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要记住自己的话,若是再胡闹连我都保不住你,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场婚礼不是谁都能破坏的,这位晚医女也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懂了吗?”见杜丽娘哀求的眼神,荀子墨终究是不忍太过责难她,警告的怀疑着她。他的话模棱两可,为的就是想表达沈暮娩于司夜离来说有多重要,然而真要那么说怕杜丽娘又要不爽了,他斟酌了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她就只会感情用事,碰到望月的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有时连他都会嫉妒,可谁让望月当初救了她呢,否则她早就死了。为了这点荀子墨也不会吃这干醋的,反而感激她,只是这是望月同司夜离的事,外人真的很难插手,难道杜丽娘就不觉得吗?
“好,我答应你。”碍不过荀子墨凌厉的眼神,杜丽娘只能投降。“那你的伤呢?”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荀子墨从怀中掏出药瓶潵在手背上,这点小伤他还没放在眼中,但因此能博得她的愧疚和心疼,他觉得不妨多来几次。这个傻子总是忘了他会什么,却又傻得可爱。
经过方才的一闹,沈暮娩稍稍将红盖头揭起来些看向外面的状况,满含娇羞的脸上笑意微有凝固,双手也有一瞬间的僵硬。这本是场完美的婚礼,可被闹了下已是惹得众人都不快,新娘脸上自是无光。她好好的结婚,那人又是谁,来闹什么?若不是知道司夜离的为人,当真就要将他误会成薄情寡性之人,所以才会有闹事之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沈暮娩心底到底还是不爽快了,可她的素养告诉她要冷静克制,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令自己难堪,这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礼,就算有小瑕疵也不能再改变了。好在很快就被幻术等人给解决了,沈暮娩重新挽起笑颜,眼缝撩起处瞥见的却是荀子墨将那女子逼退走,她心中疑惑了下,那位女子该不会就是玄月宫中之人吧,到是听说他有位心上人,两人历经过很多磨难,至今都未能修成正果,这其中纠葛说来只会是令人叹息。她也是听幻术说的,再多就不愿提及了,只说那是段很伤人的恋情,想必确实惋惜。她到不是对那位女子感兴趣,而是对她的身份。沈暮娩还要再将那位女子给看清,喜娘却在身边轻声提醒让她放下喜盖,宾客都在看着她,已对能见到她美丽的容颜纷纷议论探讨了,说什么除了那位先夫人,其余的两位夫人皆是美人,司相的眼光总算是正常了云云之类调笑的话。既是对宁朝夕的不屑,也拿他们几人来作比较。
听到喜娘的提醒沈暮娩这才将喜盖放下,甚至未能来得及看司夜离一眼。她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情绪,会不会将那位女子给处置了。可她等了又等还是未等到司夜离下令,到是典仪官清了清嗓子道:“婚礼继续,新郎新娘重新参拜天地。”众人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安静等待仪式的完成,只是被闹了下众人的情绪明显没了先前的高涨。
司夜离平静的眼眸逐渐黯淡下期骥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他曾以为带给了自己希望,可希望过后却是更浓重的失望。或许真的是他的错觉,一切都不会是他以为的那样发生,奇迹不会出现,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多少次他都从失望中走过来了,就算再重演一次又如何,他无声挽起个自嘲的笑意,自从她走后他一直就是这么生活的,仿似只有自我折磨才能化解对她的亏欠和思念。而他才能好过一些。
就这样吧,他不再挣扎了,任着往事将他淹没,任着思念将他折磨,只能在痛苦中无力自救。他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的苦涩隐忍回眼眶中,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轻声的说:“等一下。”那声音仿似相熟,他竟在一瞬间未能将其听清。待那道女声再次在他耳畔回响起来时,带着点沙哑的轻盈,他顷刻就睁开了眼。不是错觉,也并非是在梦境中。他清晰的听到了那声等一下,是谁在说,会是她吗?
狂喜下他竟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而站在他对面不远处,背对着众人的女子一袭白衣胜雪,容颜逼人,在一片赤红中显得尤为突兀眨眼。众人甚至不知她是何时站在这里的,更不曾想起这么美的女子若是见过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清清淡淡,仿佛自那簇簇梨树中而来,美得那么不真实。她的肌肤白皙如瓷,好似透明。她的眉眼如丝,轻轻眨一下就能勾动人的灵魂。她唇角那抹如梦似幻的笑意撩动着人心,好像能牵动着他人的情绪,为她痴迷。她的墨发如云,只在背后用发绳轻轻束起,飘逸而灵动,那是她躲懒惯常用的发饰。可妆点在她身上总有种让人产生幻觉,她该不会是来自天上的谪仙吧,便是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更别说谁人能同她相比了。在座的宾客只觉得心有一瞬间的窒息,若说还能有谁人同她相比,想必也只有司相能相较一二了。世人皆说美人骨,可在他们看来能得美人骨之,唯有他们二人。
女子美眸轻轻撩起,看向司夜离。她唇角自始至终都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缓步间似有墨莲而开,朵朵惹人惊叹。已有不少人回过神来后认出了她就是当日在除夕夜出现过的女子,因那出众的容貌实在是令人难忘,又因那女子身上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使得众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她才惊觉她真的是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