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宫,本宫只是想以你来诱他们现身,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本宫素来都讨厌自以为聪明之人,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耍花样,挑战本宫的底线。很好,那本宫就陪他们玩玩,反正一路寂寞,不愁没伴了。至于你——”轩辕澈甩开她的脸,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本宫也很想知道你是谁。”显然他对她的身份起疑了,西凤帝所谓亲封的郡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个幌子,临时的代替品,谁都不会去承认的。所以又怎指望轩辕澈能善待她呢?
阿月没有回应轩辕澈的话,这个人心思狡诈毒辣,她并不想同他牵扯太多,去往南晋实属无奈之举,可这个人她却是不想再过多的牵绊了。
“启程。”侍卫在前面喊,轩辕澈再次回到辇轿中去,宽敞的辇壁旁坐着位女子,斗篷遮盖了她的脸,只露出她浅浅的笑容。她始终都低垂着头,只在轩辕澈回来后才低声开口说道:“殿下想要知道她是谁,那就按我说的去做,相信殿下很快就能有意外的收获。”
对于她的卖关子轩辕澈不以为意,既然她不肯说,那必然有她的深意。
春寒料峭,天光虽是晴暖,却依旧驱散不了身上的寒意。她本已渐好的寒毒在西凤帝赏赐的毒药下,混合了药效严重了几分。其实她身中的寒毒对于普通的毒药是能解的,就像当初的疫症和害她的鹤顶红等都没什么效果,能伤她的必定不是普通的毒药,难道说那人了解她身体的状况?
第120章 替嫁南晋
她在行队后艰难的走着,车辇毕竟是拴在马上的,由人操控着,速度时快时慢,那她就跟得非常辛苦,想要停下来歇一下也是不能。她在这里所识之人皆是西凤宫中,他们虽对轩辕澈的做法颇有微词,可毕竟从踏出凤都的那一刻起她就作为南晋王妃了,既然身为轩辕澈的妃子,他想怎么管教自己的妃子那是他的事,指不准这就是他们轩辕氏的家规,只要不出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他们是不能随意插手的。或许轩辕澈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会那么对她的。
阿月很想停下来喝口水,然而身旁之人无一人理会她。已是晌午时分,日光暴晒在身上虽非十分热烈,但这么走着还是又热又累。她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脑子一片混沌。脚下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每走一步都是拖着腿在前进。
队伍中有人看在眼中,悄悄互换了个眼色,稍后便不见了踪影。
一直这么走了半日光景,在临近下一个城池的驿站口停了下来,驿丞热情的将他们给迎了进去。只在看到阿月满脸颓色后脸色微微有异样,怎么说都是南晋迎娶西凤的郡主,怎么人还没到南晋就被折磨成这样了。他面上和颜悦色不敢多说什么,私下却是让人悄悄给阿月松绑。阿月感激的道了几声谢,随着轩辕澈他们后面走进驿站,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就这么随意的入座吃了起来,半分架子都没有,也无什么责怪,到是怡然自乐的很。
先前还刁难她的侍女侍卫见她并不难相处,原本还担心的忐忑也没了,不由的觉着这位郡主与其他主子不同,或许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好,对她改观不少。
已是入夜十分,并不适合再赶路,既是西凤的官道驿站,自可住下。阿月由侍女送着回房,轩辕澈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眯了眯,不知在想些什么。虽说才入夜,外头已经很安静。这里原就远离城府,入了夜后又都各自回房,除了隐约能听到虫鸣叫声,就真的只剩自己的呼吸了。
阿月被分到了单独一间屋子,她环伺四周,都无人盯着,但她想暗中应有人在看守着她。她将窗重新关上,她所住在两楼,窗外就是个茅草檐顶,等到夜深人静后她就打算从这里偷溜出去。到那时他们的警戒也会松了许多,她只要小心些,并不是没有机会。而且若真的是他们的人,想要救她的话也定然会选在这个时辰,届时她再趁乱逃走。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背后有关门声响起。阿月转过身就看到轩辕澈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摇晃着折扇看她。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气氛瞬间沉默下来。阿月缓了口气,绕过他走向床榻,并不理会他。这样沉着的举动令轩辕澈摇晃着折扇的手微微一顿,能见到他还平心静气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还是个女子,到是让他产生了些兴趣。
“怎么,想好了逃跑的路线没?”他晃动着折扇,问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阿月拉着被褥的手一滞,他是从哪里看出来她要逃的?她脸色镇定,转眸看向他道:“殿下在说什么阿月听不懂,不知殿下还有何事,若是无事那阿月便歇下了,还请殿下也早些歇息,明晨还需赶路。”
她的逐客令下的这么明显,轩辕澈像是没听明白似的不肯移动半分,就这么看着她,让她如芒在背。换了常人哪里还能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也就是阿月能无视他,躺在床榻上,盖上被褥睡好。她闭上眼,就不信不搭理他,还能坐一晚上不成。
可她刚闭上眼就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凹陷了下去,而她的身上正压了个人,男子特有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越发清晰起来。阿月倏地睁开眼,在看到轩辕澈放大的俊颜后有一瞬间的恼怒。她想抬手推开他,现在