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看那架势他们是完全将凤景行给盯死了,不会让他有机会逃的。阿月捡起地上的长剑,她虽然没有内力,但一招半式还是会的,只要将那些人引开些,凤景行就能找到机会脱身,而她总要凑合着试一下。
当阿月冲进人群,拿着刀剑砍向黑衣人时,另一边司夜离几人也突破了包围圈前来支援。虽说他们同凤景行是敌对的,可凤景行若真在这时死了对他们没有好处,而且他们要抓到那些黑衣人才能破案。本着这么多理由,司夜离也就勉为其难的让几大暗卫前去助他,而他自己则保护着晚晚,免得被波及。
凤景行在几大暗卫的襄助下形势明显有了逆转,黑衣人渐渐开始显现出颓势来,毕竟战了这么久,凤景行疲累的同时他们也会显出漏洞来。流锦几人乘胜追击围攻上去,他们的人被击中,在毫无反抗力的情况下都咬舌自尽了。几人看着不好,怕他们都死了,便采取迂回战术,在制服他们的同时就点住他们的穴道。
阿月手中的剑并未派到任何用处,她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反而是杜丽娘看到她几次危险都吓得要死,赶紧顾不得许多的来帮她。阿月示意她自己没事,就是狐裘上被划了好几道,留了些血痕而已。杜丽娘正要回她话,空气中就有股凌厉的剑势逼着朝他们而来,直刺向阿月。
“小心。”纷乱中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阿月已顾不上听,她手臂一痛,那件绯色烟紫的长袖上就被人划开,多了条血迹。血沿着她的手臂一直流向手腕,滴落在地面。阿月像是无知觉般转过头去回望,是谁在让她小心?然而她未能找到那个说话之人,抬眸却映入了一双寡淡冷漠的眼眸中。
她在看着司夜离,他同样也在看着她,不过很快他的视线就从她身上转开,去关注战局了。他自是看到了从她手上滴落的血珠,那一刻他的心有些慌乱,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仿佛伤的并非是她,而是他。
那句小心同时也牵动到了晚晚,司夜离的性子一向都寡淡,不是在意之人他绝不会说出这句话,今日若换成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受伤他说出这句话她都不会讶异,唯独是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不仅让人对她产生一种警惕感,还有种隐隐的不安感。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在过去的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未曾感觉到过,哪怕是兰晴语她都觉得那些是无足畏惧的小把戏。不知是她的直觉还是她太过紧张,这个女子身上有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而她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上有着足以让人为之疯狂的美丽,那种美是典雅淡然的,既不惊心动魄也不华美失了精魂,反而是那种空谷幽兰,让人赏心悦目。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会被这样一个女子所吸引吗?晚晚紧握着的双手慢慢收拢,指尖一点点相扣。她不会容许再有第二个宁朝夕出现,她宁愿他的心里永远只藏着个死人,她不喜与人争。
“阿月,你怎么样?”杜丽娘格挡开黑衣人再次的攻击,带着阿月往后退。她心中纳闷,方才他们都是冲着凤景行去的,怎么这次会冲着他们来了?这都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知道是他们帮了凤景行,没能杀了他临走前再找几个垫背的也好?那他们怎么不去杀司夜离的暗卫,那几个才是阻扰他们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找他们看来是看准了他们这边弱势好攻击,杜丽娘怒火上涌,欺负他们两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无事。”阿月捂住手臂,身上一层层冒着冷汗,她感觉到不对,剑上有毒,否则她怎会感觉到胸口有把火在烧,而身上却是刺骨的冷。那些人不是刺杀凤景行那帮人?先前那帮蒙面人虽招招都狠厉,但他们的剑上都无毒,否则荀子墨与凤景行都受过伤他们怎么没事,而她不过是被划到了却反应这般大?她虽是安慰着杜丽娘,不致让她在战斗时分心来担忧她,可当阿月再抬起头看向凤景行那边的情况时霎时就明白过来,那些蒙面人忙着应对荀子墨与流锦几人,哪里有时间去报复他们,逃还来不及,就怕被他们缠着无法脱身。
难道又有人趁着刺杀凤景行时混入其中,是来杀她的?她回想了下此次回西凤并无任何异常,从潜藏在司夜离身边开始她就一直是乔装易过容的,虽然改变的并不大,可是就连司夜离都没能认出,还有什么人能认出?此后他们去东燕也好,还是她挑拨司凤两人关系,都仅仅是在对付他二人,并未牵扯到无辜,除了他们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要杀她。她连得罪了谁都不知,这要真是死了那岂不死的太冤了?
阿月步伐渐渐有些不稳,虚浮的走了几步,差点就要摔下去,好在此时荀子墨赶了过来将她扶住,边帮着杜丽娘对付他们这边的蒙面人,边带着他们后退。他看阿月脸色不好,身子也是虚浮的厉害,腾出一只手来想要帮她把脉,看她的情况如何。
“你做什么?”阿月警觉的缩回手,触碰到伤口又是一番钻心的疼痛。杜丽娘也闻声转过头来看荀子墨,反倒是荀子墨不好意思起来,怎么像是他要对她做什么似的,他不过是好心而已。
“我看她脸色青紫,想帮她查看下伤势。”他解释的诚恳又合理由。
阿月当然知道他是要查看伤势,可她不能让他诊脉,否则她的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