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句话,能不能换一句?”这时候鲁潇然竟还有心思同他们开玩笑,想必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素来比之司相还要冷淡的人什么时候能见他讲句玩笑话,那事情必然就不简单。
司夜离就那么站在床头看着他也不说话,仿佛是在等着他说。良久鲁潇然才终于又开口道:“就算无药可解,该做的事我还是要去做,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帮我稳住。”他看着唐枫,颇有些无奈。
唐枫看着他病成这样的身体更是无奈,他又不是大夫能用的不过是些他们唐门世家为克制毒药炼制出来的解药,但这些药于他来说效果已不大,他能有什么办法。
“尽量想办法拖住。”司夜离转过头来吩咐唐枫道。
唐枫对这两位也是无语了,看着他们的面瘫脸直叹了口气道:“那你们动作要加快些,要是实在不行就硬来,最多和他来个鱼死网破,我们也未必会输。”
第7章 东燕风波
司夜离拿一副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要是他们想鱼死网破何必等到这时,这是最坏的结果,到不是他们惧怕,而是没这必要,他们有他们顾虑的东西。
唐枫哼了哼道:“这下看来你是不娶也非要娶了。”只是颜九那边,毕竟是从小看着那丫头长大的,很难说清他们合不合适,但他们却是清楚看着她执着了很多年,如果非要说起来,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她。可是他又何尝不知道司夜离对于此事的态度,他大概是不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今日这样的局面会是大多数人想看到的,但愿颜九能从这段情伤中走出来。
唐枫突来的伤感被司夜离轻易捕捉到,他猜到他是因何事,他们或许都以为他是反对的,从前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朝夕走后他明白了很多,一个人能抓住的很少,生活已是不易又何苦还要去追求一个结果,若是那人能陪在身边,哪怕是一分一秒,他也愿意抓住眼前的幸福,而非去想太多的因果。他想颜九也是这么想的罢,哪怕她得知了一切也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做同样的选择,他们就是怕她会这么做才故意什么都不告诉她的,没想到非但没保护她反而使她受伤。也许真的是他做错了,他只是想她能快乐,但没能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所谓的保护就能使她快乐吗?
颜九,六哥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许多事你都不明白,若是知道了这些你是否还能承受这种义无反顾的爱呢?六哥想成全你们,如果他也爱你的话,但他给过你机会吗,你确定他也同你那般爱的深刻,义无反顾吗?还是他心中藏着太多无法割舍的东西,那些都是比之爱你还要凌驾之上呢?
婚礼前一晚,前后拖了些时日,索性将婚礼即将要用的物品都准备好,到也没那么仓促。杜丽娘对音儿交代好些事后便回了自己房中,新娘子自然是要早些歇息为明日做准备,而他们这些人也要有个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明日不出状况。虽说这场联姻他们彼此都有着各自的目的,但于音儿来说却是她本身就期待的,那么作为娘家人自是为她开心。
杜丽娘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这几日事情一多累得她都没时间歇息,现在竟因此事将司夜离牵扯进来,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了阿月还活着,没什么比这更值得开心的。多年的心事落下,她肩头的担子也总算能缓一缓,只要有那人在所有的事都无需她再多Cao心,累了那么多年,一旦放松下来她竟觉得异常的疲惫,恨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的放自己个大假。
无事一身轻的杜丽娘才刚推开房门准备换下衣服便立刻警觉的察觉到了房中的异样,她眼神梭巡一圈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房中有股熟悉的气息,令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她轻轻将门合上,做了个换衣的虚假动作,眼神却是未曾从四周撤换下来,忽然她一个动作将烛火熄灭,梁上的人还以为她要躲起来,便从高空凌跃而坠,身形极快的出手去抓杜丽娘。然而杜丽娘只是站在原地,因是早有准备,眼睛适应黑暗的能力要比那人更快些,她反手迎上去毫无畏惧,两人纠缠在一起,来回过了几招后她明显感觉到那人不止气息熟悉,连武功都是她所熟悉的。杜丽娘撤下手,就那么冷冷地对看着他,就在他的掌风离她胸口一步的距离不躲也不闪,她的坚定气势感染到了荀子墨,他掌风堪堪一收,险些击伤她,就是这样她似乎也是无惧。
待到房中重新亮起灯火时,杜丽娘才又双手环胸抱着冷冷睨了他眼,随后就不再搭理。他从渝州一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兖州,是监视还是另有目的杜丽娘为此不感兴趣,对于他的身份她更是不感兴趣。这个人她连搭理都懒得搭理,若是他们真有什么那到也简单,索性知道了他的存在后便不难揣测出是他所为。只是他看来并未要伤害他们的意思,那一直跟随着他们几年是为了什么?他也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这个感觉很是奇怪,她说不出奇怪在哪,总觉得他这么跟着像是在刺探什么又向谁人汇报着什么。这不是直觉,而是早前多年工作下来的警觉。
荀子墨若是不说自己的目的,杜丽娘也是不会同他开口的,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这一点他应当很是清楚。再说既然他愿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