着几分不忍,如今什么情分都随着消散了。
二夫人起初尚未听清老夫人的话,只当老夫人也在气头上,可她后来提到休了自己,她心想既然如此那也好,自不想再多反驳的,但谁知老夫人开出的条件竟是这些,是二夫人没想到的。孩子和钱都没了的她该怎么活下去?此时的二夫人懊悔万分,逞了口头之快却未想到自己是寄人篱下,随时都将被人收回所有。那一刻二夫人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淋到底,彻底将她从混沌中浇醒过来,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二夫人哭喊地嘶吼道:“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为你们生了个儿子……”
她待还要再说下去,老夫人却是厉色看向她道:“就是看在你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替孩子积点德,否则岂是将你赶出去这么简单。”女子嫁人从夫,别说是丈夫未死她先逃,就是丈夫死了那也是要殉葬的规矩,到了她这怎能被破坏,是以老夫人对她已算仁慈,没想到她还要得寸进尺。
这个道理二夫人又怎会不懂,她只是舍不得这些身外物,想着还要替自己讨回点公道,可自古哪有公道可言。二夫人哭喊着跪到刘同面前,她是真的怕了,没了孩子和钱让她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她不得不低头向刘同示弱,心想着既然先前刘同肯护她那便是还有一丝情感在,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决定服软,哀求道:“老爷,我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撇下你独自逃走,但这都是小事你犯不着和我置气,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赶我走,我保准以后再也不犯这混事,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她哭的好不凄惨,在场的下人却是无一人敢去劝。
阿月站在人群中看着虚假的二夫人都替刘同感到不值,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她是觉得大家都是傻子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翻云覆雨全是她说了算?她见刘同显是有些犹豫了,不知刘同是真的对二夫人还有感情,还是顾念着他的孩子,不忍心推开她。
第168章 背后之人
二夫人见此更是正中下怀,开始诉说着他们以前的过往想让刘同念及过去的恩情饶了她,刘同也是动了容,犹豫了再三都下不去手,反是老夫人连连着摇头,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够果决沾泥带水,对女人尤其宽容。老夫人虽是这个家的主子,但所有决策还是需要刘同之口下人才会听令,只要刘同不开口那二夫人还有机会,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转而服软的。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性格早就一清二楚,刘同此人早前是有些手段和野心,只是近年来生活过的太过安逸反倒有些畏手畏脚,而他此生最大的败笔也是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女色。若是二夫人继续耀武扬威她深知刘同定是会将她赶出去,可她一旦服软刘同耳根子就也软了。
阿月站出一步,看向二夫人道:“夫人怎的忘了自己还有个大金库呢,没了老爷这个靠山夫人也并非会穷困潦倒啊,这苦苦哀求的着实降了夫人的身份,再说夫人会以为老爷还能和您回到从前的恩爱时光吗?”她一番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在众人的惊诧中缓缓走来。她的话旁人不知二夫人却是心知肚明的,她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转而变为怨毒,狠狠看着阿月,似在警告她若继续说下去就会对她怎样。阿月可不惧二夫人的警告,半蹲下身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夫人是想自己说,还是由我来说?”
她的话很轻,却足够二夫人听清,她目中剜毒,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蹄子,你忘了是谁提拔你的吗?若非得我赏识你以为能有自己的今天?想要当个出卖主子的狗奴才,你也不怕报应?你真当我会怕你不成,你若真有本事,何必使这些Yin招,大可明刀明枪的来,你若想虚招生事那也小心你的狗命。”她这话说的狠绝,想以恐吓来吓住阿月。同时她也算看出些来了,那个所谓的叶大人根本就与她是同伙,两人串通好了演这么出戏,为的就是她。可笑她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令个官府大人放在心上,想来今生也是值了。
二夫人已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