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拿五百两本就不是个大数目,刘三爷不告禀也是给二夫人个面子,没什么稀奇的。可稀奇就稀奇在刘三爷每月都会给二夫人银子花,钱既然是刘三爷拿的,那掌柜自然就查不出来。”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事,我每次去福源楼都是众姐妹一齐去的,若是有什么难道他们不会揭发我吗?”二夫人不甘示弱吼道。
阿月勾唇笑道:“二夫人这话问的好,为何他们都不揭发你呢?!”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低垂着头的刘夫人,二夫人大概也明白过来自己问错了话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立刻咬住了唇不再吭声。她此刻肯定很恨自己干嘛要开口,当真是越抹越黑。
“我只能说他们以打牌为幌子,去做自己的事才是真,所以又怎能算得清谁揭谁的底呢?”阿月自信的样子看在一直默不作声纵观全场的叶裴眼中,这个女子是那么陌生,但她身上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使他心尖一颤,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很是欣赏。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看似清风霁月,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她或许不够惊艳,也或许太过黯淡,但每一次他所看到的她都是千娇百媚,令人心驰神往。只是后来他才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也才知道那样出色的一个人注定不会是平凡的,哪怕曾被乌云遮蔽光芒,总有一天还是能绽放她的光彩。
第169章 背后之人
“刘全?去将刘全叫来对峙。”刘同差遣下人道。这件事怎会牵扯上刘全的,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刘同忽然有些慌了,他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阿月道:“老爷这是猜到什么了吗?福源楼虽说是老爷名下的产业,但这些年一直都是交给刘三爷在打理,刘三爷也是兢兢业业,但敬业未必就一定不会有私心。譬如说刘三爷为何要受二夫人挟制,听从她的差遣呢?这其中若是没有点什么,想必说出来连老爷都未必会信。”
“你这贱婢休要混淆视听,你可有刘全贿赂二夫人的证据?要是没有,那岂非是你一人之词尔等都要信?”说这话的人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目光暗沉,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阿月一直以为会反驳她的是二夫人,没想到竟是许久都未辩解一句的刘夫人,她既然什么都不肯说,为何却要为刘全开脱呢?这个疑惑使得阿月产生了好奇。
刘同也看向刘夫人,不明白她为何会替刘全说话,这就更让事实清晰明了化,莫不是刘夫人护着的人就是刘全?
不对啊,刘全明明是和三夫人偷情被她给撞见的,为此她还招来了杀身之祸才将此事给弄清,怎的会牵扯上刘夫人呢,她来倒什么乱。
被刘同一眼看过去,刘夫人反倒更是无畏道:“此事与他人都无关,老爷莫要再揣测下去,诛我的罪便是,我无怨无悔。”
“你给我住嘴,你继续说下去。”老夫人呵斥刘夫人道,点名替阿月撑腰。
有了老夫人的信服阿月就更无惧了,道:“夫人说我没有证据,但事实是每一桩都将矛头指向了一人。老爷可还记得在船上时四夫人之死?当时都说四夫人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但只有我知道若非是四夫人替我死的,那死的那个就是我了。”
她说起这事刘同当然历历在目,原本还在同他缠绵的人顷刻间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怎能令他不震惊疼痛,然而说起来他到也有些怀疑了,那时想不通的事经得她一说反而更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即便当时是说四夫人与她有过节才会遭毒手,可什么样的事才能残忍到将人给杀了来泄愤呢?若是偷情被撞见那就无怪乎了。
“说起来四夫人才是最倒霉的那个,自始至终都在被人耍,她去福源楼被人利用,她替我死也是在被利用。而那个想杀我的人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险也要将我铲除呢?老爷大可想想那时所去之人都有谁。”她慢慢数道:“刘三爷算一个。可刘夫人却是没去,所以她所说之事那就得问她了,只有她心知肚明。”阿月这么说巧妙的将与刘全通奸一人给换了人,至于刘夫人非要揽身上,那就由刘同去审问,她到也有些兴致来听听。
刘同经回忆也想起这事确实与刘夫人无关,那就只剩下一人,往往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才是事情的真相,可刘同显然不能接受,连连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她。”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想必已猜出了那人。老夫人见他如此,哪里知晓他说的是谁,忧心问道:“究竟是谁,你到是说啊。你是不是知道了?”
刘同神色茫然的看着老夫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显然被打击的不轻。他捂着胸口,抬头望着虚无的天幕,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吓得下人赶紧去搀扶,他却是摆摆手,不愿再起来,就这么颓败的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刘同共有四位夫人,虽最宠爱四夫人多有留恋,但阿月一直都清楚他的心里最在意的是谁。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受不住打击。
“是三夫人。”最终还是阿月将那人给说了出来。
“什么?”刘夫人震惊道,似不可置信般跌撞的爬起身跑过来拉住阿月的衣袖质问她:“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