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皇叔觉得待他不好。那么又是谁想要害司夜离?在西凤除了皇叔,竟还有能与他为敌之人,这个人司夜离也该要查查了,他这次挨打的太过被动,也是他大意。
既然西凤帝那条路走不通,蕙平也好回去派人通知司夜离早做应对的准备。
彼时在府中的司夜离心情到是并未受此事波及。从昨夜黎儿去参加寿宴一夜未归他心中就有预感,待到后来幻术前来禀报,问他要如何做时,在众人焦急的神色下他只说了一个字“等”。然后他一切如旧,照常早起看书,虽被罢免了早朝,但往日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浸了浸手,提了软剑着单衣在院中锻炼。霜染枝头,地上积了层薄雪,日光尚未照到,尤是寒冷。他却像是未有知觉般,静静做着该做之事,一如他的行事风格,有计划有条理。
自从上次在坊间散步流言和刺杀苏映寒后,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针对他,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毫无避讳,丝毫也不怕被他查到。那个人是谁他心中隐约有猜测,但那些没有实质的证据,后来那人也不再有任何举动,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他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那人既然在暗他在明,何不等着看有什么举动。他素来都是掌棋之人,难得被动一次,不妨就看着那人下,那样才好让他浮出水面,反正他不急,自有人比他还急。
西凤帝将刺杀凤景行一案交给刘卿后,大理寺按照规矩办事,当即就将黎儿从刑部提出进行了提审,她指认出主使自己之人是司夜离。司相与贤王在朝中意见相左,时常都会因政事而起冲突,虽然相爷为人温和,可也耐不住贤王几次三番的挑衅,可谓彼此都厌憎了对方,只要一日有这个对手在一日都将是被人掣肘着,若他们还想走得更远势必要将这颗眼中钉给除去。既然凤景行未先下手,那又怎可说司夜离不能先动,这场博弈看谁先按捺不住性子,显然就是输的一方。司夜离不是没有动机,只是众人都在他心性的角度去看待事情,觉着他不是这种莽撞之人。可也许他就是想借着这点,才做了这件最简单的事,以为事情只有化繁为简才能掩蔽众人之眼。司夜离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他人能揣测到其心思的。这不黎儿的口供就是最好的证据,摆在证明面前就算他想抵赖也是不能。光猜心思或看人品性这种事刘卿是不会做的,太过儿戏。
在黎儿招供的当日午时,刘卿几乎就以最快的速度带人将相府给包围了起来,请司夜离过堂。话是这么说,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没有点证据又岂能随便抓他,再说此一去当真按照规矩来办事那光是刑讯就够人受的,就算看在他还是国相的面子上不动用私刑,每日被关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总是遭罪的。更何况大理寺那些人查办的就是皇亲国戚一事,入了大理寺那便都是普通人,没有贵介之分,谁都不能在他们手中报以侥幸。按照司夜离的官阶来说也确实只能是大理寺审理,流锦几人看着门外被包绕的官兵内心到底还是起伏的,他们看着多少官员被沉浮,就连两位皇子都未能幸免逃过,可他们又怎会想过这样的场面最终也是会轮到他们。
结魄性子急些,当即就要冲出去杀到皇宫去找西凤帝,这显然就是凤景行的陷害,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摄魂也规劝道:“既然西凤帝待我们无情,我们何必还要替他卖命,何不反了。”
他们说这话时司夜离已换了身黑色长袍出来,简单的衣着,只在袖沿上缀以紫色暗纹,到也不失他的气度与他那倾国的俊颜。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众人也猜不透他话中的等是什么意思,还要等到何时。依他们来看这件事就是凤景行所为,难道他看不出来?
司夜离自然也是看出了西凤帝其实是想借此削弱他的权势,否则就不会默认了凤景行的嫁祸。其实西凤帝看得最清,那么他也是在忌惮他了?该是忌惮的,伴君如伴虎,即便如今西凤帝身子大不如前,即便从他登基时就不被看好,可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帝王,身在皇室的权谋跌涌他自是看得最多,便也会时刻都提防着,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而他虽未必能将西凤治理的多好,可他会用人,也最喜欢看他们互相掣肘,懂得这点就够了。
第59章 失势陷阱
以他如今在西凤的权势,看似是深得西凤帝信任,将重权都交以他手,可一旦有机会却还是能试探出西凤帝迫于无奈的举动,实则只是想利用他,却又害怕他会功高盖主,用他来压制着他人时其实也想让人来压制着他,而凤景行就是个最好的靶子。
“别轻举妄动,这种话若是被外面那些人听到岂不是要置主子于死地。”流锦气愤地说道。
司夜离表情未变,到也不怪责,他心中很清楚,那个躲在凤景行之后的人即将浮出水面,他的目的为何他还不知,这场游戏只有继续走下去才能将那人给看透,既然对方设了局要他跳,他若不配合演出又怎引得幕后那人露出真面目来。
“此事既然是皇上默认的,那到底是谁要唱这出戏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是皇上想看。”他说罢止住他们跟随的脚步,让他们在府中等消息,一旦他们有任何动作那只会对他更不利,更证实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