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带了数十人前来,想要智取已是不能,若再逗留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能再寻机会。司夜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驿站,眸底越发沉黯下来。
轩辕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死去的尸体,命人查找了一番发现无线索后再次回到阿月房中,此时的阿月已被解开了穴道,只是不能随意出入,她暗暗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动静,没想到轩辕澈又会去而复返,不知被利用完了的她于他还有什么价值。她暗自镇定坐于床榻上,就见他勾了勾唇,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笑得邪魅狷狂,那里有暗藏的怒气,显然他是在极力的隐忍。他用折扇挑起她下颌,迫使她看着他,那把折扇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杀人的利器,扇柄开启的刹那显露出尖锐的箭尖来,抵着她下颌的脖颈处隐约可见血迹。疼痛令她无惧迎上他的目光,他也在看着她,用那种审视的眼光。
“很好,你的人杀了本宫那么多人,那你就为他们犯下的错赎罪去吧。”他的折扇说着就要对她挥下,轩辕澈是从来无所谓与谁为敌的,他自负的认为整个天下唯他独尊。
她的人能伤他那么多人?这点阿月是存疑的,不是说她训练出来的人有多弱,而是她知道此次出来轩辕澈所带都是精锐,必能在危急关头护着他的,这样的人想伤他们本就不易,能令他发这么大怒气的显然是真的死伤了不少。怎么可能,难道这些年来杜丽娘的武功又长进了?所以才能不仅在伤了人后还能迅速撤离,可是她既然来了怎么没同她说话呢?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思绪辗转间,阿月目光无惧看向轩辕澈道:“殿下可以杀了我,也可以向西凤发动战争,但是殿下的人技不如人又何必要将怒火发泄到他人身上呢?”她说得很快,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闭上眼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她知道自己是在用激将法,对轩辕澈未必会受用,但若连自救都放弃她实在是做不到。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等到她再睁开眼时果然见到轩辕澈怒火未消的走了。她猜不到轩辕澈为何会轻易饶过她,只觉得这一夜着实过的不太平。
然而轩辕澈最后会放过她,并非是阿月的话起了作用,而是门外戴斗篷的女子将他给招了过去。再次回到女子的房中,轩辕澈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平息,女子只得倒了杯茶给他道:“殿下若是将她给杀了,那殿下的损失可就大了,殿下可知方才进来救她之人是谁?”她将他未接的茶杯放到桌案上道:“司夜离。”当她报出这个名字时,果见轩辕澈转头看向了她。
似是不可置信似的问她:“你何以要出卖他?”方才的计谋可都是她想出来的,就连他的军队中混有奸细也是她发现的,她让他看好戏,可他却越看越糊涂。是她自己说司夜离是她的六哥,其实若非是司夜离身为西凤的国相在西凤有那么出彩的政绩,他才不会将此人放在眼中。但不得不说的是,只要西凤一日还有此人存在,那就不好对付。他正愁想不出办法来除去他,这个女人却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了她的至亲,难道这个所谓的郡主会是玄月宫中人?她那么痛恨他们,除了玄月宫中人他实在想不出她何以要这么做。玄月宫中何时也有能与望月媲美之人了,怎么他从前会不知?等等……什么人会让司夜离不惜冒险来救的?早知是他说什么都要将他斩杀了,绝不能让他回到西凤去,这样离他灭了西凤岂不更近一步。从前他只从探子那边听闻过司夜离与望月之事,那时望月已洗去一身铅华做个平凡的女子,以真实的面目重新生活,可最后又怎样,还不是成为别人权利向上的踏脚石。在他看来她一直都比常人要来得聪慧,他若早知她是望月,说什么都不会放她走,让她去做这么愚蠢的事。得知她死讯时的他正在夜夜笙歌,他在嘲笑她愚蠢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他岂不比她更愚蠢才会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哪怕那时去到西凤并不知她是谁的情况下还要受她迷惑,差点就将她掳了来。那样的他哪里像是有称霸天下野心的轩辕澈了,只不过是个傻子。
他真的有够傻的,明明知道得不到却依旧放不下,他说过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所以在她走后的四年中他什么都没做,还要做什么呢,她不是早就选择了放弃与他同路吗?她是看不上他用手段得来的一切的,她只会将这些自尊骄傲冷冷踩在脚下。所以他不会为了她付出什么,就连一兵一卒他都不会派去,她的死活与他何干,她的尸首与他何干,路是她自己选的,也要让她尝下什么叫穷途末路,什么叫一无所有,她才会明白也有她望月做不到之事。只有将她的骄傲自尊同样狠狠踩在脚下,他才能驯服这样一头小豹。然而他的豹最终没能熬过猎人的厮杀,死在了皑皑冬日。他每每在与自己对弈时总也忍不住将棋局狠狠掷落,笑骂道:“愚不可及。”当真是愚不可及啊。为了所谓的平凡,她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她现在可否明白了这些呢,是否又悔不当初,却终是晚了不是么。拒绝他,不屑与他为伍难道就是为了成全她的痴心妄想吗?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惦记的,她利用他还不够多吗?也许他们真的太过相似,同样的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